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风吹来,地上的落叶和尘土也随之起舞,在半空中飞旋。
韩国冀城下走来一人,一身雪白长衫,衣摆摇曳,乌黑的长发被风一吹凌乱而潇洒,一对八字眉左右低垂,目光清澈淡然,双手背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城上的士兵见到立即大喊:“城下何人?”这人扬起头微微一笑道:“在下秦军军师向寿!拜见守城将军。”
冀城上的士兵一听是秦国人登时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秦军军师一个人敢来翼城?”翼城守将道。
城楼上向寿与冀城守将向对而坐,四目而对。守将不住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翩翩公子,而向寿却丝毫没有半点不自在,端详而坐,十分坦然。
冀城守将表情阴冷用十分生硬的语气问道:“先生在秦国的威名在下有所闻,既是秦军军师,怎敢孤身前来?难道就不怕?”
向寿微微一笑道:“当然怕,但我必须来,如果杀我一人能抵过你韩国冀城千万无顾百姓性命的话,那将军就请动手吧?”
翼城守将道:“先生何出此言,”
向寿道:“秦军于韩魏用兵以来,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城必取,将必亡。无人能挡,已成破竹之势。将军何不顺应天意,早些归降,也免遭涂炭?”
翼城守将“哼”了一声道:“白起屠杀魏国百姓,终会得报应,仗可不是这么打的!让我归降此等不义之军不如让我自刎于翼城。”
向寿道:“可是现在不是将军你一个人死能解决的了问题的,且不管白起的行军作风以至于他会不会受到报应,现在是你不降!害的是全城的百姓!你可曾见过刚刚出生的孩童变成死婴,被一剑刺穿身体后随手抓起抛到城外,堆至尸骨之中?那是一个孩子,他和战争有什么关系?杀他能解决什么问题?可是这样的事可是你我能介入得了的吗?”
向寿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拍案而起。
翼城守将也十分恼火,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握紧拳头怒道:“白起!!!”
······
乌城城楼下,战火连天,争斗高潮迭起,嗜杀如火如荼。
魏将犀武怒火重烧,没做停留继续挥师追敢,誓要报焦横一箭之仇。
焦横和上次一样率亲卫在城上开弓放箭,为白起争取时间,没有军师向寿在旁,焦横更加的能够发开手脚,大干一场。
战斗刚刚开始,远远在魏军阵队的大后方,见魏军又横上了一组盾牌,这么远的距离干吗要挡盾呢?盾牌后见犀武正用双手奋力拔出一支箭,嗖!的一声,箭尖出左肩,血柱狂射,
只见犀武疼的龇牙咧嘴,羞愧无奈,热泪涌出,带着哭腔大声骂道:“又是那个独眼龙!老子要将他大卸八块!”
城上的焦横此时对众兵道:“撤退!”
······
白起的主力军正在离冀城不远的树林中等着向寿的消息,其实一路上二人为屠城一事争论不休,向寿素以游说著称,但面临白起却磨破嘴皮也是枉然,临走时向寿道:“我万一回不来!大人就自便吧。”
此时队伍中的一乘马车,有人从内将车帘一掀,只见春香从里面露出了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不住地向四外望。
白起见到了忙催马来到近前,什么也没说,因为和春香什么也不用说,她什么都知道。
春香见到白起嫣然一笑道:“大人!我们到那了?”
白起冲春香一阵坏笑道:“怎么?你没梦到我们在哪吗?”
春香闻听一阵脸红紧接着“扑哧”一笑,做了个鬼脸向白起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白起一笑道:“前方就是冀城。”
春香疑问道:“现在还没到中午吗?”
白起道:“还有一刻时。”
春香点了点头道:“正午时分军师大人就会回来,您不用费一兵一足就能取下冀城了。”
白起对春香的每一句话都身信不疑,心中不住暗叹向寿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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