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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回 金莲惊失亡夫,武松喜归阳谷(1 / 1)

上回说到武大口吐鲜血而亡,金莲真似掉进无底深渊,看不见些许光亮,不由地悲彻心肺,嚎淘大哭起来。哭了大半时辰,因金莲一宿末睡,困倦难持,于是拭了泪,上楼休息。上得楼梯顶,回身看一眼,顿觉所见一切竟皆虚无,于是有了出家之心,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武松。

经二郎神一闹,人人都怕惹麻烦,这茶铺四周人影全无。想到武松就要回来王熙凤也自烦愁,这一日,王熙凤坐在茶铺门口散心,却见几个泼皮远远地站着街口,一边谈笑一边瞅着她笑。自从洗澡时被武大撞开了门,时常有人拿她取笑。王熙凤散心不得,反而越发烦躁,正要起身回屋,见一人摇头晃脑走来,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庆,王婆顿时眉头舒展,心道我这老命可否保住全在此人身上了

西门庆见了王熙凤依旧嘻皮笑脸深鞠一躬道:“还是烦劳干娘请娘子过来一叙。”王熙凤道:“大官人,剑都悬在头顶上了,怎么还只是想着裆里那点儿事?”西门庆一脸困惑道:“干娘此话怎讲?”王熙凤道:“武都头不日便要回来,你与武家娘子之事街坊邻居哪个不知,谁个不晓,要是这事传到武松耳朵里,那你我还有几个日头可看?他可是徒手打死三只老虎的好汉,闲常无事还杀几人解闷呢,何况你我。”西门庆一听不由地一身冷汗,脸色煞白,半晌才道:“原来做坏人却要有性命之忧。”王熙凤哼了声道:“原来大官人如今才晓得做坏人也有风险,只是想抽身恐怕晚了。”西门庆忙道:“干娘是女人中的诸葛,天下再难的事也必定难不住干娘,还望干娘想出个主意来。”王熙凤道:“主意倒有,只是怕大官人下不了狠心。”西门庆道:“自打要做坏人起,这条道原本要走到黑的,干娘只管说便是。”王熙凤道:“那老身就直说了,你们那事儿无论街坊如何谈论,不过是传言罢了,最怕是武大……”还待要说,西门庆点了个头道:“晓得了。”就大踏步走出去了。王熙凤一时纳闷,心道:“晓得什么了?我还没说如何买通武大呢。”

西门庆走过对街,推武大家门,门没插,西门庆轻踱进门,从门后提了门闩,蹑手蹑脚走到炕边,见上面躺着一人,身长不过五尺,定是武大不假,于是举起门闩来打了一下。西门庆是个书生,本没有多少力气,又是头一次做这事,没打之前浑身已抖似筛糠,这一棒下去,不过是在武大的肚子上轻砸了一下而己,他倒大叫一声,狂奔着向门口跑去。跑到了门口,见武大并无动静,于是壮了胆,一步步又挪回到炕边,伸长脖子一看,武大嘴边一滩血,脸色铁青,已然死了。西门庆不由地大叫一声,吓得向后跌坐地下。

西门庆连滚带爬地逃出武大家,跑到对面的茶铺。王熙凤见他脸色惨白,问道:“他要多少银子,能把大官人吓成这样?”西门庆兀自惊魂不定,喃喃道:“什么银子?我本想照干娘的意思去做,实在下不了手,只是轻轻地打了一下,没想到武大竟如此不禁打,就死了。”王熙凤听了急道:“什么我的意思?我是让你用大笔的银子封他的口,你竟去杀他,这下可好,这下可好,定要吃武松一刀了。”西门庆惊魂未定,央求王婆千万别告诉人就急匆匆地走了。

二郎神郓哥被王熙凤打了后,也愁苦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想起武大娘子的美貎就把烦恼抛到了九霄外,于是藏在武大家不远处偷窥,等了几个时辰,就见西门庆悄悄地溜进了武大家。二郎神兴奋地低吼一声,藏声处的墙皮都被他挠了下来。二郎神四处观察了一番,若要偷看,只能上房顶,于是不再耽搁,急忙跑到武大家房后,找了个墙缝较多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房顶,就见西门庆慌慌张张地从武大家跑出来,进茶铺去了。二郎神目瞪口呆,说了声:“乖乖,这就完事了?”心里很是瞧不起西门庆。想到兴许还能看金莲一眼,二郎神急忙去掀屋瓦,由于急切,一片瓦没有抓牢掉了下去,正打在下面武大郎头上。二郎神傻了眼,慌忙爬下去,溜进武大家,拿起瓦片一看,大吃一惊,武大头脸处一片血迹,已然死了,二郎神咬住自己的拳头才没喊出声来,他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没人,急忙从门口溜了出去。

