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师弟的意思是,羽华就这般白白横死了!?....”玄空子眯着双眼,偏着头看向背着手阴沉着脸的风尚,环视了一圈广场中一脸震骇的上千人,冷笑一声。出人意料的是,玄空子额头上的紫色莲花,却是已经慢慢黯淡隐没在体内消失不见。
“玄师兄放心,我自会惩戒这孽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风尚也微微讶异,看向忽然安静下来的玄空子。微眯着双眼,看向远处在地面还想挣扎着爬起来的葬天。
“呵呵,好、好、好!我倒要看看风师弟怎么处置这孽障!哼~!”玄空子眯着双眼看向风尚,动了动嘴唇,点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广场中的人群无声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玄空子阴沉着脸,背着手朝着远处的大殿大步而去,转眼就消失不见。
风尚将目光从玄空子的背影上收回,冷着脸背着手走向远处趴在地面浑身鲜血的葬天。玄空子背着手离去,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风尚的身上。所有人都想知道,风尚为了葬天不惜要和玄空子大打出手,接下来,又会怎样处置葬天。
“孽障!你可知错!?...”风尚停在浑身鲜血趴在地面的葬天身前,大袖一挥双眼一凝看向趴在地面的葬天。
“错?!~呃哈哈哈哈~!错、我哪里做错了~!?.........”葬天心中悲愤无比,捂着胸膛的伤口,用剑支撑着身体勉强翻过身来,仰望天空,狞笑一声。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蔚蓝透着空灵,不知为何,竟又透着殷红,是血么?是自己身上血的味道么?!
啪~!
“哼!...”风尚看向仰望天空大笑的葬天,大怒冷哼一声。一双剑眉拧起,再次隔空一巴掌扇在葬天的脸庞上。
噗~!
叮叮啷啷~!
身受重伤的葬天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闷哼一声落在地面。手中的那柄叫做葬天的剑脱手而出,从空中掉向地面在广场中叮叮啷啷滚出去很远,撞到墙角才又停了下来。
“赫赫.....!打我、第三次打我~!...呃哈哈哈哈~!....你知道、你知道那.杂.种在擂台上转身对我说了什么么?!你猜啊?!你倒是给我猜啊?!.....”葬天用手撑着地面缓缓再次撑起了身体颤颤巍巍站在广场中,披头散发一脸狰狞看向风尚癫狂大笑道。
“你?!........”风尚看向如精神失常了一般靠着墙角坐在地面的葬天,双眼微微一凝,一股冰冷的杀气从眉间透出。可是忽然好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葬天放下了已经抬起的手,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一句话。
“呃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他说师姐很润~!很润~!知道么?哈哈哈哈!需要我学着他的口吻再给你说一遍吗?!......”葬天一双眼睛睁得格外大,死死的盯着风尚,披头散发癫狂大笑,咬着牙满口鲜血一字一句道。
啪~!
“放肆!”风尚听见了葬天的话,一股疯狂冰冷的杀意如实质一般从眉心中轰出,浑身真元炸响,隔空一巴掌扇在葬天的脸上。
“呃、啊...”葬天被风尚一巴掌扇在脸上,一头撞在身后的石墙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风尚,慢慢萎靡了下去,只剩下了无边的黑暗和沉重。
“来人!”风尚看向被自己一巴掌扇昏死过去了的葬天,站在广场中稍一怔,随后又沉着脸大喝一声。只是,背在身后盖在衣袖里那只打了葬天的手,竟然捏着拳头正在隐隐的颤抖。
“请风师叔吩咐!”两名青花修为的白衣男子,拿着剑嗖嗖带起破空声,稳稳的落在了风尚和葬天的身旁,朝着风尚躬身抱拳道。
“今日当着天下人的面!我便将这孽障逐出师门!你们两个给我将他扔到仙剑山下的森林中,至于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再也与我没有一点丝毫关系!”风尚环视广场中一个个震惊沉默的上千人的面孔,大袖一挥,昂首挺胸一脸肃穆大喝一声。
哗~!
震惊!所有人心中震惊无比!
所有人都认为,风尚当着天下人的面,拼着与玄空子惊天一战的风险和压力,也要保住自己那叫做葬天的弟子;虽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肯定会执意偏袒自己的弟子,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将葬天藏起来过了风波再出来。
没曾想,风尚竟将葬天重伤之后,逐出师门命人将葬天扔到仙剑山下的森林中。这和杀了葬天有什么区别,一个重伤昏迷的人被扔到那种地方,除了死,别无选择了。
“是!谨遵师叔法旨!”两名青花修为的弟子听见风尚的话,低着头也微微惊异了一下。但是还是连忙抱拳躬身,朝着风尚领命。
两名青花修为的弟子走向葬天的身旁,手捏法决将飞剑召唤而出。将已经昏迷的葬天拉起来,向驼在马背上一般横放在飞剑上。
嘤嘤~!
咻~!飞剑带起破风之声,穿云驾雾破空而去。
风尚眯着眼,看向飞剑已经消失不见的天空,又看看远处站在人群中一脸清冷眼神空洞的风雅宛。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朝着远处的唐全点点头,背着手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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