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层层叠叠,含羞待放着一朵朵黄色小花朵。
花儿有八朵围成一个圆圈圈,花瓣儿下边是淡黄色,片尖儿是深黄色,深黄色的花蕊丝吐着一个圆圆带粉末的花蕊头,花瓣儿略微凉带着湿湿的露珠水。
叶色苍翠有光泽,花朵向上形似火炬,端庄大方,含蓄深沉,高雅肃穆,另有一番韵味。
“君子兰!”凝月惊呼一声,心里是说不出的惊讶和欣喜。
低下头轻嗅一口气,淡淡清香扑入鼻尖,是形容不出的味道也是说不出的感觉。
很淡很淡,不仔细闻的话根本不会闻到,整个鼻子顿时充满了淡淡君子兰味道,闭上眼,仿佛看见了一大片金黄橙红淡黄的君子兰竞相绽放随风摇摆而立。
心野开拓,胸腔开满了一株株君子兰。
“曲流添雾霭,空谷见幽兰。素衣谦君子,清雅远尘喧。”用别人的诗句是这样称赞,但若用凝月的词便是另一番味道了。
“雍容典雅、幽谷佳人、隐逸高洁、疏朗淡雅、孤芳隐秀、清丽脱俗。”活生生一个俏佳美人儿。
对君子兰称不上喜爱这个词,却是颇为欣赏,前世凝月也亲自养过一株君子兰,只可惜忙于工作忙于各种,却疏忽了,那盆连花儿也来不及开放的君子兰等到冬季时,叶儿早已奄奄一息、枯萎垂败,挽救不回。
这一直是她心底的一个痛,而如今见到开了花亭亭如立的君子兰,心里却像打了五谷陈杂。
酸涩、悲喜、惊讶交织交汇,心中澎湃,混沌不已。
凝月眼带泪花亲手扒着泥土,动作是说不出的小心翼翼生怕伤着根茎。
“咦…”扒到一半的凝月错愕出声。
算了算时节,现在是秋季,可在春天才开花的君子兰又怎么会秋季开放?且是开在如此荒无人烟无人照料的地儿?
凝月捧起一手土嗅了嗅,仔细看了看。
以她前世当了近十年医生,对于细小的东西都有一种特殊情感的经验来说,这土肥沃、无害、疏松、透气、保水、保肥,是上等难得适合养花养草药各种植物的土囊。
如此说来这附近岂不是有其它生长着的植物?
脑海冒出这个想法后,凝月突然想到了脸上的伤疤,眸光暗淡下,略脏带着点点土质的手抚上凸出一条不平痕迹的左脸,倏然低下头扒土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倍。
这具身体已是她的,她定然不会就此了了过完一生,她定会让这具身体从外表到内心彻底改善,脱胎换骨,再光明正大的回染家!
草地上静谧无声,一女子低头蹲身不停扒土,脸上汗珠子滴滴滴的砸下,融入泥土里,忽有从上空盘旋扑翅的小鸟落下,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那樽久久不起身的东西疑惑不解。
臭东西!小鸟心中暗骂一声,悄悄落下,尖嘴儿靠近那小屁股狠狠的一啄,忽的只见那樽东西站起来眉开眼笑,不停惊呼。
敢欺骗本神鸟的臭人类!小鸟儿转动着黑眼珠又是害怕又是懊恼的看着凝月,久久没有动作。
而手捧着连根带土扒起的君子兰的凝月高兴完毕,正想去寻别的草药,一转身便瞧见了一只鸟看着她转动眼珠子?
不错!是正看着她转动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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