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在分开行动后就用轻功飞到房顶上,观察了整个山寨,山寨房屋的分布呈四合院式,距离中心的房屋周围有许多的巡逻队,应该是寨主的居住处,但那是魉需要调查的任务,她只是负责查清这个山寨贼匪的目的和日常行径,以便了解这个山寨并一次性剿灭,永除后患,她们诛仙殿的宗旨便是快、准、狠,绝不允许失败或者留情,她们严格执行准则,绝不给鸦杀丢脸——即殿主青璃。
这时,一个巡逻小分队经过这个屋子,魑在房顶上将自己隐藏于暗处,待到他们快要走过的时候,魑快速朝最后一个巡逻队员飞去,点穴,劈掌,劫持,一瞬间完成数个动作,迅速完美。她把那个被她劈昏过去的人带到了屋顶,然后脱下她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并将那人腰上的木牌取走,待装扮完毕,挂上腰牌以后,魑飞下屋顶,不动声色地赶上刚才那个小分队。
他们巡逻了几圈以后,一个等级较高的贼匪说:“今天就巡逻到这里,由下一个小分队接班,你们都回屋休息吧。”
“是。”众人都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回到她们的屋内,而魑也跟着她们回屋了。
哎,这几天巡逻可真紧,累死了。”一个女的一回到屋内就倒在床上嚷嚷道。
“是啊,还不是因为寨主要成婚了吗。”
“这个我知道,据说是和那个抓来的君满楼的红牌凤清歌成婚。”
“嗯,我见过那个凤清歌,长得真是美啊,啧啧,真是让人眼红。”
“为什么寨主要跑那么远就为了抓一个凤清歌啊。”魑假装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一个女人睁大双眼看着魑,又疑惑地问:“你有点面生啊。”
“你是新来的吧。”另一个女子见魑点点头就说,“怪不得了,那个凤清歌是寨主的儿子,几年前从家里逃了出来,现在被寨主抓了回来。”
“儿子?那寨主怎么可以……”魅有些吃惊,这里的寨主竟然是凤清歌的娘,而他的娘居然对自己的儿子作出这样的事。果然变态,怪不得凤清歌要逃出去了,他的境遇还真是可怜,好不容易逃出了他娘的魔爪,最后却又被抓了回来,好在他碰上了青璃,这是缘分吧。
“怎么不可以,两年前寨主建了这个寨子,召集了各地的强盗贼人,不就是让大家为所欲为,潇洒自在的嘛,这种事情寨子里又不是第一次,你刚来,以后就会乐不思蜀的。”
“那个凤清歌也知道寨主是他的娘吗?”魑的胃酸有些翻滚。
“他怎么可能知道,寨主也是那次去曲水城偶然间看见他的,才派人把他抓来,要是他知道寨主是他的娘的话,一定不会乖乖从了寨主的。”
畜牲,一群畜牲。原来这个寨子果真无恶不作,罪大恶极,通奸乱伦,杀人放火也一定是常做的了,看来没有必要留情面了,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
“嗯。”魑恨不得一剑杀死眼前的几个人,看着她们恶心丑陋的嘴脸,她只觉得自己还不够残忍,应该将她们千刀万剐,但为了青璃的计划,她不得不强压下快要爆发的怒火,“你们先休息,我上个茅厕就来。”
说完魑就离开那间另她作呕的屋子,她来到外面,警觉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就又飞到了刚才的屋顶换回自己的衣服。她赶紧召出水鸟,报告青璃她的任务完成了,并告知青璃她先回汇合点等他们回来再详细报告。
而魍的任务主要是调查这个山寨的大致人数和分布,她的动作更加干脆狠厉,她乘那些人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捉了其中一人,点了她的穴就带到了偏远的角落里。魍把她扔在地上,又点了她的各大穴,“会不会写字,会的点头。”
魍见那人疑惑又害怕地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从袖子里丢出一张纸和一支炭笔,又抽出腰里的剑,直指那人的喉咙,用冷峻狠绝的语气说道:“我问一句,你写一句,不然……”脖子上的剑又深了几分,红色的液体从剑尖冒出。
那个人吃痛又害怕,赶紧点头,颤抖地拿起地上的笔,等着魍的发问。
“这个山寨里都是些什么人,如实回答。”
那人偷偷看了一眼魍,被她冷厉的眼神一瞪,她吓得立马趴在地上,在纸上颤颤巍巍地写道:强盗,山贼,劫匪。
果然。魍的眼神一暗,又问:“山寨大致有多少人。”
那人迟疑地在纸上写了二百人,刚抬头却见她眼前银光一闪,她的发冠已经被魍削去,几缕头发还在夜空中飘着,她恐惧地看着魍,见她的眼神更加冷厉,她的手抖得越发厉害,她赶紧又趴在地上,划去刚才的数字,又写上五百人,然后便一直低着头,不敢再看魍。
“山寨的分布。”
