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的态度…
呸~她什么时候又改口了,现在又不需要再伪装了,叫什么嫂嫂啊?不过…貌似刚才她也叫了,而且还叫得那样的自然,以及…亲昵??莫不是她疯了?
晃了晃脑,倾瓇决定不再围绕在这问题上,继续的说着往事道,“就在父妃平安诞下孩儿,刚要舒心欢喜之时,父妃的贴身宫人奔入寝殿禀报,说季贵妃以及四妃闯入了恋云宫,正杀气腾腾的朝寝殿行来。父妃听闻恐有不测,便让那贴身宫人带着婴孩先走,为此,本公主才逃过了一劫。”
“逃了?那胎死腹中之说又是怎么回事?”越听下去,她亦越着急,讶异着到底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
“那宫人抱着本公主离开恋云宫,一直往冷宫的方向奔去,然而在经往的途中,他却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好奇之下走近一看,却见一名宫人抱着气绝的婴孩蹲在那,许是他察觉出无法平安带着本公主逃离,便将本公主与那名死婴交换,然后抱着死婴,引开追来之人逃往了另一个方向,而那抱着本公主的宫人,也趁此离开,回了欣然宫。”
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如果当时不是有这样一个巧合,恐怕蓝倾瓇也不会存在了吧。
“父妃的贴身宫人,一直逃到了圣太妃的宫殿里才被追上,原本他是打算向圣太妃求救的,不想圣太妃却看也不看他,只阴狠的盯着婴孩,这才让那宫人觉醒的又往他处逃去,知晓自己再也逃不掉之时,他才假意摔倒,让众人看着怀里的婴孩摔在地面,让他们皆以为婴孩是因此才致死的。待被擒获后,圣太妃便命人将他连同死婴一起带回了恋云宫。当父妃看到那已血肉模糊的婴孩时,情绪立时崩溃,不管不顾小腹那还未缝合的伤口,便滚下床,向死婴扑去。血,不断的由父妃小腹上流出,可这些仍未让季贵妃感到满足,他竟残忍的命人将父妃摁回床榻,扯开那伤口,将那死婴就这般硬塞了进去,父妃他就是…这般活活被那贱人折磨死的。”
听着这骇人的一幕,芷西尧震惊不已,身子不住的瑟瑟抖了抖。
妒恨,权利,竟然可以让一个人泯灭人性,做出如此无道残忍之事来?“难道,你母皇没有让人去查实这些,就这么任由着他们逍遥下去吗?”
“当然有查,只是,那些罪证早已被圣太妃抹灭,再加之当时的朝政大权几乎都掌握在圣太妃手中,谁人敢违背,敢得罪于他的说出真相?因此,无论母皇如何查,得到的结果都是父妃因难产而死。最后,连母皇自己也变得颓废了起来,除了在面对哥哥时,还像个人外,其他时候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感知,什么也不理会。圣太妃见她如此,便一直催促着她赶快立皇储,及册封皇夫。然,母皇却一直推搪,一直推搪至她自己再也挺不过的那刻为止,本公主记得,那一年,本公主好像已四岁了吧。那时,她将我们七个公主都唤入寝殿,吩咐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三哥哥后,便将玉玺交给了大皇姐,就什么也不说的让人领我们出去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母皇看着她的眼神有多厌恶,那年幼的她为此,还难过了很久。
“其实,朕有一个疑问,就是…你母皇不是一直都只眷宠你父妃一人吗?那你的养父妃又是怎么怀上孩子的?难道是与人…”这是让她唯一不解的地方。
怎知她的话还未问完,便看到蓝倾瓇一脸凶狠的瞪着她,“不准你侮辱本公主的养父妃,那是因为,有一次,母皇与父妃起了争执,一个人多饮了些酒,然后就…也因此,在父妃逝去后,季贵妃那贱人才会处处刁难养父妃。”
知晓自己不下心踩至了她的界限,芷西尧忙转移话题道,“原来如此,但按理说,知道这事的人,应该都已经被灭口了才对,就算是那个抱走你的宫人,他知道的,也应该不会这么详细才对。”
“是季贵妃那贱人有一次失口说出来,被养父妃听到的,而还有一些,则是本公主在知道真相后,暗中调查了才得知的。”
“哦,也对,你的养父妃好像是…”也不对,如果真的是疯子的话,怎么可能告诉倾瓇这么多事情?
