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楚脱离少钦怀里,他胸前潮湿一片,妙楚身子颤抖,声音也颤抖。“三思,拿药。如墨,布菜!”门外的人一听,身子一愣,速度之快,声音之响:“是!”一声便消失不见!
须臾,三思端了两碗药,如墨拖了个托盘,上面摆了几道清口的小菜和米粥。三思有些紧张地来到床边,不敢靠近少钦,想着之前自己多嘴,妙楚吼了一声:“过来!”
三思闻言脑中想法烟消云散,立即身子向前将药递给妙楚,妙楚一口喝了,袖子一抹,拿起另一碗,送到少钦面前,妙楚的眼睛有些红肿,脸色也不太好,这几日看着就憔悴了,虽然昏睡几日但是如今看起来脸色有些青黄,少钦看着妙楚手中的药水晃了晃泛着光芒,接过。
不多时药碗就见底了,三思接过。心里松了口气,这都几日了,少钦只有坚持不住晕了两个小时,醒了就在床前候着,药没吃一口不说,滴水未尽,这铁打的人估计也撑不住。
妙楚一掀被子,脚一落地刚要走,身子一软,三思吓了一跳,少钦的手速度更快一下子就搂住了她的肩,妙楚一推:“我只是饿的没力气,哪里像你看起来都快死了!”
三思心里倒吸一口气,从来不曾见这般气焰生气的妙楚姑娘。如墨站在那里也是低头不言语。妙楚想了一下,吸了口气:“过来扶我!”
三思抬头好像是指自己,看了一眼少钦,“快点,他自己都走不动还扶我!”三思低头,上前扶起妙楚,妙楚就穿了一件里衣,三思一直低着头。如墨见状立即取了外袍披在妙楚身上。待妙楚在桌前坐下,三思看着少钦,听妙楚说:“你不饿吗”
少钦望了一眼,眼神漾了一下:“饿!”
“饿还不过来吃!”
三思想挪脚去扶可是怕少钦生气没面子,却又闻:“你们两个杵在这里干嘛,你们主子要吃饭还不去伺候!”三思得了妙楚的话与如墨就快步到少钦边,三思和如墨还是有些害怕,但少钦倒是自然地用起他们,他们颤巍巍地将少钦带到了桌前。
三思识趣的离去,如墨在屋内又加了个火炉。
妙楚刚吃一口,就咳起来,显然多日不曾进米水嗓子干涩难耐,少钦将边上的水递给她,伸手顺了顺她的气,妙楚胳膊一顶:“你别管我,管你自己!”
门外听到妙楚恼怒的声音,身子都紧了紧,以前没发现妙楚脾气如此。少钦的手顿了顿,却是乖乖的自己喝了口水,动作与往日一般优雅,然后拿起汤勺喝起粥,还吃了几口小菜。
妙楚微闭了下眼睛,也将粥喝完吃了几口小菜。片刻:“你去隔壁厢房睡!”妙楚说着起身,吃了东西果然有些力气,走走还是无碍,妙楚直径上床,对外面喊了一声:“带他去隔壁睡觉!”
三思和如墨站在门口望着少钦,“愣着干嘛,不睡就给我滚出宫门!”
三思和如墨一愣,妙楚的脾气怎么这么大,三思和如墨也不敢看少钦,“是要睡得!”少钦轻柔的声音传来,三思心一愣,才抬脚进门扶起少钦出门朝着隔壁的房间去。
少钦褪了衣服,就果真睡下,只怕是片刻不到就传来了不安稳的呼吸声。少钦一直在发高烧,三思是如何也想不通,是什么样的意志和力量支撑他如此清醒地守着妙楚飞,房中加了几个炉火,点了药香。
今年三生国的雪来的比往年早也比往年频繁,现在又飘起了雪花。妙楚在房中躺了几个时辰,起身,朝隔壁房走去。三思和如墨隐在暗处看着。见妙楚披着貂绒的披风,进了屋子。
隔壁屋内有几个炉火,很是暖气、床上的男子睡得正沉,眼底的青黑如此明显,原先英姿挺拔的男子,今日竟然看起来如此清瘦。妙楚从袖中拿出个东西放进香炉里点上,龙延香的气息在房中荡漾而起,其中还有忘忧香的气息。
妙楚在床边看着少钦良久,才踱步离去。少钦这一睡确实是沉,足足也睡了三日。这三日三思每日给妙楚送药,如墨送饭,似乎宫门没有别的人了,也不见其他人来看望看顾妙楚,倒是万灵白日里在,但不知为何也不陪着妙楚,只是在厨房帮着熬药和做食,也不同三思和如墨说话。
妙楚吃喝后就是看书,看累了就睡觉,睡醒了就吃,如此反复,也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没问。
而另一边苏门玄夜被困珠姆山的阵法中两夜,层层破阵,难怪世人说独孤远山武功不算精湛,但在珠姆山活得太平的很。
这天下有几个人能堪破阵法又精神完好的出去杀他的。也不知道何人布阵的,这阵虽不难,就是特别消耗时间让人费神,就跟老太婆的臭袜子一般。
另一边,凤阳清到了南国。礼尚州府,欧阳宇倒是真如传言温厚开门迎宾,款待了凤阳清还叙了旧。
“凤公子是取无牙草给玉公主用”
凤阳清也没相瞒,因为能让凤阳清前来取的东西,定不是外人用,苏门湘完好,苏门玄夜显然也看不上也用不上,只有身子抱恙又守灵三日的玉公主了。
“正是。”欧阳宇虽然在南国,但是玉公主的画像他见过,正是万花会和论剑会上弹琴的女子。
欧阳宇也曾对她一眼惊艳,在万花会的三夺才赛,与苏门合奏万物生让若水跳舞之事,也想起论剑会上从容的神色,面对江湖豪杰,与苏门玄夜合奏潇湘空城又让若水一舞之事。这个女子的才华诗情,艳惊四座。
无论她如何沉默,无论她如何素雅,只要她在的地方似乎空气都是空灵舒畅的,无论她顶着如何一张脸,都无法掩盖住她骨髓中的柔情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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