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缓缓道:“对于六国所说的马匪,应该是六国其中之一设计出来的。六国都声称遇到马匪,最自然的解释是我秦国原有的马匪,可是,我大秦帝国自商鞅变法一来主张严刑,在这些年早就没有了匪患问题,现今怎会突然出现,所以说问题在六国身上。除了秦国,疑点最大的就是齐国。其他五国皆遭马匪侵扰受有损伤,衣服也有损坏,然齐国非但人员未损减一员而且他们所穿的衣物也不像经历了打斗一样,这些都说明他们或者就没有遇上马匪,或者遇上马匪却轻松将其歼灭,但依赢将军所说秦军战力,齐国战力比不上秦国,更不可能不伤一人而平安脱险。所以齐国在说谎,这也就是为什么来了之后其保持低调,尽量不惹人注意。等到楚国提出有马匪,齐国使者可以顺理成章的也说自己遭到,再找个理由说自己不想最早说出来,这样也较为合理,不过这样大家的中心就不在他身上了。而且,马匪所用韩国物品摆明是想诬陷韩国,现在秦韩关系好转,齐国必有损失,为了破坏七国协议,齐国所做的这也就理所应当。”
“齐国,好胆,内心如此恶毒,”赢豹怒道,“那么刺杀大将军也是齐国了?”
“那到不是,齐国已经玩出马匪一出戏,怎么还有能力玩刺客这一出,这一出另有其人。”秦川道。
白起接着问道:“秦副将,那你说到底是谁来偷军服,刺杀本将军?”
秦川答道:“末将认为偷军服与刺杀将军,其他五国那个国家都不能单独完成。齐国跟韩国我们可以排除,对于燕国,我想燕国之所以冷漠对待大秦将士是因为刚刚遭受齐国的马匪袭击,可又不能公开的说出来,他们认为这是秦国的过错所以一直对我大秦将士敌意浓浓。而且在吃晚饭跟刺杀发生前后斥候根本就没发现有楚国人出去。”
白起问道:“秦副将,你从何判断?”
秦川道:“首先是燕国几乎每人都受了伤,神情也很疲惫。其次是他们明明只来了十几个人却牵着二十几匹马。燕国来签订停战协议根本就不需要准备备用马匹,关键是每匹马的马鞍上都挂有衣物用品,说明这是有人骑过的,但经历战斗后这些人应该战死沙场了。”
“那楚国又如何,他们来的最晚很可能就是准备此事的?”赢豹不服道。
“关键是他们的头发,”说着秦川从袖子里拿出来几根头发道,“这是在刺杀后大将军的营帐里发现的,明显不是将军的,我推测定是那刺客的,这几根头发发质不错,想必其主人定是很爱护,对于满头尘土的楚国使者来说这是不可能的。至于偷军服,楚国在晚饭时候到,怎可能还有时间去偷军服呢。所以末将认为楚国也没可能。”
白起皱眉道:“剩下的只有魏国跟赵国了,秦副将的意思是说----”
秦川接道:“没错,最大的可能就是魏国跟赵国勾结共同完成刺杀行动。”此语一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赵国跟魏国是当时除秦国以为两个最大的国家,如果这两个国家联手对秦国的打击将是沉重的。
“说说你的理由。”白起沉声道。
“由于不管是偷军服还是刺杀都需要有人能出入六国的营帐,而末将所派的斥候已经将各个国家的营帐都监视了,防止有人随意进出。”秦川道。
还没等秦川说完赢豹就接口道:“那还不是有人从营帐里出来了而没有被发现吗?”
秦川道:“没错,但是如果有人想出来救必须制造点事情,达到声东击西的作用,这样才能够出的来进得去。”
白起忙道:“你是指晚上那两次赵魏冲突?”
秦川答道:“末将认为第一次冲突是赵魏双方掩护一方穿着秦军军服来刺杀大将军,第二次则是掩护刺客再进入营帐中。对于偷军服来说,晚饭时,魏国当时所有人都在监视之下,所以根本不能出去,那么只有赵国去偷军服。赵国使者吃饭时拂袖离座,在其随从请他出来时,过了一会儿才把侍从赶出来,但是时间有点长,一般来说随从这个时候是不敢进去的,而且赵国使者过了一会儿才骂不合理。另外这个随从回桌后,二十几个随从竟然都安安静静地吃饭,这不正常,一般来说下人们一起吃饭都是热热闹闹的,只有有他们害怕的人在场他们才会那样老实,所以关键在那个回来的随从。据情报赵国使者不会功夫所以他只能让其随从前去偷取,所以当他回营帐后就与随从互换,然后冒充随从去吃饭,由于斥候注意假扮的随从就忽略了从其他方向的出去的真的随从,这也就说明也其他人为什么那样安静的吃饭,因为即使化妆他们仍能认出赵国使者。而在行刺前后时间的两次冲突,赵国都是全员出动,这样就可以对外表示没有机会刺杀大将军,而魏国则可以乘前一次冲突获得赵国偷来的军服,第二次冲突时再从容的回到魏国的营帐。所以赵国偷军服而魏国主刺杀。”
白起冷静道:“不错,秦副将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些大部分都是猜想,怎样才能证明,而且魏国中秦副将不是说没有被我所伤的人嘛?”
