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feng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许三石看着荷包上绣的四句诗,又想起了它的妻子每次送他出门的样子。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他的胸前,一边摆弄着他的衣衫,一边幽幽地道:“出门凡事要小心,快去快回。天快凉了,记得多穿点衣服,晚上睡觉别蹬被子。”许三石总是微笑道:“小傻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前,我做捕快时,你整天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现在我辞去公差这碗饭,改做点儿小生意,可每次出远门,你呀,还是这样不放心。你老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听话,回去吧,外面冷。”这时,他的妻子才会一步三回头的慢慢回去。
虽然两人成亲不到一年,但在一起时却象一对经历了许多挫折的老夫老妻一般,恩恩爱爱,相敬如宾。许三石闭上双眼,倚在背后的老榆树上,幽静的夜晚,山中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狼嚎,真是寂寞的有点可怕。但许三石却稳稳地坐在树下,任晚风从脸上吹过,静静的享受着与妻子在一起的回忆。
突然,三道白光划破长空,犹如天上的流星,但远比流星更可怕,更美丽。因为它的光,亮而不耀眼,明而不夺目。目标非常之一致,全部射向许三石,但许三石依然纹丝不动,双目微闭,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砰,砰砰”三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一个黑影也随着闪到。许三石慢慢挣开双眼,低头看了看钉在身后大树上的三枚“白骨钉”,笑道:“怎么,浪花姑娘的暗器从不失手,为何今天连在下这么一个死靶子都打不中?”那一道黑影“呵呵”一笑,从暗处缓缓走出。不看此人还好,一看便大大的一惊。美!美艳不可方物!这个女子一身红杉,皮肤白净如雪,吹弹即破。一双眸子,透出火辣辣的神情,朱唇微张,任你是大罗金仙,还是如来佛祖都会为之心动。好一朵热情如火的花--浪花。
只见浪花,移动莲步,诺倒许三石身后,一双玉臂搭在许三石的肩上,整个身子更是半倚着许三时,一对双峰紧紧的靠在许三石的背上,吐气若兰,轻声道:“杀手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高度警惕,你刚才全身都是破绽,如果我要杀你,你已死了一万次了。”许三石仍是微微地笑,一句话也不说。浪花却继续自说自话:“看你刚才那么入神,在想什么?如果你是在想我,那倒是可以原谅。”浪花仰着头注视着许三石。
许三石轻轻移开身子,慢慢地站起来,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缓缓地说道:“杀手在任何时候,都要用最节省体力的方法来保证身体处于最佳状态。你的三枚‘白骨针’根本不是冲着我来的,我为什么要费事躲呢?另外,浪花姑娘我已有家室,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去找一个比我更好,并且爱你的男人吧。”
浪花听完这一些话,脸上如花似火般的笑容,顿时凝固,想石头笼上了一层寒霜,冷冷地道:“你为什么对我不理不采,对她却那么好。你为了她宁肯放弃在衙门里的差事,来做杀手,为的只是让她过的好一点,可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为什么?”“不为什么。”许三石淡淡地说。
“是不是我没有她漂亮?”浪花问道。
许三石摇头道:“不,虽然内子她也是美人一个,但与浪花姑娘相比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那时我不会做家务?”浪花继续追问。
许三石微笑道:“更不是,内子他只会做白饭,还时常是夹生的,哪能与浪花姑娘的一手好厨艺相比。”
“那一定是她温柔娴淑,善解人意?”浪花深吸了口气道。
许三石苦笑道:“内子她喜怒无常,时而小鸟依人,时而大吼大叫,大小姐脾气丝毫未改,有时弄得我着实头疼。”
“那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你为什么之喜欢她?”
许三石微笑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不为什么。因为我爱她,所以我爱她。你比她好,比她坏,都与我无关,因为你不是她,我只爱她一个人,爱她的一切的好和一切的不好。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姻缘天注定吧。浪花姑娘你的真命天子是否出现,我不敢肯定,但我肯定不是我。”
浪花却毅然说道:“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喜欢我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从不相信姻缘着一说,我只相信自己的眼光。”
许三石还想上前劝说几句,但这时,在山中离他不远的地方腾空升起一道红光,在漆黑的夜空中骤然炸开,形成一个眼睛的图案,将天空照得透红--血红的眼睛。
许三石转头对浪花说:“顾主已到,先做生意。”浪花也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两人一闪身,便消失在夜幕中。
不消片刻,许三石与浪花已赶到了发射烟花的地点,只见一个火堆旁或站或坐地围了七八个人影,他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全部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至使站在火堆边的那个人显得格外枪眼。
只见那个人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各位,我家主人想从几位中选出一位或两位去杀一个人。”
“什么人?”阴影中飘出一个如鬼似魅的声音,在这秋高风凉的晚上,更显得阴森。
“柳长笑!”那人郑重地说道。
“你说的是‘欢乐堂’堂主‘一笑佛’柳长笑?”一个如七岁孩童般的声音问道。
那人笑道:“除了她,恐怕天下所有姓柳的加起来,我家主人也不会放在眼里。一万两黄金,让他见不到重阳的太阳。”
“哈哈哈……。”一个苍老的声音狂笑道:“你家主人真会开玩笑,老夫怕有命赚没命花呀。”
那个鬼一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比用牙齿在骨头上磨还诡异;“我们是杀手,不是亡命徒。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也是生意人,一个明知会赔的倾家荡产的生意,换了你,你会不会做?”
“我做!”一个声音在这漆黑寂静的夜晚犹如一枚重磅炸弹,突然炸开而且毫无先兆。
“你?”那个人闻声望去。
许三石顿时感到全身不自在,就像有两把剑直刺入自己的心窝,“好犀利的眼神”许三是心里暗惊。
“这位仁兄又胆识,不知道尊姓大名?”那个人虽然眼光凛利,但口气却很恭敬。
“石头。”许三石深吸一口气道:“贱名不足挂齿。这儿人人都叫我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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