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的事情？”聂飞道。
“她在仓库的墙上画了一个男人的头像。”甘薇缓缓地说道。
聂飞觉得自己毛孔一紧，失声道：“什么？男人的头像？”
甘薇觉察出聂飞的异常，道：“怎么，难道你知道关于头像的事情？”
“我能看看她画的东西吗？”聂飞问道。
“当然可以。”甘薇说着，从袋子里面掏出了另外一张照片，照片是拍摄的仓库的墙，墙上涂鸦似的画着一个变了形的男人的面孔。没错，是“他”，thisman。
甘薇掏出照片来的时候，有一张照片跟着掉在桌子上。聂飞一瞥之下，呆住了。
这个女人聂飞见过，就在罗维佳的那张照片上，她就站在最左侧。
甘薇一见聂飞不说话了，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道：“怎么，你见过她？”
聂飞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掏出那张照片，递给甘薇。甘薇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道：“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聂飞道：“我不认识她，今天我是第一次知道她的信息。”聂飞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甘薇手里拿回相片，问甘薇道：“你这里有没有能上外网的电脑？再给我找一个放大镜。对了，把她的个人资料都找出来。她的出生日期，还有她的血型。”
甘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照办了，很快有人找来了她的资料。聂飞看了一眼，知道这个女子的名字叫李佩兰。
聂飞拿着放大镜，看到照片上李佩兰的衣服上胸前写着3139四个数字。
聂飞找到thisman的网站，在登录号码上输入了3139几个数字，然后网站弹出了提示框，要求填入出生年月和血型。聂飞将李佩兰的资料输入进去。聂飞的手心有些出汗，他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资料输入完成之后，电脑屏幕一闪，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聂飞仔细观察着这张脸，似乎和前几次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这张脸在屏幕上显示了大概十秒钟之后。一行英文出现在屏幕的下方：Programexecutioniscompleted。紧接着，屏幕上这个男人的脸就消失了，整个屏幕变成了黑色。再点击刷新命令，屏幕画面弹出“连接错误，网址不存在”的提示信息。
“程序执行完毕？这是什么意思？”甘薇刚才看见聂飞发现了那张男人的脸就有些吃惊，因为这个男人的面貌太像李佩兰临死时画在仓库墙壁上的那张脸了。甘薇知道，聂飞一定找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如此的紧张。
聂飞猛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有些发呆的甘薇道：“赶快报警吧。”聂飞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脚步声，然后就听见门口的两个人拦住了什么人。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门外的年轻人说道。
“我们是警察，来这里调查案子。”有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聂飞飞快地将手里的照片和甘薇刚才拿的那一叠东西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然后将甘薇按坐在椅子上，摆出采访的架势。聂飞刚摆完样子，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聂飞扭过头，很不高兴地说道：“我不是打过招呼了吗，采访的时候请不要打扰。”
“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在执行公务。”刚才说话的中年男子应声答道。
聂飞的心一紧，他看见自称警察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西装。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这里有人自杀了，所以来调查一下，希望你们配合。”黑衣男子一边说，一边掏出了警官证晃了一下。
甘薇站了起来，道：“是啊，我们也是刚刚发现。我是瑞松公司的港方代表。我们一定配合警方调查。”
“这位是？”黑衣男子盯着聂飞问道。
“我是报社的记者，我和甘经理约了一个采访。”聂飞抢先说道。
“不好意思，我正和聂记者说改天再约时间呢。公司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总要先处理这件事。”甘薇很聪明，立刻接着说道。
“哦，我们来就是跟贵公司的高层打个招呼。希望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刚才你们公司的工作人员说没有负责人的许可，任何人不能进入厂区。”黑衣男子道。
“我们一定配合。”甘薇道，“因为公司是做药品的，对卫生环境要求比较高，所以才有这样的规定，希望你们能理解。”
甘薇对公司助理交代，要配合警察的工作。黑衣人这才在助理的陪同下离开办公室。
聂飞和甘薇站在窗口，看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和一辆白色急救车开进了厂区。大概过了几分钟后，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将死者的尸体抬上了急救车，两辆车很快开走了。
聂飞对甘薇道：“派人跟着那两辆车，看他们去哪里。”
甘薇有些疑惑，但她还是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开车跟了出去。
但出去跟踪的车很快就回来了，因为那两辆车很快就消失了，就像那张男人脸一样消失的迅速。
聂飞的脸色凝重起来。
甘薇道：“你发现什么了？”
聂飞将这两天来自己遇到的一系列的事情跟甘薇详细的说了一遍。甘薇听完之后，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沉思半响，她对聂飞说道：“你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吧。我想这件事情肯定非常的不一般。”
聂飞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觉得我会放弃吗？”
甘薇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地谈了一口气，道：“知道你不会放弃。想继续调查也可以，有一个条件。”
聂飞道：“什么条件？”
甘薇道：“和我合作。”
“合作？”聂飞有些惊讶，道，“怎么，甘小姐也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当然感兴趣。”甘薇道，“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向来很好奇。另外，李佩兰是这家公司的员工，我也有责任给她一个交代。”
“你不相信她是自杀？”聂飞道，“你不是明明看到了监控里面拍下了她自杀的整个过程吗？”
“就是因为她太像自杀了，所以我才奇怪。”甘薇道，“我知道你现在最想要的信息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和我合作。”
“好吧。”聂飞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你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李佩兰去过那个国家旅行，那张合影在哪里照的对不对？”甘薇缓缓地说道。
“不错。”聂飞不禁佩服甘薇的确兰心慧质，非常的聪明，道，“她要是去过一百个国家，岂不要从一百个国家查起？”
“没那么复杂。”甘薇道，“她就出国旅行过一次，三年前去的。”
“什么地方？”聂飞问道。
“新西兰。”甘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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