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主特意让人熬制的燕窝粥,木棉你要不要尝一尝”锦城从外面走了进来,眼里有些狭促的笑意。
“怎么,想笑话我啊”弯弯的柳叶眉轻轻皱起,显示着它的主人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无耐。
“没有”锦城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表情正常点,“只是这公主的一番心意,总归要拿过来给你的,不过”话锋一转“这公主我看是真爱上你了,要不然也不会怎么殷勤的送你这送你那的,还三天两头的往这跑,为了你,她可是连穿衣的风格都变了”
木棉系好了衣带,对锦城的话充耳不闻。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她知道你是个女子……”
“锦城,你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我让皇上给你选个娘子吧”木棉这话有两个意思:第一,皇上赐婚,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第二:你可以闭嘴了。
“还…还是不要了吧”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木棉的脸。
“对了,你编的那本《药理心得》很好,不过,就是把毒药与解药分得太死了,要知道,‘是药三分毒’有时候解药也是毒药,毒药也是解药”这个时代的大夫都是根据祖上流传下来的经验或者是一些介绍不够全面的医药书籍来为人治病的,大多数都有点断章取义的意思,有些甚至记错了草药的性质,为治病救人带来了很多不便,所以,当锦城有这个提议的时候,木棉是很支持的,同时也到皇宫的太医院找了很多医书给他。
“你说得极是”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那我再修改一下。”
御水帝都朝堂之上,木棉、长孙靖分别位于左右两侧,身后是一干大臣,做上首辅大学士之后,木棉的地位有了实质性的提高,木棉在朝中的势力似有逐渐盖过长孙靖的势头。
“启禀皇上,六王爷来报,奏折说道‘燕赤国最近在边界上操练士兵,蠢蠢欲动,恐其来袭,无法抵御,需白银十万两,以作防御之用。”长孙靖如是说到。
“户部尚书,拨十万两白银送往边疆”
“皇上,如今国库空虚,一时之间,恐无十万两白银”户部尚书忙跪下来,陈述着这个事实。
话音刚落,水兮岩的眼眸暗沉了几分,深邃如海的眼睛里无数的暗黑气息散发了出来,泱泱大国连十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岂不笑话,以为朕真的不敢治你们了吗?
“户部尚书,怎么回事”声音不温不火,却听得他一阵胆寒。
“禀…禀皇上,自从皇上减免赋税以来,国库已然逐渐空虚,加之今年为抵御水患,拨银一百万两,现寒冬将至,国家新颁布的政令上说‘将补发五百万两白银分发至百姓手中,以保不饿死一人、不冻死一人’几月前,北城闹瘟疫,死伤无数,曾拨银二十万两;之前为支援琉花国的干旱之灾拨银六百万两,以及粮草无数……”
“好了,够了”水兮岩出声打断,“这件事情为什么无人上报,全都不想活了是么”低沉的嗓音传遍了议事殿内的每个角落,声音里不怒自威。
“皇上,这些事情…全部…全部都需经过……经过丞相之手”户部尚书颤声回答,矛头直指丞相。
长孙靖表情不变,从容自然的回答道:“皇上,这些只不过是小事,皇上的目光应该高远一点,想想如何统一整个大陆才是王道。”
水兮岩正要发怒,一直站在一旁的木棉,微侧过头,插话说道:“刑部尚书,对皇上不敬理当如何”
“理当……理当发配边关,严重者应凌迟处死”有了户部尚书的前奏,刑部尚书的回答顺溜了许多。
木棉挑衅的看着长孙靖,看似有些莽撞的行为却恰如其分的给了众人一个预警,有些人看似强大,其实里面早就已经腐烂,只需一个小小的推波助澜,一点一点吞噬,迟早有一天会轰然倒塌,一如千里之堤也会毁于蚁穴。
“来人啊,将丞相拿下”锐利的眼神一转,单手直指丞相,不容忽视的绝对语调犹如平地惊雷,炸响在众人身边。
长孙靖身形未动,语气里隐含着怒气说道:“首辅大学士要治老夫何罪”
“第一,从丞相的回答中可以看到对皇上的不敬;第二,刻意指责皇上的言行;第三;刻意隐瞒国家大事,可以认为有意垄断朝中势力,不知我说得可对”能够当众指责丞相言行并妄想治其罪的人,木棉可谓是水兮岩当朝以来第一人。
“丞相你有何话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有些失态的丞相。
“皇上,微臣拳拳之心可鉴日月,如有言语冒犯了皇上,实乃无心之失,望皇上能网开一面,饶恕微臣的罪过。”长孙靖迫于几十双眼睛都在注视着自己,不得不说着这番“违心之论”。
“丞相多虑了,朕岂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各位大臣对于五王爷递过来的奏折有什么高见吗?”水兮岩问道,目光转向了木棉。
“禀皇上,依臣认为可以向民间征集,凑足十万两白银”长孙靖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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