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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铳考 增订版(2 / 2)

分。上等三则;上上、上中、上下;中等三则:中上、中中、中下;下等三则;下上、下中、下下。

第三.校火器:俟射毕打箭过,将把子再移二十步(第二.校远射,各箭手官军攒队把,以八十步为止步,弓以五尺为准。。。。。。每总大小把四个,高七尺。。。。。。如人骑马状也。阔二尺。),听竖红旗,是调铳的旗,虎蹲炮、佛狼机、鸟铳、快枪、火箭,俱集中军听候。

凡鸟铳快枪手,但点过。先看铳口大小,平日各该管将领曾否将铳通行选较?以铳口相同者各为一旗。曾否置合口铅子模范一个,曾否铸出铅子磨光,逐个称

验,是否正合各铳之口。流入稍涩,用杖送下,乃为合格。庶打出有力而正,杖以坚直为式,火门以小为式,火绳以干为式,火yao以燥细性急为式。火线点放

一、二根,看其缓急长短,务合前式药管,以铳之大小装药不多不少为式。什物、线药、锡鳖、铅子袋,逐一查验合式,大铳不用药管,用小升一个。上刻几升,为

一铳。凡铳把,必以百步为准。每把六人为一班。鸣锣一声,一人举放,大铳以长声喇叭一声举放一位,大铳每人以三发为止。鸟铳快枪,每人以六发为止,报名下

筹,俱照射箭例。凡鸟铳手,须眼看两照星,铳去不动手,不转头,又中多者为上,打放如式而中少者次之,转头摇手,虽中而在下等。放完一班,第一铳又装毕,

再放为快。

第十六.小比较:一、鸟铳手把子,仍一百步,二人一队,鸣锣一声放一门。每六名放过,又装完又放,则合式矣。其取法已在大比较内,兹不重开。一、鸟铳

本为利器,临阵第一倚赖者也。夫何各军兵不思倚赖之重,其在操内并临阵,人众齐发,烟火障蔽,非一目可视。一手可措,俱不平执铳身,贴腮面对照星放打,却

垂手抵执,与快枪一同,此则何贵于鸟铳。况名为鸟铳,谓其能击飞鸟,以其着准多中也。如此打去,势不由人,不知所向,安得中贼,况求之可中乌乎?查得各队

长只管四铳,又分两层,每层二铳,举目可见,稍有差谬,举手可指,相应责成。以后凡放鸟铳、快铳,队总即随铳手监看,若仍前垂手放鸟铳,不贴腮面对照者,

及鸟、快等铳,或不点放,或火门火线,朝天放,向地放者,许队长平时或摘牌,或取药筒,或取帽,务获随军轻便什物一件为证,随操毕送处。如遇真操临阵,或

割耳或割须发,即送本营,斩首示众。该队长免其连坐。如互相容隐,阅操查出,定将队长一体连坐。临阵,队长与军同斩。

卷五-练营阵第五(场操):第一.操马兵。但每大操,枪铳手因其人众难查,多失故态,全不照比较时打把之势,却只以一只手执向上,以一手点火于门,不

平不中,是将火器尽置无用,安能中贼而夺魄耶?今须务破此病,贼至亦如官府单名比较一般,不许单手执点,向天放去,亦不许向地倒放,出口不远。凡望烟圈向

上,即是向天放者,烟向地冲起土色,即是向下放者,俱拿出重治。且问你放铳的人,有何巧计,又将烟圈同你作弊乎?

第六.操车兵:点鼓出奇兵。由车门出战,每车一队,每队约自人脚外边起相去一大步,约五尺余,除队长为四层,(注:编伍,车兵。。。。。。又于二十名

之内,仍选骑兵一队,将先选到队长给长杆枪一根,上用该色队旗,听队长自拣兵九名,内以年纪伶俐有力者四人为鸟铳手,各给长倭刀一把,为第一名、第二名、

第三名、第四名,在军内放鸟铳,出车先放鸟铳,贼近用长刀。)

储练通论(下)原用器:铳手虽列于外,专听中军号铳,中军主将自掌号铳,看敌至五、六十步,中军放号铳一个,向敌一面,才许放铳,

原战:火器在前,抬营而进,或敌来冲我,或列阵待我,挨到五十步内,火器听中军令齐发,只有一次,兵士乘火烟如云一齐拥进”

茅氏说明文、明言照抄戚继光。唯有操作程序中多了“六下纸,七送纸”句,是在铅弹前用纸堵塞,加强气密性。

浪迹按:我提出其中的重点,一是对器械要求严格,程序清晰简洁,尤其是要求口径相同的为一旗、共用一个铅子模之语,实在是将质量控制制度发挥到极致,

自造自用、模具制造、逐个检验,现代工业制度也不强出。二是对开枪效果的控制,每个队长“只管四铳,又分两层,每层二铳,举目可见,稍有差谬,举手可指,

相应责成”和“凡望烟圈向上,即是向天放者,烟向地冲起土色,即是向下放者,俱拿出重治。且问你放铳的人,有何巧计,又将烟圈同你作弊乎?”

戚继光治军之严整有法度,古今中外,几人能比肩?

