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凯一愣,如果不是确定老妈不知道秦楚和元宵,他都怀疑老妈是不是在试探自己了。不过,自己倒是可以试探试探她,于是,明凯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妈,我要是真的没结婚先有了孩子,你怎么说?”
明妈妈大概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明凯会反问她,沉默了许久,才说:“妈相信你。”然后,咔哒,就挂了。
您相信我什么呀?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了。
吃过晚饭,母女三人带着元宵在客厅了玩了一会儿,等到了八点多钟就由楚教授带着元宵先去休息了,留下秦楚和穆歌在客厅看电视。
秦楚从厨房剥了个石榴装进水晶玻璃碗里,走回客厅正看到穆歌对楚教授的卧室鬼鬼祟祟地探着脖子看。她端着水晶碗盘腿坐进沙发里,敲一敲穆歌的头,“看什么呢你?”
“我看看妈睡了没有。”穆歌收回头,从碗里捏出几粒石榴放进嘴里,压低声音对秦楚说:“哎,你真是故意把车留给明凯的啊。”
秦楚正拿着遥控器换台,听她这么问,立刻转头看了眼楚教授的卧室,看到门关得严实才转回头,也从碗里拿几粒石榴吃了,点点头,“是啊,难道我还把车开回来,让他自己打车回去?”
“那有什么不行?”穆歌撇撇嘴,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你不会是想着一借一还,还能再见面吧?”
没有这一借一还的事儿,也能再见。秦楚跟穆歌说了今天和明凯见到的经过,然后假装疑惑地跟她说:“好奇怪的,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接不到他的电话?”眼睛还用余光瞟着她。
穆歌听到她的问话,心虚地转过头去水晶碗里摸石榴粒,“我哪知道,一定是你手机出问题了。”(手机:这个锅我不背)
秦楚好笑地看着她眼珠子骨碌乱转,哼了一声没有揭穿她。
第二天是周一,穆歌因为出差难得的有两天假期不用起床,而秦楚却还要悲催地早起上班。吃过早饭,秦楚把之前就买好的礼品和楚教授昨晚收好的物品放在一起,“这茶叶是我特意托朋友买的今年新茶,一盒太平猴魁一盒大红袍,”秦楚一样样拿起来给楚教授看,“这是海参,几个伯伯和小姑家一家一盒,哦,还有这个,”秦楚抖开一件男士大衣,“给穆老爸的,今年的新款。”
楚教授接过大衣来,质地柔软做工上乘,心里点点头,嘴上却问着:“只有老穆的,没有我的?”
“有!有!”抱着元宵坐在一边看得穆歌终于插上话了,她把元宵放在地上,跑到衣帽间拖出昨天带回来的两个箱子之一横放在地上,刚打开密码锁箱子盖就弹开了,各种化妆品面膜、玩具手办、茶点零食争先恐后地从箱子里蹦出来。只看穆歌从各式各样不同的包装盒中精准地挑出几个来,三宅一生的香水、佳能新款相机、卡西欧手表……一股脑地递给楚教授,“妈,给你的!”
楚教授立刻扔了手里的衣服接过穆歌的东西,半搂着穆歌对秦楚扬起下巴,“还是我歌歌好,哪像你!”
秦楚点头,“是是是,那您们娘俩好好联系感情啊,我要去上班了。”秦楚穿上大衣戴上围巾低下头在凑过来的元宵额头上亲一下,然后对穆歌说:“元宵今天不去幼儿园。老妈的车票在电视盒下面压着。”秦楚走到门口换了鞋子,“我走了啊。”
“诶,等等,”在门合上前楚教授叫住秦楚,“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龙城?”
秦楚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日历,说:“新年吧,最近没什么假期。”然后低头看表,“走了走了,来不及了!”脚后跟一转,踢上门走了。
楚教授看着被她踢上的门,又看看挂在墙上的钟,嘀咕着:“每天没这么早啊。”
正在收拾物品的穆歌听到了,心里想:能不早么,车不在家呀!
明凯一早就等在秦楚小区外面了,因为他不知道秦楚要几点去上班。多年来不规律的作息使得他只睡了几个小时依然精神抖擞,尤其是被早上的寒风一吹,更加清醒。
明凯坐在车里看看天,昨天虽然气温低北风吹,但至少有阳光。今天一早天气就阴沉沉的,寒风比昨天更加冷冽。正想着要不要给秦楚打个电话告诉她天冷加衣,就看到秦楚已经顶着风走过来了。粉色的及膝大衣、深蓝牛仔裤、黑色裸靴,青春洋溢得像个大学生一样——如果头发没有被风吹得乱糟糟就更好了。
秦楚走过来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车停在路边,而是右转朝着地铁站方向走去。大概是受不了呼啸的北风,秦楚伸出手立起大衣领子,然后双手插兜继续缩着脖子往前走。
明凯发动车子跟上她,在她身后按了下喇叭。
秦楚转身这才看到身后的车。等明凯停稳了车,秦楚立刻拉开车门坐进去,“这鬼天气,冻死了。”秦楚坐在副驾驶搓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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