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军秦邦屏,自行作战,不要靠近中军!”马佳又下令道。
线膛枪开火,二百步是射击集团目标的恰当射程,弗朗机和鸟铳也要百步。所以,原先与前军、中军相距百余步的左右军都没必要靠近了,可以拉远。这样,马佳的前军和中军、左军、右军,形成品字形,中央突出,发扬火力。
一百二十步。
马佳下令道:“第一行,开火!”
“克鲁,呯!”重新装好弹的铳手又给后金红甲兵唱出一曲安魂乐。
“噫律律。”和硕图损失百余名。
一百步。
马佳命令:“弗朗机,开火!”
“嘭!”八枚一斤铁弹身藏巨大动能,恶毒地朝红摆牙喇的头领扑去,人马洞穿,惨不忍睹。
九十步,第二行火枪兵装弹完毕。
“开火!”
“克鲁,呯!”
后金正红旗的和硕额附(郡马),和硕图的大队,前后零散的加起来,只剩下一百八十多骑,不禁又惊又怒,更加猛抽马臀。
六十步。
“开火!。。。克鲁。。。呯!”
在马佳军米尼弹接连的高命中、高密度的火力打击下,和硕图只剩下七八十名红甲兵还在马上,其中一半还是重新换马的。
“啊!杀啊!”和硕图难以置信而又不能不信地嘶喊起来,手中长枪孤零零地斜举。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往日那些被他杀死的明军,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
“切,嚎丧呢!”马佳不屑地嗤道。随即,他命道:“斥候哨开火!”
“速射炮不动。让一线的铳手都装弹,这几个小兵就不用他们了,交给斥候哨就行。”
“呯,呯,呯!”
斥候哨的枪法特点是又快又刁,专门打敌人的正胸,打马匹更是多打脑额寿星——绝对死穴。
“呯,呯,呯!”一连串硝烟从斥候哨的枪口升起,带来的是一片人倒马嘶。三十步,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线。
“额附,救救奴才!”和硕图的亲兵捂着胸口不断喷涌鲜血的伤口哭叫道。
和硕图此时,已经无言——一颗米尼弹刁钻地击中他的正额面具,把他头颅和颈椎一震,使他脑残昏死。
“呼!”突然来的一阵西风,把呛人的硝烟、新鲜的血腥、人马的哀嚎,通通喷到后金中军的面前,喷得他们一窒。
“怎么可能?”大贝勒代善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表达。但是,战事到此,也只有低头拼命一冲了。他咬紧牙关,从牙齿缝里憋出字来:“吹海螺,冲锋!”
“呜嘟。。。杀!”
身披重甲或两层甲的后金健儿,手持长矛大刀、硬弓重箭,从冰冷的铁面具下发出恶狼的嚎叫,一步步朝明军前军冲来。
这群后金的精华,勇猛无畏的战士,是努尔哈赤家族两代人、三十多年的心血。在他们之中,有建州女真手搏熊虎的力士,有明朝汉人武技超群的技击,有野人女真横行山林的莽汉,有辽西蒙古弓马骑射的神箭,还有,海西女真、东海女真被征服的待罪炮灰——送死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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