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乔将钟明玉和凤千夜二人扶上马上,自己也轻身跳上了车。
“去将军府。”云若乔对车夫道。
他们三人走出密室时,早已没了钟无究的身影。只有这辆马车候在密室外,车夫言他是一位白衣公子雇来供他们用的。
云若乔轻哼一声:“还算他有良心。”
马车一路将军府驶去。
她看了一眼凤千夜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有些忧心地道:“把手递过来,我给你把下脉。”
凤千夜勉力一笑:“无碍。”声方落,就感觉眼皮分外沉重,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
“凤千夜!”云若乔疾声痛呼一声,慌忙之下抓住他的手探向他的脉息。
须臾,白色忽然变得惨白,贴在他脉搏上的手指都都跟着轻颤起来。
“乔儿,千夜他……”钟明玉身子正歪在车壁内,见她如此也跟着变了脸色。
云若乔嘴唇颤了颤,试了几次才说出话来:“飞刀刺到了心脏……他……”颤抖的唇再也吐不出一个字,眼光从钟明玉脸上,缓缓移向了自己身边的凤千夜。
看着他那熟悉又陌生的脸,眼泪瞬间滑落脸颊。
他又一次救了她,可是他就要死了。伤及心脉,就算天下最高明的大夫,最珍贵的药材也救不活他了。
她不能让他死!
这个念头自产起就变得坚定不已,她稳住了心神,将凤千夜往一侧拖了些许距离,让他倚身在车壁上。
她坐正身子,与凤千夜面对着面,双唇微张。片刻之后,冰魄灵珠缓缓自她唇间飞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她神色坚定的小脸。
钟明玉微微讶异,实在不敢想像这一颗会发光的珠子竟能从女儿口中飞出来。
她凝神望着女儿的动作,只见那颗珠子飞到了女儿和凤千夜之间,接着便发出比原来更加强烈的光,颜色也从原先柔和的白色变成了闪闪的金光。
那道强光似滚滚不断的热流,源源不断地流向凤千夜。
钟明玉越来越震撼,这样的场面,似乎只有仙术才可以解释。
暗处,一直施展轻功暗暗跟随着他们的钟无究一双凤眸中更是变幻了万千的情绪。这个女人沉睡十五年还能醒来,这样神乎其神的事情想来必是跟这颗珠子有关。
可是如今她用这颗珠子救凤千夜,必会耗费大量的灵力,那么她……
她会不会受什么景响?她为凤千夜流泪,她为凤千夜不惜动用体内的灵珠,还有她看凤千夜那不一样的眼神,难道她?
思及此,一双原本就暗沉的凤眸中更是阴沉得可怖。
心口处,什么东西被狠狠得撞击了一下,莹白似玉的手抚上心口,那里撕裂般地疼痛,让他让他的眉心紧紧地蹙起来,烙铁烙过一般再也舒展不开。
他猛地收了内力,让自己在近住处的房顶上停下,暗沉的凤目微眯着扫过那辆飞驰的马车。
他黯然凝立在屋顶,寒冷的夜风在他月白的锦袍间轻拂而过。那抹背影颀长秀雅,如同林中的修竹,可是又带着无尽的落寞孤傲,在暗夜中画出一道孤寂如寒月剪影,带着让人心疼的孤寂萧索。
云若乔双眸微眯,看着凤千夜的脸色由苍白得没有半丝血色慢慢变得红润。她紧皱的眉心终于慢慢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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