“你做主,你做主”桌上的客人附和道。
“好,那就点这一首刀郎的《去伊犁的路上》怎么样?”
桌上的人都拍起巴掌异口同声的说好。宋佳佳拿回点歌单,朝李云城说道:“看你的了,加油”。
李云城信心满满的举了一下拳头,调好音箱,拿着麦克风开始唱。宋佳佳一直紧张地看着李云城,心中充满着期待。这是李云城在排挡餐馆唱的第二首歌,第一首歌《遇见》唱失败,这首刀郎的《去伊犁的路上》属于男人唱的歌,应该不会重蹈《遇见》的覆辙。如果这首歌都唱失败,那么李云城唱歌的生涯就从此结束,宋佳佳再也不会陪着他折腾了。看着李云城胸有成足的样子,宋佳佳还是满怀信心。
李云城拿着麦克风,望着满桌的客人说道:“感谢朋友们,一首《去伊犁的路上》献给你们,希望你们在人生的奋斗拼搏中就像雄鹰一样展翅翱翔。”
李云城朝桌上的客人敬了一个礼,音乐的过门刚好走到,李云城清清嗓子,唱道:“
我在去伊犁的路上
母亲你把我凝望
你说路上高山多
要当心豺狼
李云城一开口唱,宋佳佳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当唱到“豺狼”的时候,宋佳佳脸上就显示出很诧异的神色。心中在想,怎么回事?刚才在家里唱的时候哪歌声那音调就完完全全的天籁之音啊!要不然怎么会吸引到那么多邻居驻足倾听?可是,现在,李云城的歌声就像打石匠在挥动大铁锤的时候那低沉而毫无章法的喊叫。那随意的叫声就像从密集的人群中突然冒出来的一声狗叫声,让人听在耳朵里没有舒服感。
宋佳佳知道坏了,急忙看满桌的客人表情。这一桌客人原本是抱着非常期待的样子来点歌的,可是,李云城却把一首很好听的歌唱成这样。宋佳佳着急地看着客人的反应,客人们开始还很期待,此时都皱着眉头,很好奇地看着李云城,也许他们心中在想“唱歌这么烂都敢出来唱,也是醉了”。
点歌的客人极力想掩饰着尴尬的歌声,就大声地说道:“来来,喝酒喝酒,他唱他的,我们喝”。
客人端起酒杯在半空中碰杯,然后一杯啤酒就下肚去了。然后再也不管李云城了,大家喧闹着划拳,开始一对一的喊:“五魁首,四季发财.....”。
李云城还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浑然不觉得自己已经唱砸了这首歌。李云城继续唱道:
雄鹰在展翅翱翔的时候
从不想漫漫的天涯
帕米尔高万丈
挡不住我的翅膀
哪里有残暴的豺狼
哪儿就有猎人的枪
塔里木河水长啊
是你给的力量
历经了风暴冰霜
一定要看到太阳
........
就在李云城唱到这里的时候,邻桌有个客人站起来对这一桌客人说道:“兄弟,你们是在听歌还是在听杀猪?”
点歌的客人说:“兄弟,你以为什么就是什么!”
那邻桌的客人大声说道:“这杀猪的也来唱歌,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年头不知天高地厚人还真不少”。
“就是,混饭吃嘛,也要拿点真本领出来”点歌的客人回应道。
就在两人议论着的时候,一个啤酒盖子从远处飞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在李云城的头上,让李云城唱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声音传过来:“唱歌的,不唱了,还是回去学杀猪吧!你的专长在杀猪上,不用刀就可以杀死一头猪,要不然,明天你真看不到太阳了”。
李云城不解地看着那人,正要发作,宋佳佳不停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们这就走”。宋佳佳拉着李云城,李云城无奈地拉着音箱离开这一桌,点歌费都不好意思收取。
两人走出很远才停下,李云城很奇怪地问宋佳佳:“怎么回事?我不是唱的好好的吗?”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宋佳佳道:“你在家里唱歌不是这样的,不管什么歌只要到你嘴里唱出来都好听,可是在这儿你就怎么唱不出来呢?”
“我唱的真的不好?”
“真的不好!”宋佳佳如实回答。
“怎么回事?”李云城很不解,说道:“我就按照在家里的那种状态唱的歌,我相信我自己,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你还是找个晚上的工作吧”宋佳佳说:“你不是唱歌的材料,认命吧”。
“不”李云城道:“这不是真实的我,我会唱歌,这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李云城摸着头顶陷入不可名状的焦躁中。
“回家吧”宋佳佳说。
宋佳佳再也没理李云城,自顾的走在前面。宋佳佳失望之极,情绪低落到极点。满怀信心而来却失望而归,这事搁在谁身上都感觉难受。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就这样到家里。宋佳佳倒床便睡,心中不抱希望,完全释然,反而睡得很香。倒是李云城独自坐在电脑前发呆,这一次的打击几乎让李云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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