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谢谢苏院长了，以后说不定真有需要苏院长你帮助的地方。”齐敛在身上找了半天，摸出张皱皱巴巴的纸，然后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这是我的私人号，苏院长你要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苏凉暗里挑眉，看了他眼，还是接了纸。
齐敛见她收下，压抑着兴奋强装镇定的讲：“那苏院长我先走了，你快进去吧。”
“再见。”
苏凉等他走才转身进去，关上玻璃门按了下旁边的按扭，等整面落地窗变成暗蓝色时看了看手里的纸片。
准备把它扔垃圾桶的苏凉，犹豫了下，还是把它存进手机里。
存好号码，苏凉没有看到球球有些奇怪，平常它都是第一时间出来迎接的。“球球，出来。”
这里很大，苏凉当时没想过要住这里，现在是形势逼人，可这里真他妈的大，一个人住太安静了，幸好还有个管家在，不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球球听到苏凉的声音，一路从里面磕磕碰碰的滚出来，最后撞到苏凉身边的桌腿上。
“系统失灵了？”苏凉想半年前才送它去科艾人工智能公司检查过。
“不是不是。”球球滚动的变成人，指着里面讲：“院长，来客人了。”
“来客人你慌什么？”苏凉把菜给它。“把这些放进厨房，再泡两杯茶来。”
“是院长。”球球应下，往厨房走的时候把想的说了出来。“院长，我想你不会需要我泡茶。”
苏凉对球球有一个不太满意的地方，就是它太诚实，想法都会说出来，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不过科技嘛，有利就有弊，不用太计较。
想到里面的客人，苏凉洗了手，把从菜市场占来的味道去掉才去会客室。
宽大的会客室里没有人，苏凉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敏锐感到不对劲，退出来关上门，缓缓看向不远的院长办公室。
球球说不需要泡茶，那就不是客人。齐敛说快过年不安全，所以是来者不善？
小偷？
强盗？
查税查证？
前面两个不太可能，如果是坏人球球不会让他们进来。那便是局里的人缺钱花了。
想到后面那个可能，苏凉整了整衣服，对着玻璃扬起职业式的微笑。现在她时运不济，给钱这两个字她很喜欢，正好自己也要过年嘛，抓住对方把柄弄点钱劫富济贫一下，她非常乐意效劳。
苏凉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抬了抬下颔，握住门柄推门进去，刚张嘴要来一番官场上的客道话，在看到里面的人后脸上的笑容和话唰的往下沉，像看到欠钱的恶老板似的。
季寒风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她的专属位置上，并且比她更像这里的院长。
气质这东西苏凉是练的，他是与生俱来的，有某种程度上的差距可以原谅，不能原谅的是，这里是她的地盘，她也明明写下禁止此人入进，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球球！”
“别叫了，是我要进来的。”季寒锋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背心，另外有一件西装挂在衣架上，看起来像八十世纪带着神秘色彩的大少爷，实际上他也确实是，甚至比他们更有恶霸潜质，尽管他看上去还算礼貌。“过来坐。”
苏凉内心咆哮。我才是这里的院长，别对我发号施令！
不过没用，她既不能报警，也不会喊救命。
“不请自入，你最好有个合理的理由。”苏凉抬着高傲的头颅走过去，坐到桌前面的椅子上，很后悔刚才去洗了手。应该用摸过大蒜的手薰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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