潘金莲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醒来想起武大亡故之事,免不了又痛哭一回。正哭着,金莲突然想起什么来,急忙去墙角看,见墙角的鼠药果然没了,才知武大是中毒死的。这一看吃惊不小,这药是她熬的,她喂的,这谋害亲夫的罪岂不坐定了。想到此,金莲急忙下楼,取了药罐,满屋子转,正在想把药罐藏于何处,门开了,西门庆急冲冲跑进来,手里握着把铁锹,一抬头看见金莲,铁锹没个藏处,一时站定,不知如何是好。原来西门庆左思右想,还是将武大埋了稳妥,此时看天色暗了就来埋人。金莲手里捧着药罐也是无处藏掖,一时间两人呆视对方,神情颇为尬尴。两人正静悄悄地站着,一个针掉在地上怕也能听得真切,一人猫着腰倒着窜了进来,身子进来,头却还伸在门外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把门轻轻掩了,然后一转身,见两人正看着他,也是瞬间凝固,动弹不得,猫着的腰也不直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郎神。原来回家后,二郎神提心吊胆在屋里打转,猛然想起打死武大的瓦片还未收起,又有屋顶的洞,难免会怀疑到他,于是急匆匆来取瓦片。此时三人各有疑惧,都不便行动,也不便说话,若有外人来了定会以为到了泥塑店。还是金莲回头一看,“咦”了声道:“大郎哪里去了?”西门庆与二郎神都往炕上看,除了一摊血迹外,确实没了武大踪影。三人像顿时解了魔咒,放下了药罐,弃了铁锹,直起了腰,都来寻武大,楼上楼下找了个遍,却无武大踪影。

你道武大哪里去了,原来武大并未死,只是口吐鲜血昏了过去,被西门庆肚子上打了一下,又吐出些鼠药来,头上被二郎神打了一瓦片,过来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他头疼难忍,用手扶了,勉强站起来,发生何事却记不得,迷迷糊糊就走到了门外,看见对面挑起一面青布旗,写着大大的“茶”字,觉得眼熟,就走过去,敲了敲门。王熙凤知道西门庆打死武大后,坐立不安,里屋外屋地走了九九八十一遭,也未想出个辄来,眼看着天色暗下来,寻来火石想要点灯,打了几次火,都是刚一打着,瞬间就灭了,这本是寻常之事,争奈她心里有鬼,便觉得事有蹊巧。正疑惧间,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王熙凤吓了一跳,等了一会儿,再无动静。王熙凤壮了胆子,一步步慢慢走到门口,轻声问了下:“谁?”,门外没有回应。王熙凤深吸两口气,将门闩取下来握在手里,轻轻地开了门,向外看了一眼,并没有人,一低头,却见武大站在那里,头发披开,满脸是血,双眼无光,呆呆地看着自己,王熙凤就感到凉气从脚底直冲到了头顶,大叫一声:“鬼呀!”举起门闩就打了一下,急忙关了门。武大被这一打倒清醒了,但本已受伤的脑袋又挨了一棒,哪里承受得住,只好抱着头哭叫着跑了,声音凄惨,真如鬼哭一般。

王熙凤听着屋外没了声音,急忙点了一把香捏在手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念道:“武大呀,武大,是我不对,是我贪念钱财,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你磕头了。冤有头债有主,和你女人厮混的西门庆,打死你的也是西门庆,你就饶过我吧,只要让我多活一天,我就给你多烧一天的纸,让你在阴间过得快活……”她在这里烧香,武大在外面抱着脑袋没有方向地乱跑,直到跑不动了,才坐在一处墙角下休息。世间巧事多,也是王婆做了坏事的报应,这墙角却是茶铺的后墙,就在二郎神爬过的窗口下。武大坐下了,想要站起却发现头晕体弱,无论如何也起不来了。他四周看了看,认得是茶铺后墙,就叫了一声“干娘……”,他身体虚弱,叫的声音比先时还要凄惨,声音拉得还长。王熙凤正在烧香,猛然听到这一声,吓得魂出了五天,魄散了七里,缩到了墙角,浑身哆嗦地磕着响头,嘴里念着:“武大,饶了我吧,武大,饶了我吧……”武大隐约听见屋里有声音,知道王婆在家,于是一声一声地喊“干娘”,王婆听了就不停地磕着头,这样闹腾了一夜,直到三更后,武大身体不支才渐渐睡去。王婆磕了大半夜,突然听不到武大的声音了,急忙收拾了细软,天刚一亮就摞下了茶铺跑了,从此离了阳谷县。

武大在茶铺后闹鬼,金莲他们却在家里四处寻找,却哪里找得到,三人都觉得对方藏了尸体,却又猜不出原因。西门庆和二郎神回家后左思右想觉得不妥,于是收拾了钱财干粮后连夜逃出了阳谷县。至于他们二人去了哪里,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武大在茶铺后睡了一晚,起来后又完全忘了前事,迷迷糊糊走出了阳谷。也许此前懦弱,失了记忆后反而争强好胜,人见他披头散发,面上带着疤痕,身材五短却咬牙切齿,心里都怯他三分,于是也渐渐混出些名头,后与白衣秀士王伦结拜,因不记得自己姓名,就依着王伦起名王英,因他身材短小却凶猛似虎,人送外号矮脚虎,至于后来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种种之事,此处也暂且不提。

潘金莲待西门庆与二郎神走后,又各处找寻了一遍,依然不见武大尸体,无奈之下,只得将炕上血迹擦洗了,呆呆地又坐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突然听到敲门声,金莲略整了整衣服,将头发抹了两把,强打起精神下楼开门,门开了,门外站着武松,虽满身尘土,但春风满面,双目都带着笑意。武松一把将金莲抱到怀里,在她耳边道:“俺不怕什么名声了,再也不怕了。”抱罢,双手扶着金莲的肩膀问道:“俺兄长在哪里?俺要和他谈谈。”金莲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欲知后事如何,却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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