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士卒刀枪纵横,厮杀之况极为惨烈。有道是:
牧野洋洋,
檀车煌煌,
驷騵彭彭。
维师尚父,
时维鹰扬。
凉彼武王,
肆伐大商,
会朝清明。
天上浓烟滚滚,地下火焰腾腾,人们呼喊相残,马匹无主践踏。所见之人。缺胳膊少大腿,握着刀枪不肯倒地。所听之声,呐喊、不甘、怨恨、凄凉。呜呜乎凡人命丧,忽忽然日落而山明。只留下横尸无数。孤魂满城。
烧焦的尸体,残破的大旗,眼前一片血肉模糊。若是一般人早已头皮麻双腿颤抖,但是改朝换代会总有这样的一场大战,而这场战斗剩下的雄主将会横扫天下、定鼎四方。
断天涯推擦掉脸上的鲜血,取出黑雕弓对准朱金立。“之前和文鸢商定,第三箭就是擒王之时。老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好!”李文国、断天涯弯弓极限,以听到黑雕弓的悲鸣。一箭射出二道气息,一阴一阳互相缠绕,凌空穿行无所挡。
日月并行。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保护将军!”周怀安刚想出手挡住箭矢,突然脚下土地震动。“哈哈。周怀安,别来无恙呀。”数十只银针急射而出,周怀安身边的士卒惨死七八。“老妖怪,你还没死。”周怀安拔出宝剑顺风连斩。“你还活着,我怎么能死呢?”文鸢阴阳怪气地说,手中的银针收自如。
云行天无心理会两位绝世高手的对决,抬起手对准驰来的日月双箭道:“一气五龙腾。”嗷的一声五条神龙喷薄而出,巨大的声浪掀飞两名骑兵。惜日月本无形,穿透龙威继续飞驰。
远处的李文国笑道:“老夫的杀气决不是区区龙腾术就能化解的。”
刘诗诗飞身而起:“玉女心法第九重。幻玉重生。”只见一块璞玉出现在两色神光之前,刘诗诗好似赤身般地封在冰中。日月轨迹稍微减弱,却依旧追着朱金立不放。
“主公!”周怀安拔剑欲斩日月箭矢。
“周将军,你溜号了呀。”一枚银针刺中周怀安的手背,后者不得不挥剑自救。
“不要担心。我来。”云行天走进朱金立,准备施展移形换影。
“小子你还想弄小把戏吗?”。又是一枚银针扎断云行天的丝线,云行天不得已退到朱金立身前。
日月并行还在缓慢移动。
“好在我魔法免疫,要不然已经碎了。”刘诗诗心道。
文鸢和丑妇的武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每枚银针都像长了眼睛一样盯着周怀安。周怀安纵然救主心切,但也是分身乏术。
“武当之人,与我联手。千钧一之际,一位蓝衫女侠突然出现。
“好。九龙舞。”云行天自然认得殷梨花,其中的故事不必详述。
“一凤翔。”目光一挑,单掌上浮,殷梨花身边浮现一条凤凰。
龙凤齐动,一红九橙穿过千年岁月,荡涤日月光华。
城墙之上的李文国见到这一幕恨道:“哪里来的武当、哪里来的峨眉?”断天涯丢掉断弦的黑雕弓说道:“没想到武当那群老不死的,竟然把百年基业传给了他。恶!”
李文国疲惫地望着城下说道:“天涯无需担心。想必张弛、黄顺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了。只等日落西山,就会对疲惫的朱金立军队起强袭。”断天涯道:“是啊。只要顶到天黑,我们就以扭转战局。说来奇怪,为什么他们不采取埋城战术了?”李文国笑道:“长安城高不攀,而且老夫早在城下布置了屯土坑。就算他们来这招,也得多死上一万人。”
两人交谈之际,突然城墙晃动,好像地震一般。
“啊——”
“什么情况?”
“报,敌军挖塌了城西角,现在城墙坍塌过半。”
又是一声巨响,断天涯望着另一侧道:“将军,我们上当了。虞承庆使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派出死士拖延时间,又放出土攻骑兵迷惑我等,其实是用掘金破城之术。”虞承庆心有不甘地说:“地下掘进?原来如此,哈哈……”
“……”自知凶多吉少的断天涯不言不语。
李文国笑道:“哈哈,原来虞承庆前几日不急于攻城,表面上看是研究阵法,其实是派人挖我的墙角儿。好一个小儿。”
“将军,”诸葛凝上城汇报道,“神鸢燕翼已经来不及准备了。”
断天涯劝道:“将军,不如把朱金立的骑兵放进城来巷战。只要巷战骑兵的威力必定大打折扣。”
李文国举棋不定,有两名高级士兵狼狈地跑上城墙。
“报将军,张弛带着人马并未攻占礼泉,而是一路向东撤退。”
“禀将军,黄顺军从蓝田劫掠了一番,掉头朝着潼关方向跑了。”
“跑了?李文国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断天涯和诸葛凝的脸不断旋转。“跑了?跑了?呃呃——噗!”倥偬半生的老将军、山外山之境的大高手竟然一口鲜血撒手人寰。
这真是:
敌手奇谋有千般,不如重任负内奸。
长安城下英雄血,叛徒犹在说赤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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