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夏站在人群的末端,观望着眼前的一起,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幽冷。
在帝都开店,哪户不是和某位大人或是王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依附或背后暗中入股分成。
就算是闹事者,也要掂量一下,万一无意中得罪某位权贵,自己是什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杨知繁却无所顾忌,无非是仗着自己的爹爹是国相,自己的外祖父是侯爷。加之右相老来得子,宠爱至极,这让杨知繁更加嚣张。
完全不在乎背后的势力,整日带着一群公子,胡作非为。
“杨少爷,使不得,本店小本买卖,日后还要仰仗相府多多关照。”掌柜的一听要封店,忙卑躬屈膝笑脸相陪。
这让杨知夏很是鄙视,心里冷哼一声。话说凤来居在帝都也开了数载,这掌柜也见过世面,就算杨知繁有相府和侯府撑腰,也不至于如此。
“那你说怎么办?我在你家吃出苍蝇,今天不给个说法,本少爷不走了。”杨知繁见掌柜巴结的嘴脸,更是洋洋得意,气焰嚣张。把前袍向前一甩,二郎腿一翘,一副无赖的样子。
本来杨知繁心情郁闷,出来走走,怎知会遇到这群公子哥,便被拉来吃饭。
自己出来的匆忙,忽然想起忘记带钱袋。
平日他们对自己马首是瞻,阿谀奉承,若告诉他们自己今日没有带钱,定会被他们笑话。
便派手下去茅抓了一只苍蝇,趁人不注意,放入菜中。这样好让掌柜免单,既可以保全面子,也可以让这些公子哥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一举两得。
杨知繁见自己的计谋,马上的得逞,更是洋洋得意。
“这桌本店免了,算是给杨少爷赔不是,望少爷多多包涵。”掌柜的见这尊大佛不走,心里有些着急,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如果闹大了,对凤来楼的生意,定会有用影响。
“你就这么打发本少爷,你以为本少爷是什么人?”
“当然不是,小二。”掌柜一看便明了,眼神一撇示意小二,小二点头从柜上,拿着银两,递给掌柜。
“这是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杨少爷和几位少爷常来。”掌柜接过银两,忙上前,弓背递到杨知繁手中,脸上还挂着那卑微的笑容。
“小姐,这也太欺负人了,明明就是他自己放进去的,还无赖人家。”初七见掌柜又是道歉,又是赔钱,又是陪笑脸的,这火气就大的不行。
杨知夏何尝不是,不过她比初七淡定。
看来掌柜的是无人撑腰,腰杆不硬,若是以前,自己定会无视而过,现在自己不能不管。
杨知夏眉头紧皱,黝黑的眸底,如冰山上长年不花的积雪,透着阵阵刺骨的寒意。
上官天阳在外人面前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就算人家知道,这是荣亲王府的店,估计也没有人会顾忌,必定一个无权无势的世子,除了和皇家人,剩下的还不如一个知县的权利大。
就算今天出事,掌柜的也知道,已主子的处境,定会忍下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与其闹到最后,得罪相府和侯府,还不如自己委屈点,少给主子惹麻烦。
杨知夏忽然想明白,反倒觉得这个掌柜,到是个忠仆,心底为上官天阳敢带欣慰。
不过上官天阳不能出手,不代表自己不能出手,杨知夏斜视那奸计得逞的杨知繁,冷哼一声,就怕你有手接钱,没手花。
杨知繁看着手中的钱,掂了掂,然后满意看着掌柜。
“走,爷今天接着请你们喝花酒。”
杨知繁长袍一挥,大摇大摆的迈出凤来楼,身后一群公子哥紧随其后,不断的奉承着,让他更飘上天。
杨知夏看着那嚣张的背影,冷哼一声,脸色幽冷眼眸中充满了不屑,转身上楼。
“初七,跟上,看看他们去哪?”杨知夏转身上楼之际,吩咐到,徒留一身背影给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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