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文武状元求见。”
赫连御站在窗边,红衣落寞,精致的面容是化不开的寒冰,外面海棠花盛开满枝,点点晶莹,一如她的笑容般清艳。
李总管见他如此,悄悄的噤了声,退了下去,每年的今天皇上都是这样,整整一天不说话,也不接见任何一个人。
念夏阁,可以说是这个皇宫的禁地,因为除了皇帝赫连御,任何人都不许入内,违者杀无赦。
赫连御除去外袍,一身白色单衣侍弄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平时习惯了持剑舞墨的白皙修长手指,摆弄起植物来也是有板有眼的。
整个庭院内,没有外人想象中的奢侈华美,曲径幽深,小桥流水,花苑锦绣,素淡温馨的很。
一个白色的影子闪电般爬上赫连御的肩膀,呜咽一声,亲昵的蹭蹭他的脖颈,正是当初的那只小白狐小桀。
他将它抱下来,轻柔的抚摸它的白色皮毛,眼神悠远,紫色的瞳眸里是刻骨的痛,也是彻心的怨。
“这位公公,我受皇命入宫,请问皇上在哪里?”一袭白衣翩跹的男子,俊秀的面容上带着和煦如春风的微笑。
被问到的人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白衣男子,宫里的人谁不知道今天是万万不可打扰到皇上的,那念夏阁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看此人一身素袍,想必也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眼睛一转,不怀好意的说:“皇上在前面的念夏阁,你去了就能见到陛下了。”
“念夏阁”,水云殇看着上面的题字,喃喃的念出声,刚才那个公公话语神态有些奇怪,莫不是有什么内幕陷阱什么的吧。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还会有什么妖怪不成,某人乐天的想。
水云殇不再犹豫,举步走了进去。
这么大一个院落竟然没有一个侍从,空旷的吓人。细看庭院的景观,每一处皆可入画,可以看出设计者一石一草都倾注了心血,这样精致大气,到底是给什么人物住的。
走过回廊的转弯,耀目的阳光下,一个白衣胜雪,精致无双的淡漠男人,半蹲着身子,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的白狐,淡漠的紫瞳竟少见的流露出些许的柔软,仿佛雪化云开,明媚了他的眉眼,惊艳之感不过如此。
蓦然,绚丽妖美的紫瞳变得犀利冷漠,赫连御整个轮廓一瞬间冰封起来,吐字如寒冰:“谁!给朕滚出来!”
暗处的水云殇摸摸鼻子,自感无趣,为了避免误会继续闹大,乖乖的走了出来,笑容温煦柔和,眉眼弯弯,虽然不是绝魅惑人的容颜,却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走出来的白衣男子,容颜有种近乎女子的清秀,大气坦荡的气度却丝毫不容人错认,两者组合在一起,奇异的有种难言的魅力,一丝熟悉感令赫连御眼里闪过怔愣,但很快的,他甩掉不切实际的感觉,紫色的瞳眸寒冰又加深。
“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人的,打扰到你了,很抱歉,我这就离开。”
水云殇刚要转身离开,却被一把长剑止住,噬魂剑稳稳的抵住他的胸口,只要再往前一步,他丝毫不怀疑这把神器会毫不留情的刺穿他的胸膛。
赫连御的声音冷漠的响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擅闯禁地,你该死!”
长剑堪堪划破水云殇的白衣,浸染出血红的花色。看得赫连御有一瞬间的怔忪。
旋即,他精致淡漠的脸上闪过狠戾,有关她的一切,全部都是禁忌,谁敢在他面前提起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水云殇左闪右避,不慌不忙的夺过他犀利快速的攻击,即是在这样紧急危险的情况下,白皙清秀的面容上依旧挂着那万年不变的温煦笑容,一边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都不打招呼的!”
赫连御招式越发凌厉,移动间只余残像,这样的速度可以说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极致了,较之两年前,这样变态的进步也只能用妖孽来形容了。
终于,噬魂架上了水云殇的脖子,锋利的剑锋已经割破了肌肤,渗出血丝来。他面上依旧挂着温煦的笑,小心翼翼的看着剑身,说:“那个,我的小命是不值钱的,可是要是污了这块风水宝地,多可惜啊。”
赫连御的剑有了些许松动,确实,她一贯不喜欢无谓的争执杀伐,紫瞳深深,看不出情绪。
许久,赫连御冷酷的声音传来,阴寒无比:“走出这里,最好祈祷你还有命在。”
水云殇小心的轻轻挪开噬魂剑:“那是,希望咱们后悔无期哈!”
看着那袭白衣悠哉的远去,他的紫瞳若有所思的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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