倾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养父妃是装疯的,虽说在他生下皇儿,却发现那孩子已经气绝之时确实真的疯了,可是经过调养,他也慢慢的恢复了神智,之所以后来还继续装疯,那完全是为了要保护本公主。”
看来在倾瓇的心里,这个养父妃的分量倒是挺重。“难为你还这么年幼,就要独自背负上这么沉重的包袱。”
本是安慰的话,听在倾瓇耳中却变成了另一番感觉。“本公主哪里年幼了,怎么说本公主今年都已经十四岁了。”
闻言,芷西尧不由抽了抽僵硬的嘴角,十四岁?她还以为她至少也有十六岁了!“十四岁还不年幼吗?都未成年呢。”
蓝倾瓇一脸看怪物般瞅着她,不太敢相信的说道,“你真的是凤洛心吗?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难道你十三岁时,前凤临女皇没为你举行成年礼?不会啊,本公主记得,大皇姐有前往参加了啊?”
她怎么又忘了,这已经不是她以前生活的世界了!“在朕的眼里,你怎么看都还只是个小丫头。”
“你…本公主懒得与你计较。不过…刚才本公主将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你,作为答谢,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本公主一个秘密啊?”
秘密?她一开始,该不会就已经打着这个的主意了吧?想着,神色不禁凝重了几分。“朕可什么也没答应过你,要弄秘密来交换哦。”
“那回答本公主一个问题总可以了吧,不准拒绝。说说看,你这色女能忍住这么久,都不碰哥哥的原因是什么?不,应该是你的整个后宫。额…该不会你的身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那哥哥岂不是要…”
就知道她会问这问题,只是…
“唉哟,你做什么敲本公主的头。”倾瓇捂着额头,紧皱起眉火大的吼道。
竟然当着她的面,喊她色女,还说她身上有隐疾?这小妮子也忒大胆了些吧。“朕临不临幸朕的后宫,都与你无关。”
“怎么就无关了?哼,反正哥哥还是清白之躯,赶明儿本公主就把他掳走,让你再也见不到他。”该死的,就算这样,也不用敲她的头吧,她长这么大都没人敢这么对她呢,不过,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里有一点点的喜悦呢?
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后,芷西尧便起身走到了另一旁,悠哉的饮起茶来。
“你就这么不在乎哥哥吗?”这样的她,怎么能让她放心的将哥哥交给她?
叹了口气,芷西尧才无奈的放下杯子,又在她脑瓜子上敲了下。“朕知道,你不会这样做,因为你知道,这么做玉儿会伤心的。”
“你…”虽然很想反驳,可是凤洛心说的,却全是事实,她是不会做让哥哥伤心难过的事情的。“可是,本公主真的很好奇,你真的能忘记那共赴云雨的美妙感觉吗?”
芷西尧隐在衣袍下的手顿了一下,头也在这时转向了她,满脸的惊愕,“蓝倾瓇,你该不会已经…”
怎知,蓝倾瓇还未等她说完,便一脸豪迈的拍了拍胸膛,自豪的回道,“那是自然的了,不过比起嫂嫂您,还是晚了些些。”
芷西尧顿时如遭雷亟般,僵直着身躯,一动不动的呆望着蓝倾瓇。天,这都什么世道啊?虽说这里的女子早熟,可是,也不能这么早熟吧。
“嫂嫂,你在想什么呢?该不会是回想起您的第一次来了吧?”伴随着蓝倾瓇的嬉笑声,芷西尧立时从椅上跳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
嫂嫂这是怎么了,好像她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干嘛脸色那么铁青难看啊?
耶,对了,关于沁城的事,她还没跟她说呢。“嫂嫂,你等等倾瓇,倾瓇有要事要跟你说呢。”
熟料,因着她的叫唤,芷西尧越发加快了奔离的脚步。
废话,她才不要继续被她荼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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