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2月17日
昨天原本是休息日,王显军没想到这个休息日过得平时上班还要累,昨天晚上他错过了
最后一趟回SK营地的大巴,几乎是在新加坡市里流浪街头熬到了早晨,才随着早上进岛送
住在岛外上班的班车来到现场。一身的疲惫让他感到很累,没有一点的心思用在工作上,跟
他一同回来的赖大可连现场都没进就请假回营地睡觉去了。
金沙大船是新加坡有名的酒店,能把一个三百四十米长的混凝土造型像大船的建筑举到五十五层楼近二百米的高空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设想了,再在大船里建造一个一百五十米长的无边游泳池,建珍惜植物园无形中又给大船施加了不可想象的重量。都说中国古代的鲁班能造出奇特造型的建筑来,新加坡的金沙大船如果鲁班有幸能睁开眼看看,定会叹为观止,定不会相信这看似扑克牌一样的几幢大楼把头重脚轻的大船建筑能老老实实的挺立在那里。鲁班的云梯造的再高如果不是借助现代化的工具也是爬不上顶楼的大船的。
这样的设计师即管再大胆,也只有在赤道附近常年经受夏天一样温度的新加坡才能实现,在别的地方,特别是在能把水冻成冰的地方是想都甭想的。
中国人最是好根据外形来命名的,DD公司到新加坡的工人们,第一眼就把金沙酒店叫成大船了。新加坡是一个海上的小岛,岛上又把大船建筑举到了天上。在大船顶上的游泳池里游泳,除了感受到惊险和刺激,还能享受着碧水温泉,晒着烈日,仰望着蓝天,飘忽与云端,传说中的仙境也就不过如此。
据说这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酒店,DD公司的工人们没有周游世界的本事,大船酒店的豪华和气派一点也不会让DD公司的工人心动,让他们把自己一个月的辛苦钱花在在这里住上两三天酒店就花光,这在他们看来只有傻子才会做出那样的愚蠢的事儿来。哪怕是在这样的酒店住上一宿也是遥不可及的。并不是这里的一切的昂贵对他们都不会有一点的吸引。
支撑大船像扑克牌一样大楼的最底层就是金沙赌场,新加坡有两个赌场,金沙赌场最大。
不是吴成民的提醒王显军他们哥四个才到金沙赌场来的,他们早已做好了如果一有休息日就到新加坡的赌场去转转的念头。
“对不起,你今天是不准许进入赌场的。”看守赌场闸口的彪形大汉一下子把王显军拦在了外面。
进赌场首先是需要验证身份的,王显军看到了他的前面已经有好几个DD公司的工人凭着工作准证畅行无阻的进去了,唯独到他这儿把他拦在了外面。旁边的没有工作准证凭着花花绿绿的护照也都进去了。
“您好,是我的工作准证有问题吗?”王显军陪着一脸笑面小心地问,他可不愿意失去这一次机会,他看到了去赌场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龙,就像中国买火车票一样。难道看管闸口的保安也看出了王显军兜里其实并没带多少钱。他怕到了赌场,自己一旦抑制不住把所有的钱都给输光了。他已经打算好了,如果今天能把兜里的钱翻上一辈他就不再玩了。如果把兜里的钱都给输光了,只要留下回去的车费,也不再玩了。可谁知到了闸口保安偏偏说他不准进去。
“你的工作准证没有问题。只是赌场里规定不准许带着雨伞,甚至任何带有铁制的东西都不准进入。”
“奥,原来是这样。”
王显军的这把雨伞是他从国内来新加坡的时候,他老婆送他到车站的时候看到离火车开车还有一段时间,替他想了又想,虽说家里的夏天就要过去了,离冬天不远了,降雨好像不是今年的大事了,她听说新加坡可是常年的夏天,降雨是随时都会发生的,就特意跑回一趟家给他拿了一把伞来。这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丢掉的。
“你们这儿有寄存的地方吗?”
