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凡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浑身无力,肚子空空如也,头部也是昏昏沉沉的样子。
低头看了看,盖着一床崭新的,上等紫花红面被子。侧着头,向外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好像还是没有变,还是古香古色的装饰,不像梦中,怎么那个怪样子。怎么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是了,刚才还有一个小女孩儿,嚷嚷着自己醒了,应该是叫人去了吧!
回想一下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嘶!——”头好疼,就像针扎的一样。月一凡咧咧嘴,苦笑不堪,这昏迷的,连什么原因都不知道,有些无助感。
梦中的事儿,只记得自己会打坐练功,而后去了哪里,干了啥?都记支离破碎的。好像是有个什么咒,之后,拜了个什么师父,给个真种子,最后,“轰”的一声爆炸,识海里多出个红色的东西,就是真种子吧。外加一个破瓦样子的东西,好像谁给的,记不清了。
“一凡,一凡。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快,让娘好好看看你。”一丝熟悉的,略带急切的,还有一丝哭泣的,中年妇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听见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从外面急切的走了进来。
“咯嘣!”脖子的关节都发出了声响。“嘶!——”许是躺得久了,还略微有些疼,月一番不禁咧咧嘴,只能老实的躺着。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心答应一声,嗓子像冒烟,干渴得厉害,光着急说不出来话。唉!就这么躺着吧!心里懊恼的想着。
“一凡,你终于醒了。我的儿啊!让娘的心里好苦啊!”月一凡眼前一亮,一副熟悉的,但又略显苍老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是娘沈如华。
穿着一身紫红色的外装,略微挽着有些两鬓花白的头发,一双柳叶眉,略哭红肿的眼睛,手里拿着手绢,时不时地,抹着有些褶皱的眼角。正仔细地打量着自己。
“一凡,儿子,是娘啊!难道你不认得娘了吗?”看着月一凡有些困惑的眼神,沈如华的心里一酸,又流下了酸楚的眼泪,又用手绢擦着。月一凡这时候才记起来,这是自己的母亲,心里着急,可是又饿又渴,四肢无力,只能干瞪着双眼,毫无办法。
“啊!夫人,许是少爷昏迷的久了,腹内无食,又缺少温水,口干舌燥的。您先给他润润嗓子,兴许就能说话了。”刚才跑出去的丫鬟,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月一凡的耳朵里。娘啊!您先让我喝口水,再说话啊!月一凡心里感动呐!感激的看了一眼,递给娘水碗的,双眼红红的丫鬟。
“啊!对!红琳你看看我这记性。一凡,张嘴,不热的,”沈如华接过丫鬟红琳手里的水碗,用小瓷勺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
怎么母亲的双鬓已然斑白,双眼依旧红肿,可见心里的乌云散了,脸上也挂着慈祥的笑容,气色也逐渐的转好。月一凡喝了点儿水,身体上感觉,渐渐地有了力气,仔细的打量着母亲,心里疑惑不解。
“夫人,奴婢给少爷去厨房里,热一碗粥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少爷兴许早饿了。”与此同时,丫鬟红琳在一边赶忙会心地说着。目前,府里也就只有丫鬟红琳知道,这些年,夫人为了少爷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暗地里流过多少眼泪了,多亏家大爷大的,不差这些。否则,早就流落街头了。
“好吧!红琳,那就去吧!顺便替我和府主说一声,就说一凡醒过来了,麻烦让古大师给看看。”这个时候的月一凡的母亲,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月一凡看在眼里,越来越诧异了,但是知道,目前还不是时候。因为自己昏迷之前,母亲还是三十来岁的光景,现在醒来,一下子苍老了二十来岁,这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嘶!——”月一凡皱起了眉头,看来还是不行啊!不能多想了,先养好再说吧!月一凡心里暗暗的想着。
