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了,更加惊讶,想不到世上还真有这样奇绝女子。
李若梅猜不透吕半仙为何对这女子知之甚详,又一直不提此人姓名。
提醒道:“先生,那这女子姓甚名谁?现在何处?怎么能找到她?”
吕半仙摇摇头道:“她行踪诡秘,我也不知去了哪儿。”
三人闻言,不由腹诽,额,说什么嘛,搞了半天,跟那凶手一样,也是个没影的家伙,而且故意连名字都不说,简直像在虚构。这吕半仙,还真会故弄玄虚,难怪叫做吕铁嘴。
这么一想,李若梅面露不豫之色。
吕半仙倒不是无端废话,看看三人表情,又笑着安抚道:“呵呵,三位不必失望。既持宝剑而来,定有所得。”
“我这里有件信物,你们拿去问一个人,便知那女子下落。”
说着走到床边,从枕头下取出一样小小物事,递给李若梅。
李若梅双手接过,感激道:“多谢先生。”
拿到眼前打量,乃是一片玉质花瓣。不知用何种材料雕成,也不知是何种花属,只是粉红剔透,晶莹可爱。
便问道:“先生,不知要拿这东西去问何人?”
吕半仙答道:“乃是城外白鹿庵的主持,妙音师太。她云游四海,见多识广,可能知道那奇女子所在。”
李若梅听了点点头。
他又说道:“不过,师太性好云游,虽然这几日回了庵,也不会久留。你们要想找她,还需趁早,否则便要错过。”
李若梅忙答应道:“是,是,侄女知道了,多谢伯伯提醒。”
林明玉心中稍安,感觉有了一丝希望。
拿了信物,得了消息,李若梅又顺势辞行,抱拳道:“吕伯伯,那我们先回去了。现在天色已晚,出来太久,娘会担心的。”
吕半仙点点头,微笑道:“好,路上小心。”
又拿出短剑,温和道:“大小姐,你们三人面貌我已记下,今后若是有事,只管来问,无需再持凭证。此剑等将来机缘成熟,我自会还于令堂。”
李夫人已将宝剑交付给女儿,李若梅尽可自己处置,当下连声答应。她可不管吕先生是否想借此找母亲叙说旧情。
随后与林明玉、曹言一起,三人共同拜谢,辞别吕半仙下楼而去。
出了算馆,一路回到李府,途中并没遇见阻拦。
只是回到门前时,守门的丁师兄看见三人一起过来,吓了一大跳。困惑道:“大小姐,二小姐,你、你们怎么在外面?好像,好像今天没见到你们出府啊?怎么回事?”
李若梅撇撇嘴,毫不在意道:“没什么,府里太闷,我自己出去逛逛。”
又扬起金鞭威胁:“对了,你可别乱说,要是去告诉我爹。小心我手中金鞭无情。”
丁师兄忙低头应是。但疑虑未消,又指指曹言道:“那这柴房小厮怎么和你们一起回来了?”
李若梅瞟一眼曹言,淡然道:“哦,这黑鬼在街上四处乱逛,惹是生非,被人打个半死,我瞧见后,顺便救回来的。”
简直是公然倒打一耙,林明玉听了,掩嘴偷笑。
曹言无奈,只好向丁师兄憨厚的点点头。表示我就是这么惨。
丁师兄见他认罪,举剑在他头上狠狠一敲,厉声训斥起来。
“喂,你这混蛋!居然敢偷跑出府!未经老子同意。”
如此云云,骂了一通。
曹言一边忍着,一边暗想,这该死的丁把门,遇见大小姐私自出府,害怕担责,找我发泄来了。
受训半天,到放他回去时候,天色已暗,二女早就不见踪影。
两位李府千金,自然是不管仆役怎么受罚,径直回了后院,各归绣房。
李若梅一进屋中,走入内间,发现母亲正端坐自己锦榻之上,满面怒容,又带着几分焦虑。李月娘则跪在她面前地上,低低的啜泣。
她掀开珠帘,发出声响,李母瞧见,一下便扑过来,将女儿紧紧抱住,大声哭了起来。
李月娘也膝行转身,抹泪高兴道:“大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都急死了。”
李若梅感受着母亲激动拥抱,越过肩膀看见她脸上两道泪痕未干,稚嫩小脸显出一片红红掌印。再看她双手也是血痕累累。知道母亲盛怒之下,将她打了一顿。便轻轻的把李母推开,说道:“娘,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干嘛打她?”
李夫人拭了眼泪,嗔道:“你这祖宗,活活把我吓死。”
李若梅一扭身子,腻声撒娇道:“娘,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出去转转而已。我是李家大小姐,这绍兴府,还不是和后花园一样嘛。何必担心。”
接着原地转了个圈,神气道:“你瞧,一点事情没有。”
见女儿回来,李夫人心绪已定,点点头道:“好好好,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又道:“对了,明玉呢?”
李若梅答道:“她也没事,已回房休息了。”
李夫人彻底放下心来,将女儿拉到床边,一起坐下,问道:“说吧,你们今天去哪儿了?”
李若梅想了想,把今日之事,减去一人,详细说了一遍。
听她讲到吕先生,李夫人不禁有点失神。
听完之后,又把李若梅、李月娘两个一起再训了一遍。再三叮嘱,以后万万不可私自出府。
李若梅连声答应,不耐烦的送走母亲,心里想的却是两回事。
李月娘跪了半天,揉揉麻木的双腿膝盖,终于可以起身。
曹言回到柴房,则感慨自己今日又捡回条命。其他事情,真不敢多想。匆忙生起灶火,准备晚上热水,应付弟子仆役们过来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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