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暮送易雪回去,两人漫步在巴黎小镇的街头,早上的夕阳还透着红光闪烁,喜气洋洋,适宜的空气和温度,百花相伴,千鸟相送。
易雪双手放在碎花裙的身后,一蹦一跳的踢着路下的石子,她微笑的看着沧暮的侧脸,在日出的照射下,那样的棱角,鲜明的让人心动。
“那个……我觉得你很正常。”
终于,她还是开口了。
沧暮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很少主动说话打破沉默。因为这些年在他的记忆里,他觉得自己只要一说话就能毁灭她的美好,所以这一次他选择什么都不做,只要让他静静的看着她,活蹦乱跳的,快乐的活着,就好。
他不会强求了。
因为这两年的煎熬告诉他,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是更好的消息了。
“一个绅士,不会在一个弱女子的面前表现出病态的一面。”
易雪微微一愣,然后笑了出来。
“你还真的很绅士呢!那这样可以让你的身边待一群女人,这样你就不会发病了。不过我也在子遇的诊所里待了很长时间,这好像不是性别可以决定的吧?”
沧暮也觉得理由有点憋口,天马行空的乱说,开玩笑的说:“也许是我觉得你很美好,所以不愿意伤害你吧!”
易雪的小脸一红,被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赞美,她不能做到不为所动。尤其,他的身上还没有任何的压迫力和架子,感觉很亲和,很无害。
“你今年多大啊?看你年纪应该不是很大,感觉却很成熟。”
“二十八了。”
二十岁认识她的,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八年了。
当年的他还很稚嫩,只是心态比较老成。经过中间这八年的经验,他已经伤痕累累遍体凌伤,灵魂早就四分五裂,碎的完全破灭。
“你一定很爱你妻子。”易雪看到他的侧脸上流露出的棱角是忧伤的时候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当说出来之后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改口:“对不起,我没想说的……只是刚才就那么不自觉的说出来了。我也是听子遇说了一回……”
“没事!”沧暮很自然的耸耸肩,身上的衬衫有淡淡的薄荷味道飘出,他看着她的脸,会心一笑:“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是时候可以放下了。”
末了,他又说:“你说的很对,我很爱她。”
易雪很认真的关注他,又在仔细的琢磨他的神情,她怕自己一时说了什么话引诱他发狂那就不好了,不该提他的妻子的。
逝者已逝,要尊重。
转眼间就到了她住的地方,她站在门前:“我到了。”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你进去吧!”
易雪点头,挽起连衣裙的裙角走进了大门,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昨天晒了一些花干,今天应该可以泡茶了,你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沧暮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不用了,这样不合适。”
易雪觉得有些矫情,不过他说的也对,孤男寡女的,确实不合适。只是他是一个很君子的人,又是顾子遇的病患,看他也像一个正常人,昨天她睡着了他还好心的给她房间住。
说明这人不是坏人。
“没事的,只是喝杯茶而已。”
沧暮心里是欣喜的。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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