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妈在王府井疯狂shopping了一圈,心满意足,打算和夏爸打道回府。
夏尾下午到了楚遥岑家,坐着等母上大人收拾行李。
“喂,你家wifi密码多少?”月末,夏尾的流量早用完了。
“我生日。”楚遥岑说完又加了一句话,贱兮兮的,“连了我家wifi就是我的人了。”
夏尾起身要踹他,刚好被夏妈看到。
“尾巴,干什么呢?不许踹你小岑哥哥。”夏妈把行李箱拉出来,穿着新买的套装,“我和你爸爸已经认小岑当干儿子了,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你们俩要互相照顾。”
夏尾瞪大眼睛,然后忽然又懂了什么,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美地冲楚遥岑说:“小岑哥哥好,以后我就是你妹妹了。”
楚遥岑看着她脸上虚伪的笑容,心里郁闷,真是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啊,宝宝心里苦,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开心的样子,“好的,尾巴妹妹,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老夏收拾好了没有,我们飞机要赶不上了。”夏妈喊着还在屋里磨蹭的夏爸。
“刚才是你半天又化妆又换衣服的,现在倒埋怨起我来了。”夏爸整理好衣服出来。
楚遥岑戴着墨镜开车送夏家父母到B市飞机场。
每一次看父母离去的背影,夏尾都忍不住想哭,离别总是伤心的,尤其是他们俩出双入对,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单身狗怪可怜的。
“没事啊,不还有哥哥我陪你呢吗?”楚遥岑搂住她的肩安慰地拍拍。
“什么呀,他俩走的时候没给我生活费。”夏尾掩饰地说,其实她的稿费够她生活了。
“额,那走吧。”楚遥岑觉得人多的地方都不宜久留。
夏尾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如果一切都可以像这样退回到原来的时光多好。
“听音乐吗?”楚遥岑怕她闷准备打开电台。
“不用。”夏尾就想静静,“楚遥岑你干嘛非要硬挤进我的生活?别跟我说缘分,鬼才信。那次相遇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楚遥岑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沉吟片刻,“对,是一早安排好的。不过不是相遇,是久别重逢。”
“五年了,我想了五年,我哥哥为什么会自杀,百思不得其解。夏尾你是他最亲近的人,我想其中缘由你最清楚。”
五年,确实是好久了,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故事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她用了多久才把它遗忘,如今又要翻出来,血肉模糊的记忆。
那是她小学毕业的暑假吧,天气很热,第一个没有作业的暑假,她撒开欢地玩,天天不着家。当时她的好朋友郑竹尔和她升入同一所重点高中,两个人本就是小学同学,每天腻在一起。
记得两个人应该是在买棒冰,刚走到巷子口,就被几个人蒙住了眼睛,绑走。由于夏妈是律师,从小就给夏尾灌输了很多法律安全方面的常识。她知道此刻不应该激怒绑匪,郑竹尔则一直哭闹不停。两个人很快被放进了一辆车里,车速很快。绑匪威胁着两人不许动。
夏尾狠狠地撞在车座上,装作晕了的样子,想等他们放松警戒再趁机逃跑。
她听到一个很年轻的男孩的声音,“堂哥,这丫头被撞晕了,不会有问题吧。”
“试试她有没有呼吸,晕了正好,省了许多麻烦。反正我们也只是为绑姓郑的那个丫头。”那个声音成熟一点的人说道。
“尾巴尾巴,你没事吧。”郑竹尔听到小伙伴晕了,更加激动了,动个不停。
“你再喊,老子捅死你。”那个年轻的男孩吓唬着她。
郑竹尔不敢再动,轻轻地哭着,“你们想要什么,不要伤害我,我爸妈有钱,都给你们。”
“你放心,老子为的就是钱,小姑娘挺懂事啊。”那个“堂哥”冷笑一声。
原来是为财,夏尾想着,竹尔放心,爸爸妈妈哥哥肯定会来救她们的。她悄悄地捏了捏郑竹尔的手心。
郑竹尔感受到了,不再哭闹,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估计睡着了,心还挺大。”那个年轻的男孩控制着两个人。
夏尾和郑竹尔感受到车子停了,她们两个被抱到一个地方,头上罩着的黑布也被拿开。夏尾依旧假寐着。她们的手脚还被绳子绑着。
“你在这儿看着,我出去看看他来了没?”“堂哥”说了一声,走出去。
几分钟后,两个人的脚步声出现。
“不用带着你那个面罩,你妹被撞晕了,这个丫头睡着了,看不出你是谁。”年轻男孩笑嘻嘻地讲。
夏尾听到这句话,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是他不是他。
“撞晕了?怎么晕了。”楚遥远的声音透着焦急,摘下面罩,蹲下去查看妹妹的伤势。
夏尾听到声音,心死了一半,不敢睁眼睛,依旧装作晕睡的样子,听着他们的谈话。
“就是自己不小心撞在车座上了呗。你电话打了吗?郑家怎么说。”“堂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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