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吉恩真是达利乌斯的大哥。
王子直接撂话,若是不让他会会豺狼人,那休想让他参加两个月后阿尔萨斯王子的入教仪式,达利乌斯顿时头大如斗,只得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当然,过程并不那么愉快。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人约法三章,吉恩需得许诺只随商队走一周的路程,到时无论如何都要取道北上进入奥特兰克,然后两人才偃旗息鼓,握手言和。
考斯汀喜出望外,为他们腾出最好的马车,不过达利乌斯坚持不许,只愿意驾驶机械路霸慢悠悠的缀在队伍后面。
丘陵道路绵延,两岸稻野层叠起伏,绿野成阴。
“噢,这才是吉恩的生活!冒险的气味。”王子兴奋的驾驶着摩托车,达利乌斯无奈坐在边斗里,默默啃着书本。
《论一名奥术师的自我修养》,《有关魔枢对施法影响的深度探讨》以及《施法至死》是他今天要学习的内容。每本书都有字典那么厚,达利乌斯目光只短暂停留,随后书页自动翻篇,快不可言。这哪里是看书,说是翻着玩也不为过。
“喂,你真看得过来?”王子没好气。
达利乌斯端过漂浮在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不咸不淡道:“夏虫不可与冰。”
“夏天的虫子不说冰?”
“白痴!”
“你信不信我踹你下去?”王子轻踢一脚,这个位置,正好被漂浮的书籍挡住。“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东部王国’我最聪明的态度很让人讨厌?”王子骂道。
“我只是不想和你说话,至于用什么态度拒绝你,是我的自由。”达利乌斯藐了王子一眼,奚落道:“况且,就算我和你说,知识是事物抽象结构的有序结合,由简到繁从浅入深,认识的事物越多,结构更紧密,知识的道路就更平坦。同样,获取知识的途径就更多,更广,更快。你能听懂吗?”
果不其然,吉恩一撇嘴,怒道:“说通用语。”
“我就知道。”达利乌斯有气无力的暗叹口气,无奈道:“通俗的说,看的书越多,类别越广,读书就会越快。”博学永远是后天养成,有关的天赋异禀,都源于知识储备的多寡。
吉恩“哦”了一声,嘀咕道:“还以为多高深呢,搞半天和打架一个道理。”
“嗯?”这话有点意思。
“打过的架越多,赢过的次数越多,下一次敢翻别人的速度就更快,我八岁时候就懂了。”吉恩一副厌烦的表情:“这叫经验!”
达利乌斯一呆,竟有点道理。
这确实是经验。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丘陵归于寂静。
直到今日,商队已经连续走了四天,豺狼人一个没见着,狼群倒是碰见两次。吉恩嗷嗷叫着还没动手,商队的护卫就将野狼驱赶进了丛林,未战而胜。
然而,商队会长赫伯·考斯汀,以及护卫队长杰拉德·高登,则完全没有那么乐观,
中途休息,考斯汀迫不及待来到达利乌斯身边。
“阁下,您觉得这一路走来有什么异样吗?”法师都是博学者,一路上,考斯汀总是优先听询达利乌斯的意见。
达利乌斯面无表情:“你想听点什么?”
“这个,当然是有关安全的事情。比如,我们到底会不会遭遇豺狼人?或者说,您认为会在什么时候遇上?”考斯汀说完目不转睛的盯着考斯汀,显然他已经发现了点什么。
达利乌斯嘴唇微噘,眯着眼道:“我倒想听听你的看法。”
考斯汀心叹一声。法师总按照自己的谈话顺序来,这使商人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阁下。“考斯汀想了想,说:”听‘杰拉德’说,豺狼人有饲养野狼的习惯,之前出现的狼群很可能是豺狼人的斥候。他认为,我们说不定已经被盯上了。“
达利乌斯点点头:“有可能。”其实,豺狼人和狼的关系更像是相互利用,谈不上奴役或驯服,可这种话,达利乌斯并不想多说。
“阁下,你觉得‘杰拉德’这样判断会不会有点太。。“考斯汀犹豫着,不知用那个适当的词语来描述。他本想说“太草率”,可似乎法师也赞成这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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