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随着一声娇喝,一道“银光”凌空而至。落在许三石与柳长笑之间,一个迷一般的女人,全身被白色劲装紧裹,面部带着一个毫无修饰的白色面具,犹如一片雪花降下,轻盈而优雅。
许三石奇道:“你是什么人?”
白衣女子冷冷地道:“捕快寒霜.”
“捕快?女人?”许三石道:“你就是‘绝色捕快’寒霜?”
“正是,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这位柳前辈?”
“我?杀手。大家叫我石头。我想为什么要杀他,不必我再说了吧?”
“石头,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义父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前辈。”
“正因为他是你义父的朋友,我才必须杀他。”
“那么只好得罪了。”
“别客气,你我都是指责所在,来吧。”许三石言罢,右手一抖,四道“神逝”真气已射向寒霜。寒霜闪身避过的同时,从腰间拔出软剑,一连刺出十三剑,全部攻向许三石的要害,许三石只觉眼前猛地一片白茫茫,犹如迎面扑来的暴风雪遮住了眼睛,冥冥之中竟有一种勾人心神的美丽。许三石只是一愣,便立刻感到一阵寒气入体的痛,剑气已近,剑也不会远了。许三石大惊之余,右脚向前一踏,身形向后暴退。在“窥神步”的巧妙步法之下,终于转危为安。
寒霜似是一惊,道:“你会‘窥神步’?你难道是战边疆那个老贼的传人?”
许三石心中大是不悦,微怒道:“战边疆是我师傅。什么老贼,你不要血口喷人。”
“他是个坏人,一个祸国殃民的大恶人!”
“你们觉得他是坏人,我却觉得他是好人。再说这年头,好坏根本没有区别,就像我是杀手,所以带面具,但你是捕快却也带面具,谁坏谁好,你能分清楚吗?”
“寒霜显是不想再拖下去,挥剑再上,与许三石缠斗在一起。许三石每次要下手对付柳长笑,都被寒霜挡住。许三石见她是女人不想动手上她,怎料寒霜功夫着实不弱,三五十招内想摆平她也非易事。时间一拖再拖,许三石已打出了真火,他见寒霜一个破绽已露,一记“鬼变”攻上缠住了寒霜的剑,左手一挥,将靠在墓碑上休息的柳长笑,一指穿胸,劲力之强,竟将石碑同时击碎。柳长笑最后爬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吐着血,却一直抱着碎了的石碑碎片,直至气绝身亡。
但为了这一击,许三石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他击杀柳长笑的同时,寒霜已摆脱了“鬼变”一招,鱼游到许三石背后,一招“瑞雪直照”,直取许三石后心,幸好许三石耳聪目明,急急闪过,却仍被寒霜刺穿了左肩,刚好刺在许三石才受伤不久的伤处,钻心之痛自是难以形容。
许三石巨痛之下,仍回身三指,逼退了寒霜,但自己也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借机疗伤。
寒霜回气之后,缓缓地道:“你杀了人,跟我回去归案。”
许三石喘了口气道:“怎么,你不把我就地正法?”
“不行,我是捕快之负责捉人,何况我要你在大堂上说出战边疆的恶行,以便能让他也伏法。”
“你太小看我师傅了。告诉你我原来也是捕快,师傅让我辞了这份差,加入杀手组织,并告诉我这半年之内只接一桩杀柳长笑的生意就行了,为的就是不把我和他牵连在一起。”
“现在你明白了吧。”战边疆躺在太师椅上,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身边的“刑部”头领姚梁。姚梁低头附和道:“国师,心思细密当世无人能及。但如果寒霜执意要捉走许三石,或者许三石杀不成柳长笑怎么办?”
战边疆微笑道:“许三石悟性奇高,他能在十七天之内领悟‘鬼迷心法’,三年之后自创‘幽灵指’,对付柳长笑绰绰有余。”
“可如果他失误了怎么办?”姚梁依然有所担心。
战边疆将目光投向远方:“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我已有六成胜算,不赌一赌,岂不太对不起自己了。漫长岁月,没有一点儿刺激可寻,人生岂不太无趣了。”
“国师,胆识过人,当世罕见。不过属下仍不明白,国师曾说过,这次并非主要为了杀柳长笑,此是何用意?”
战边疆笑笑说:“是为了杀寒霜。”
“啊!属下不明。”
“你知道寒霜是什么人吗?”不等姚梁回答,战边疆继续道:“她是当今皇上的私生女,自幼交给辛苦教养,只等有机会让她与皇上相认,到时她摇身一变成为公主,骨肉分离这么多年,必得皇上宠爱,那时她与辛苦联手,我在朝中地位必受威胁。”
“消息可靠吗?”
“是我用七条人命从‘宰相府’中探听出来的。”
“但是如何杀寒霜呢?”
“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寒霜就是嵌雪,也就是许三石的妻子。我已暗中让许三石带上面具行事。而寒霜自从嫁给许三石,怕被许三石无意中在外碰见,所以也带上了面具。如果面具不摘下,许三石为了维护我必然会尽力逃走,而寒霜必会痛下杀手,但她的武功决不会比我亲自教导出来的‘石头’强。如果摘下面具,依寒霜的性格,她必不会捉拿许三石,到时你带着‘刑部’的高手去,扣她一个私通犯人之罪,捉回京师。”
“捉回?”姚梁一愣。
战边疆诡笑道:“你跟我这么多年,还不明白?在半路上……”战边疆用右手在脖子下面一抹,姚梁马上明白,说道:“但寒霜她身染恶疾,不堪长途跋涉,结果暴毙而亡。”
“孺子可教也。”战边疆笑道。
“国师提携。这样连辛苦那老东西,也拿国师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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