鸟铳之补充:

火箭、虎蹲炮、轻便的弗朗机、大将军炮等。

戚氏说:

“《练兵实纪》杂集-储练通论(下)-原火器:诸器之中,鸟铳第一,火箭次之。南方则大炮、火箭、鸟铳,皆为利器。余则只可施于舟师,守城颇同,而非陆战所宜也

原战器:鸟铳尚未传至北方,知用者少,临阵无有捍蔽。铳尽发则难以更番,分发则数少而不足以却聚队。手枪打造腹口欠圆,铅子失制,发之百无一中,则火器不足以与彼矢敌矣。

卷四-登坛口授:惟有火器,是我所长,但火器又有病痛。且如三千军一营,便一营都是火器,不过三千杆,临时必下四面营,每面只得六百杆,况一营决无此多,又不敢以六百杆一齐放尽,思以何为继。只得分为五班,每班不足百杆。

卷五-军器制解:无敌大将军解,此器所以击众也。夫敌马动以万数拥来,毋论沟堑,须臾随溢,踏之而过,快枪等器,一铳一子,势小难御,但能击死有限之敌,不能阻直前之冲我军,以故每每不支而败。

佛狼机解,其造法铜铁不拘,惟以坚厚为主。每铳贵长七尺更妙,则子药皆不必筑矣。五尺为中,三尺则近可耳,再短则不堪也。。。。。。今用入药,不必

筑,不用木马,惟须铅子合口之半。旧以平顶送杆,将子打平出,则不利。今制铁凹心送一根,送子入口,内陷八分,子体仍圆,而出必利,可打一里有余,人马洞

过。

虎蹲炮解,此器因其形得名也。。。。。。此炮只去人五寸无虑矣,庶放大小炮之人无避也。此炮可退敌则已,倘此炮用尽,则诸枪炮可以并发,而此炮又可取取装如前。

飞枪、飞刀、飞剑解,三种飞器,不过一法,即一大火箭也。惟其两制不同,所有得名各异。造用径六、七分荆木为柄,长可五尺,后杪三棱,大翎如箭,矢头

用纸筒实以火yao,如火箭头,长可七寸,粗可二寸。他人制之悉堕地不起,惟近日所造之法,其镞长五寸,横阔八分,或如剑形,或如刀形,或三棱如火箭头,

光莹芒利可玩,通计连身重二斤有余,北方所未见,燃火发之,可去三百步,中者人马皆倒,不独穿而已。但命中则不能击大队齐冲之敌。敌人畏此,甚如神枪铅

子,若神枪铅子所击中只一人,不见其至,则不知其畏。惟前行受之,后行无处也。此器其声如雷,则马惊跳跃不敢前,又高飞深入,则后行皆不可避,使敌未测所

向也。凡有枝枒之物,皆可架放。

火箭解,此箭即三飞中之小者。

鸟铳的造价:

赵氏说:

“《神器谱》卷二:况铳值只须一人安家之费并一月行粮”

茅氏说:《武备志》4219--4220页。

浪迹按:按赵氏说,明朝一士卒安家费因时因地或有不同,大体上不过五两,十两少见,一石米本色或折色也有可能,行粮按四斗米算,故价格当不超过八两。

茅元仪列的铁价确切(万历晚期至天启朝),可以精确计算如下:福建方毛铁(熟铁),每十斤炼成三斤。料价银九分;用匠五工,食银二钱五分;约用炭价一

钱六分;通算银五钱。则一斤之“多炼好铁”至少耗银一钱六分六厘六毫。炼钢,每斤,计银二钱的,可以做甲叶;计银三两的,可做好刀。

鸟铳是四十斤炼到八斤(损耗率惊人),则每斤价格肯定在一钱六分六厘六毫以上,总价以1.5倍计算为三两银。工钱,光钻膛,三十日记,一两五钱。其他工匠钱、零件钱、木料钱、炭火钱,不清楚,但估计一两银子恐怕是要的。也就是说成本价五两五钱是跑不了的。

2011年后记:

前年上写这篇《鸟铳考》基本框架是完整的,至于资料,现补充两点:

1、鸟铳的侵彻力。

赵士桢的数据是,(鲁密)鸟铳三钱合格火药,百步穿一寸厚木板两层。在他之前的唐顺之和戚继光就说得概略,什么洞穿人马(唐顺之)、透重铠(戚继光)。

明清火器,火药就是不合格的多。赵士桢说过,如果木炭不对,穿透减半。而实际上,现在对清末第一次鸦片战争研究,清军火枪所用火药的射程,只有英军的三分之一左右。

这,只能无语。

2、鸟铳的造价。

我第一次写时,没看徐光启的奏折,他给的是“酌量中价,非四两不可”。很明显,万历末年,四两就是下限了。

不变的是,铁价是死的,茅元仪写得确切,一斤‘十折二’熟铁,不会低于二钱五分。我原先的算法,可能把其他工匠的工钱估计高了。

但是,赵士桢说的鲁密铳在安家银以上,那就又不低了,因为徐光启也写过河南等地的安家费,就是六两或八两银子。

总之,明朝合格鸟铳的要求是很精确的,除了不是燧发,远高于欧洲滑膛枪的制造标准。造价按照明朝的物价来看,也不是高到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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