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想了一下道:“好,我们都洗完恐怕忙不过来,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拿药,就不用上来了,晚上早来一会值班就可以。”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要是干不过来就到餐厅里叫我,我就在餐厅内等着!”我说道。
“不用回宿舍休息就行!”老彭道。
我没有再争辩,我已经决定了就在餐厅等着,餐厅距离车间不远,有凳子坐,还有一个大彩电看着,很多请受伤的员工都在那里看电视。
我出了车间后决定先买双两双袜子,这几天手不方便得有穿的。
商店在餐厅和车间之间的路上很方便,卖的东西也不贵,据说领导经常过来看价格,贵了不让他卖,主要目的是给员工提供方便的。
“老板,袜子多少钱一双?”老板正在无聊的看电视,我趴在窗台上问探头看看了看问道。
“单的吗?”
我点点头表示确定,老板见我点头后继续道:“一块钱两双,成本价,要几双?”
“四双!”我难得大方一次,想了想咬牙买了两块钱的。
老板大哥圆圆的脸,稍胖,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他听我要两双并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从货架上拿了两双袜子放到了窗台上。
我忍着刺痛掏出了一把皱巴巴的钱,放到窗台上对老板道:“不方便,痛死了,你自己拿吧!”
老板看看我的手后皱眉头道:“你是新来的?”
“嗯,一星期了!”我道。
“不应该呀!”老板明显的栖霞当地口音,“我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鸡毒,不像!鸡毒都在皮肤上,你的不像!”
“嘿嘿,这不是鸡毒,说是会脓了,需要打消炎针动手术引脓。”我回答道。
“切,别信那一套,兄弟,你信哥不?”老板一脸不屑,用浓重的栖霞口音问道。
“您说!”我有些疑惑的回答道。
“二十里铺有一个老中医,是我亲戚,他已经不干了,不过经验那是没说的,你去找他给你看看,绝对没问题,都不用花钱就行,不过他细化抽烟,这样我给你一盒烟,五块钱,你先不用给钱,他给你看好了你给我烟钱,要是不给你看,烟就当我送给他的!”
我听后还是很感动,这哥们一听就是那种热心肠的人,我道:“大哥,你瞧瞧你说的,给我指条路都是给帮忙了,不久五块钱的烟吗,我买了就是,成不成都不打紧,咱们算是交了个朋友!”
“好,我也是痛快人,烟不要钱地,你去吧!”说着他拿来一个红盒的香烟扔到窗台上,什么牌子的就没有看,一是我不吸烟不关注,二是没有占便宜的习惯,就急忙忍痛用红肿的手指头扒拉钱。
“看不拿我当哥们是吧!”老板脸一沉道。
“嘿嘿,帐头清好弟兄!朋友是交定了,但烟可不是山上的苹果,也需要本钱的不是吗?回头我找你聊天!”我留下五元钱,有些心痛。
按照老板告诉我的路线,出大门向右转,大约有四五里路的样子,都是公路倒也好走,一个人晒着有些耀眼的太阳,向着二十里铺赶去。
两边全是果园和山坡,有些勤劳的果农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栖霞的山并不高,也不大。没有南方的山那么秀气,没有北方的山那么雄伟,可是有一种独特的灵气,特别是现在太阳刚刚升起,站在路边远远的看去,一片片的云彩在横七竖八的山谷中游动。
在朝阳的照射下散发着七彩光芒,让人感到是走进了仙境之中。而那些云彩并不四处飘散,它们像是一群刚刚睡醒的孩子,轻轻的翻了一个身子,仿佛撒娇似的赖床不起!
栖霞!栖霞!朝霞栖息的地方。我感到“栖霞”这个名字应该是这么来的!
我按照商店老板的指点来找到中医老陈的家,在门外拍拍大门喊道:“陈代夫在家吗?”
院子内传来了狗的叫声,似乎并不怎么欢迎我。
“谁呀?进来就行,狗是拴着的!”一个苍老的男声回答道。
我一听就推门走了进去,之间一位穿着朴实的乡下老农,大约有六七十岁的样子,正在忙活着打扫院子,一间房子内飘着青烟,应该是有人在烧锅做饭。
老人看见我很陌生就问道:“你是?”
“我是山上杀鸡厂的,小崔指点我来的,让我替他向您问好!”说着我就忍着刺痛开始掏烟,我对老人是非常尊重的,所以言语上也很恭敬。
老人点点头道:“小伙子不用客气,嗯,你是来看手的吧,我本来是不干的,既然是亲戚介绍你来的,就给你看看吧!”说着转身进屋。
我一看仅仅的跟着就进了他的屋内,屋内一股中草药的味道,但是没有看到在那里放着。老人在一个脸盆架面前站住,从水桶中舀出一些凉水,然后又从暖壶内倒了一些热水。
他的背有点陀,但做起这些事情来还是一丝不苟,他先是泡泡手,然后开始慢慢的洗起来。很认真,连指甲都挨个清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认真洗手的人。
他的手洗了足够五分钟,我真怀疑他什么都不会,借着洗手时想办法糊弄我,反正我所谓大不了不给钱就是了。
我无聊的站在那里等着,眼睛却是盯着老头不放,瞅瞅他弄什么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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