“没有,估计你的这把伞绝对不比寄存费高出多少。我估计你就是在出口的地方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只要不让保洁员发现了,等你出来的时候,他一准儿还在那等你呢。不过,这里允不允许你胡乱的放置我就不知道了。”看守闸口的保安说。
“你的汉语说得真好,你是哪里人?”王显军有点讨好的说。其实他的算盘打错了,以为这是在中国,反正雨伞又不是凶器,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说上一句好话或者说说情也就放他过去了。
“你的饮料也是不允许随便带进去的,里面有免费的饮料供应。”那个拦住王显军的保安并没有理会王显军的茬,又把邵喜海给拦住了。
邵喜海拧开了饮料瓶对着嘴想一口气把刚买的一瓶可乐都喝下去,可乐可一点也没有成全他情绪的冲动和狂躁,他刚喝下几口,好像肚子里一下子就鼓涨了起来,肚子里的汽一下子呛了出来,差点喷在了前面人的身上。
王显军自感觉到今天的运气真好,在他走到金沙赌场出口为自己的那把雨伞犯难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吴成民和胡阿达他们也转到了金沙赌场的门口了,他们对于赌博是一点也不感兴趣的。赌博是需要胆量和勇气的,吴成民和胡阿达天生的共性偏偏却是却是缺少胆量和勇气。他们可不愿意把自己的血汗钱交给赌场的运气来做主,赌场里的运气就像海潮一样反复不定。
运气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让人受不了,赶上高涨的时候,就像冷不丁的朝着岸边涌来的大浪,猛然间会使人的精神极度的亢奋,心惊肉跳,简直不相信这会是真的。赶上关羽走麦城点子低的时候照样使人的精神萎靡,心惊胆战,明明知道十拿九稳的好事也变得拿不定主意了。
新加坡虽说设有专门的赌场,但那里却明令禁止赌场之外不准私自涉赌,在赌场外私自赌博是会获罪罚的。再严的法令也防止不住人们的欲望,王显军晚上下班在SK营地跟着几个好赌的偷偷地玩了起来。尽管是小打小闹成不了多大的气候,最大的赢家赖大可已经赚了两千新币了,差不多一万人民币。除了赖大可再就是再就是王显军也赢了一千多新币了。就凭这一千多新币早就惹得他心里痒痒了,有机会一定要到赌场里试试手气。说不定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就是不下赌注也要到新加坡的赌场看看到底是个啥样的阵势。
这一天为了到赌场里能有一个好运气,王显军迷信了起来,早晨出发之前先到厕所里洗了一个凉水澡(DD公司在新加坡住的营地都是厕所跟淋浴连在一起的,这里常年跟中国北方最热的夏季一样的温度,淋浴里流的始终都是凉水。),特意把一身在他看来还算像样的新衣服给换上了。尽管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在新加坡也算不上有多么的体面,那已经是他最好的衣服了。
让王新军想不到的是,金沙赌场里看守闸口的保安因为一把雨伞竟搅乱了他的好心情。好在又遇到了吴成民和胡阿达又挽了回来。看来今天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厚厚的地毯把四五个足球场大小的赌场铺的没有一点空地,一乍踩上去就像走在厚厚的草坪上,只是没有草坪的那股子清新、芳香和泥土的气息。赌场算是一个使人任性和放荡的地方,除了怕那些因为赢了钱或者输了钱喝了酒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里是绝对不准饮酒也是绝对不允许醉鬼进入赌场的。吸烟是新加坡公共场所里唯一不受控制的地方。赌场高隆的穹顶跟四五层楼的高度不相上下。赌场里的通风也是一流的,一点也不会使你感觉到那里的空气污浊,影响到你的的赌性和心情。
进了金沙赌场王显军才知道自己原先的担心是多余,他担心自己适应不了赌场的玩法。这里几乎囊括了所有赌博的玩法,王显军他们平时玩的扑克牌在这里所以出可以找到。只是不同的是先把自己手里新币换成赌码,王显军叫做赌币。最大的赌币是一千新币一个,最小的只有五元新币一个。新币换成赌币钱的概念就不那么重了。
王显军他们随便走到一个赌桌前,就遇到一个拿了一万新币,十张一千新币的票子买了十个赌码,不要说是自己下场亲自尝试,就凭这也让他们这些赌徒们大开眼界了,一万新币,差不多五万人民币,如果在这里大惊小怪的就显得他们多么的没有见识。
“这个一千新币的赌币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黄金吗?居然能值到五千人民币一个。”从跟他们同去的王古力说话的声音里明显的知道,他是一个不怎么懂得赌博的人。赌币也许只是一个很不值钱的砝码,值钱的应该是自己运气。
王显军狠下了心一次买了十个五元新币的赌币,他已经看到了那个一次买了一万新币的赌客先是押了一个大点,赢了,一把下去押了一千赢回了一千,接着他又押了一个小点又赢了一千新币,短短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那个人就赢了两千新币,两千新币一万人民币,一个月的工资还赚不回来呢。王显军心里痒的再也受不了了,撩拨起了他的欲念。他也跟着那个人押了下去,押的结果还是后悔了,他不相信那个人的运气一直那么好,已经赢了两次,难道第三次还会赢,他抱着拿不定的心里跟了下去,结果真的赢了,如果自己把十个币子都押了下去,岂不是一下子就赚回五十新币,辛苦干上一天还不如这一瞬间赶上好运气呢。
“跟下去,一定要跟下去。”
新一次的赌局又开始了,王显军尽管想好了跟着那个人的运气走下去,但到下注的时候依然犹豫着,手里的十一个币子都押下去,他可没有那个信心和勇气,还是留点后手吧,他决定了押五个。王古力还从来都没有赌过,看到他哥赢了十新币,眼热起来也换了十新币的赌币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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