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公输皇后毫不犹豫的把那琉璃碗中的血一饮而尽,丝丝热气随即在头顶升腾,脸上尽是无比的满足之感。
嘴角处还有丝丝的血迹渗出,再配合着这狭小的空间内阴森的环境,此刻的公输皇后看起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之感。
见木棉正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她,嘴角扯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意味,俯下身贴着木棉的脸说道:“你知道么,本宫现在就想杀了你。”
“……。”一股浓重的檀香气息围绕着木棉,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公输皇后,并未有所言语。
见木棉如此,公输皇后又道,“你不求饶吗?”
木棉视线移至一旁,丹唇微启,“这么傻的事情,我还不屑为之。”
“呵呵…。呵呵呵……”公输皇后听完反倒笑出声来,“有时候看着很傻的事情,反倒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如果你向哀家求饶的话,哀家可能真的不杀你。”
“皇后会不会杀我,我看得比谁都通透。”木棉再次转眼,盯着公输皇后,“第一,我身上的血是皇后需要的,皇后一定会一滴不剩的全部拿走;第二,有我在,太子殿下就不可能娶公输幽岚,从而皇后就不能很好的巩固自己的地位;第三,为了让太子殿下没有感情的牵绊从而背叛皇后,我是绝对不能留的,只这三点,皇后就不可能让我活着。”
听完木棉的分析,公输皇后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眸色更是冰冷如霜,“倒是个心灵通透的人,可惜,这里却是容不下你。”
“公输皇后贵为皇后之尊,却容不下太子府内一个小小的侍妾,传出去岂非笑话。”
听完,公输皇后阴鸷的盯着木棉的眼睛道,“休要跟哀家左顾而言他,小小的侍妾,哼…。你以为哀家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吗?御水国的丞相,御水皇帝最宠爱的臣子。”
震惊,木棉猛的转头盯着公输皇后,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光。
公输皇后又是一阵轻笑,很享受木棉现在这个惊诧的样子,“哀家告诉你,哀家知道的要比你想象的多很多,而且还有一个哀家杀你的理由,如果不是你协助御水国的皇帝重新取得政权,那么御水早就纳入我琉花的版图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片刻震惊之后,木棉回过神来,冷声问道,“那么太子殿下一直就在皇后的监视之中?”
毕竟,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就只有花凌圣。
公输皇后收敛了笑意,再次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木棉,“你的话总是能这么一针见血,不过,这种人死得也比较快。”
没有理会公输皇后的话,木棉又接着问道,“太子殿下不是公输皇后的亲身儿子吗,皇后为何要如此做,无论将来谁做皇帝,皇后的地位是无法改变的。”
“你懂什么,这个世界除了权利,什么都是虚幻的,在哀家的世界里,绝对不允许出现半点不确定因素,因为那样会致命的。”
木棉看着有些激动的公输皇后,又接着道,“无论世事如何变迁,皇后与太子殿下血浓于水的感情是不会改变。”
“哼…。”公输皇后冷声道,“什么叫做不会改变,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改变了,如果哀家猜得没错,你身上的‘冰魄红莲’就是太子殿下给你的吧。”
一语中的,木棉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这个皇宫之中,除了权利什么都是虚的,最不能存在的就是感情,有了感情就会万劫不复。”公输皇后喃喃自语,一双凤眼更是紧紧的盯着木棉,彷佛是在向她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般。
过了略微半刻钟,木棉见公输皇后仍旧维持着刚才的姿态,只得低叹一声,“公输皇后,不管怎样,人心总是向上的,如与人为恶,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将来会怎样,哀家不会管。”公输皇后眼神一冷,随即话锋一转,“你这张嘴太会能言善辩,哀家差点都被你给迷惑了,也难怪太子会被你迷了心神,这样的人,将来可能会成为哀家最大的威胁,哀家现在就要要了你的命,以绝后患。”
说完,公输皇后毫不迟疑的拿起木床上的匕首就要往木棉的颈部大动脉割去。
木棉看着匕首上冰冷的寒光,忽然觉得内心世界是无比的平静,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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