秦川缓缓道:“赵国负责的是偷军服,在魏国刺杀后魏国自己肯定不会随意丢弃所穿的军服,因为时间不多丢弃的军服很容易就会被秦军将士拾得,这样他们的偷衣服计划就会立刻败露,所以他肯定会穿回去,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没具体证据就搜查他们的营帐,现在他们的营帐反而是最安全的。另外魏国自己不会自己拿着这件要命的证据,应该会再还给赵国,因为这是赵国偷得,还给赵国理所应当,这样两家才能绑在一起,魏国才不怕赵国反复。所以只要我们一直监视赵国使者团就会发现那件军服,我想就交给王龁将军来处理。至于魏国,我所看到的只是魏国使者的随从所受的伤,并没说排除了魏国使者自己。放心赵国也不敢现在就烧毁,因为这样反而给我们以防火检查的借口。”最后一句秦川是对王龁说的。
赢豹瞪着眼睛道:“秦副将,你不会说魏国使者自己亲自动手吧?”
“没错,”秦川道,“他故意与燕国斗殴让手下受伤,让我们认为不是他们所为,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他们的心虚。不过这样他就可以借手下的名义暗地里治疗自己的伤了,只要我能证明魏国使者受伤就可以了。”
白起问道:“如何证明?”
秦川回道:“明日给六国使者没人换洗的衣服跟洗澡水,就说已经查到刺客,白起将军身体好转,定于明天下午商议停战协议问题,这样他们会放松警惕,关键是洗澡水只会有使者自己用,如果魏国的洗澡水是洗澡弄脏的就是我猜错了,如果是干净的或者是被人故意弄脏的,就说明是我想对了,魏国使者手臂有伤不能洗澡碰水。大将军可以不?”最后一句秦川是问的白起,毕竟自己只是个副将,这么大的事情还要白起拿主意。
白起大笑道:“秦副将主管此案,我也听从调遣,就依秦川之言,哈哈!”
第五日。
停战协议签订,六国相继离开。
第六日。
秦川望着不远处的小树林,那里齐国所假扮的马匪还未察觉危险正在来临而正在睡觉,而王龁率领的500精锐骑兵早已准备好冲击了。秦川站在那里把沾满血迹的手帕放在袖子里,脑海里则浮现出两天之前的场景:从六国拿来的洗澡水,出来魏国的洗澡水有些污浊外,其他使者由于几天没洗都是充满灰垢,众人都对秦川的想法所佩服。这时,王龁来到秦川面前道:“秦副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秦川笑道:“王将军,你是骑兵大将怎么还来问我啊,我对战法不懂,这次还是全靠你啊。”
王龁也笑道:“秦副将客气,那我就去准备了,对了,赢豹将军昨天发现赵国使者团在通过函谷关后就丢弃了一见我军军服,秦副将,现在大家都对你佩服不已啊。”
秦川不好意思道:“末将只是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而已啊,将军谬赞了。”
“末将不明白,秦副将为什么明知道是他们做的确不当众指明还放走他们,太便宜他们了!”王龁愤愤不平道。
秦川无奈道:“七国这次签订协议意义重大,不可因此事而搁置,秦王也不会同意因此事而终止签订协议的。”看着露出失望脸色的王龁,秦川接着道:“不过我们可以用其他方法让六国更加害怕我们,让他们再不敢生出侵略我大秦之心!”
王龁精神一震道:“什么方法?”
秦川对着王龁的耳朵低声说:“黑冰台。”
王龁一听顿时大惊,看着一脸认真的秦川后慢慢笑道:“本将军知道了,哈哈,现在就让齐国小子知道什么是大秦铁骑。”说完大步走向骑兵队,令旗一挥,黑色铁骑旋风般冲进小树林。
第九日。
赵国骑兵大将赵然在自己的住宅受不明刺客袭击,重伤不治而亡。
第十一日。
魏国步兵先锋魏文侯之子在巡营路上被不明刺客袭击,当场身亡,护卫军30人无一生还。
秦国,再无人敢轻视!
黑冰台:是指秦朝为了收集六国的情报而在六国所派遣的秘密斥候所组成的机构,进行渗透、暗杀和收买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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