“啊?一凡,你怎么了?”看到月一凡皱着眉头,沈如华不小心,都把勺子上的水,月一凡的前胸都洒湿了,赶忙的把碗放到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月一凡。“是烫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咳咳!娘,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您扶我一把,我想坐会儿!”月一凡的嘴里,发出了小孩儿般的声音,把他吓一跳。
月一凡诧异的看了看母亲,动了动胳膊,虽然有些沉,但是依然可以抬起来,慢慢的举到脸前,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太过瘦小,白色纤瘦,毫无力气感。摸摸脸,小,略瘦,但是和手挺搭。头上黑色长发,散披着在枕头上。
“啊?”沈如华惊讶的看着月一凡,双手捂着嘴,流出了激动的,幸福的泪水。她真想快速跑出门去,对着天空喊:月泽山,我们的儿子好了。可是,君已不在,只剩伊人独流泪。
“娘,你别伤心了,儿子会好起来的。”月一凡看到母亲又流了眼泪,以为又因为自己,赶忙安慰着。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结果胳膊动了动,累得呼呼喘气,感觉脸色苍白了几分。
“啊!儿子,你先别动了。你刚醒过来,还太虚弱,再将养些时日。乖啊!听娘的,大夫一会儿就来了!”沈如华边说着,一边给月一凡盖了盖被子。
“嗯!娘,我爹呢?怎么没看到我爹?”月一凡疑惑的看着母亲,有气无力的问着。
“呜呜呜!——”听了月一凡的问话,沈如华眼里的泪水,如堤口大开的洪水,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君不在
伊人独自守空房
十年漫漫长
谁知我心伤
叹人生,多凄凉
儿醒爹何在
一腔苦水化河床
“娘!娘!娘!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娘!娘!你别哭!儿子不问了。呜呜呜!”月一凡也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哭着。都说母子连心,自己刚醒,看到母亲一问爹呢,就哭成这样,就自然明白了,娘受了多大的委屈。
“咣当!”门被一下推开了。
“妹妹,怎么了?为什么哭?”一个粗犷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门外传了进来。一个黄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啊!三哥!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沈如华一下被惊醒了,擦了擦眼泪,双眼更显红肿了。转头看去,是自己的三哥沈溪君,当下就赶忙站起身来。
“不对吧!该不会我外甥。”沈溪君没有直接回答,然后看了看,躺在床铺上的月一凡,对还是眼睛红肿的沈如华,疑惑的问着。
“啊!三哥,快去看看一凡。他,他醒了。”月一凡就听见,母亲沈如华高兴地拽着一个中年男子,在自己的床前站着,惊讶的看着自己。
母亲的眼,更红肿了。这是月一凡再次昏迷的,最后一个念头,而后又睡了过去。
“诶!外甥,你又怎么了?古大师,快来看看,我外甥怎么又昏迷过去了?”沈溪君正好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一回头,看见是丹药大师古云天和府主月青龙,后面带着一大群人,正往这面走着,赶忙对古云天喊着。
“三爷,仙子,别着急,我来看看。”古云天赶忙跑了进来,而后一边坐下来,给月一凡把脉,一边对沈溪君和沈如华说着。
“三爷,仙子,没事,是太过虚弱,又受了惊吓,把这颗补元丹,给他服下即可醒来。”只见古云天,把了把脉,又翻开月一凡的眼皮,掏出一颗金色的丹药,对沈溪君和沈如华说着。
“府主,麻烦你让他们在外面等一会儿吧!孩子身体虚弱,怕受惊吓。”这个时候府主月青龙,带着自家人正好到了门外,大家窃窃私语,低声谈论着什么,古云天连忙转过头对月如龙说着。
“啊?好吧!你们都静一静,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都在这儿等着。”月如龙听了古云天的话后,转过头十分生气对大家地说着。但是,他没注意他的背后有两个人,正在使着什么眼色。
“孩子,一梦十年,你的终于醒了!”月一凡再次睁开了眼睛,感觉身体上,有了些许的力气。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灰袍,微笑着对自己说着,母亲沈如华,和自己的舅舅沈溪君,微笑的看着自己。月一凡听后,看了看母亲的笑脸,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他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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