这里是山寨的主要据点,另外还有一些人分布在各个城里,是我们的探子,专门为了观察官府行动的,以确保寨子的安全。那人如实写道,见识到魍的剑的速度和狠厉程度,她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魍探查到自己想知道的以后,就用剑背敲晕了那个人,扔在更暗更深的角落里,便飞身离开。早晚都要收拾你们的,只不过不是现在。魍找出水鸟报告了青璃也回到了汇合点。
魉也是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寨子的中心地点,擒贼先擒王,对付这种贼伙当然要先把她们的寨主先抓来,清楚青璃的计策的魉也不浪费多余时间就往那里飞去。
她小心谨慎地避开巡逻队和看守的人,悄悄来到屋顶,掀开一片房瓦往里探视,正巧看见刚才的那两个掳走凤清歌的女人和一个精瘦的中年女人在谈话。
“寨主放心,喜服已经送过去了,看守的人也安排好了,就等明天了。”一个女人说道。
“很好,不过听说他态度坚决,不肯换上那喜服?”精瘦女人说。
“嘿嘿,寨主要不今天先收了他,明天就不怕他还不肯,就用那个吧。”另一个女人笑得一脸猥琐。
“那个?”精瘦女人想了想,继而开怀,“好,好,好,就用那个,就交给你们办,办好了重赏。”
“谢寨主。”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布置,我现在去带他过来。”说完精瘦女人走出房间,只剩下刚才的那两个女人。
那个?它们指的是什么,会是阴谋吗,他,应该是指凤清歌,想用强吗,既然找到这两个女人要通知月弥才行。于是,魉就将水鸟放在心口,用信号把消息传给月弥。随后就立即跟着那个寨主,并在其间用水鸟也告知了青璃寨主的行踪。
当月弥收到魉的消息时,他正在东边的厢房察早那两名女子的行踪,却见到了许多的年轻男子,他们形如枯槁,样貌憔悴,似乎都是被强掳来的良家男子,在这个兽窝里一定遭遇了非人的待遇和羞辱,他们只是男子,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依附女子生存,然而,如今他们的一切都毁了,这一生都葬送在这个魔窟里。
此刻,月弥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心底涌起了巨大的悲哀和愤怒,他是同情那些男子的,如果当初他没有遇见岳水天,没有被她带回绝尘谷,也许他就不会与青璃相遇,甚至可能落得和这些男子一样的境遇,他感到庆幸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悲哀。
但此时的月弥只有一人,不能救出所有的男子,即便救出了,又怎样,他们……月弥闭上眼睛,眨去眼里的阴翳,睁开眼时有冷峻凌厉的光闪过,夹杂着一丝愠怒,他心里的烦躁有些难以抑制,但一想起那人,他便慢慢地归于平静,对,还有青璃,她一定可以的。所以,他必须按照她的吩咐行事,不可以不顾全大局。
于是月弥离开东边的厢房,前往寨主的居住地,去找到那两名女子。
月弥来到那寨主的住处时,看见一个窗户正大开着,便一个闪身进到屋里,躲在了房梁上面,而那两名正在布置寨主的新房的女子以为是窗外吹来了一阵风,便将窗户关上了。月弥从上面看着下面的两个人,正是那两名抓走凤清歌的人。
他看她们前前后后地忙着布置房间,是那个寨主要成婚?但那与他无关,要铲除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成婚,哼,他们要让这喜堂变成丧堂,月弥不屑地想。
她们在干什么,月弥皱着眉毛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们,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却又几乎淡得无迹可寻,是自己太敏感了吗,但她们为什么用布遮住自己的鼻子,她们在蜡烛里加了什么,难道……不好!是迷药!月弥立马屏息,从袖中扯出一块布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她们发现他了吗,不可能。
房间已经被她们关地很严实,而且她们还在房里,他不能让她们发现,所以月弥仍一直呆在房梁上面,虽然他用布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但之前的确已经吸入了一些,不然何以现在有些晕眩和燥热。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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