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设计师妹子被男朋友接走了,小鹿架着何红豆等来了纪子焉。
纪子焉拿出纸巾替何红豆揩脸,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先把小鹿送了回去,再抱着何红豆回家。
一路上何红豆伏在纪子焉肩头,她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模糊的。只一味气,默默地落泪。委屈得不行了就找东西咬,少年肩头是她最好的磨牙器。
她就这么咬呀磨呀恨呀,怎么狠就怎么来。再痛少年也受着,他笑得慈柔又清癯,下巴摩挲着她的毛脑袋,嘴里温和哼着,“乖啦,乖啦……”
何红豆就是掘,从小到大都掘。越是掘,才错过曾经最美最好的生活。她反叛得很,那个声音越叫她乖一点,她就越不乖。于是发了狠地咬,咬得少年轻嘶冷气。
她听到了呼痛,又怕了起来。轻轻吹起少年T恤上渗血的伤口,“对不起呀……对不起……”
何红豆乞求,很多年前她在病床上不断地乞求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们,回来好不好,别离开我……
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这一次我再也不小气了,再也不拗脾气了,再也不任性了。
我的家人啊,我的爱人啊,求求你们再回到我身边吧。
蓦然再回首,往事已成空。
“好。”那个声音低语。
何红豆一怔,急切地树袋熊般抱住他,“以后都不准离开……”
“好的,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何红豆梦呓。
“亲我。”
到了家,纪子焉把何红豆放到床上,一双多情狭长眼似笑非笑望着她。
女子懵懵懂懂,十分笨拙地向他倒去,仰着头,供奉自己的神一般,轻轻地虔诚地点琢了一下纪子焉的唇。
“好了,契约缔成了。”她傻傻一笑,十分中二地不知学了不知哪个漫画里的姿势,哼哼唧唧。
纪子焉回味着那个吻,十分不满足,他一手握住她后脑勺,俯身狂烈地回吻。
缠绵缱绻,深情若斯。
“这样才对,学会了吗?”纪子焉擦了擦何红豆嘴角银丝,搂着她问。
两人唇舌分离后,何红豆脑子更缺氧了,她不停喘息,心绪起伏,鬼火直冒。她蹭到他身上来,不停摩挲,最后一提身,咬住少年青嫩的覆盖着绒毛的耳垂。
何红豆一肚子的经验,她也不光咬,只是似有若无地磨,一点点一丝丝,牙齿啮住软肉,勾起少年最敏感的欲望。
“小样,教我?姑奶奶教你怎么点火。”何红豆附在少年耳边道,因为这具该死的性冷感身体,她比圣女还剩,实则她比妖女还要魅人。
她似乎又梦回了把恋爱技能点满,叱咤风云的上辈子。不同的是,如今她只想讨好眼前这个说一辈子都不离开她的人。
少年本想亲一亲,小占一点便宜便罢手,毕竟某人清醒时候的怒火可不是唬人的。他都准备起身去为她拿换洗衣服了,女子躯体突然从背后蹭过来,一双手在他精瘦有力腰身上使劲乱摸,似有若无地在他脖颈呼着酒气。
“别惹我!”少年怒火中烧,装作凶样吼她。他狠狠握拳忍耐着,告诉自己要忍,还需忍几年。他如同须经历八部刑方能得道的圣僧,他的妖女自梦里化形而出,娉娉婷婷,妖妖娆娆,以一腔柔媚击碎他金刚之躯。
“我冷,衣服都湿了,你欺负人。”女子嘟囔着,两根细长小腿缠过来。她不过二十三岁,谁能这金玉年华的如花美眷呢?
偏偏他又那么地爱着她。
一切都是孽障。
少年终是转过身,捧住何红豆的脸,神色哀落,“是你在欺负我……”
他先是轻啄了她的额头,再是俏皮的眼睑,再是边颊,下巴,最后是丰润漂亮的唇。一点一点深入,缓慢而坚定地攻城略地。细长有力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女子上衣的排扣,柳肩滑出,透出秋日里丝丝凉意。
何红豆穿了件黑胸衣,没有其他花纹,只忠实地勾勒出她最美好的形状。她下意识抱住纪子焉,口中喋喋,“冷……”
纪子焉点头,用棉被将二人裹住。她脑袋搁在纪子焉肩上,杏眼瞬间因感到暖和而舒服地眯起,任由纪子焉笨拙地为她解胸衣。
那双手笨极了,仿佛女子胸衣的勾扣是这世上最难解的九连环。
好半天勾扣才开,空气里只于少年粗重的呼吸,他恨不得俯首跪拜,顾不得埋首其间。少年轻轻用手包住,比好奇心最重的孩子还要好奇,比得到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还要珍惜,轻嗅、观察、抚摸、吸吮……
接着向下,还要向下。
女子仰着头,有气无力地轻喘,细腿盘住他的腰。
“你欺负我,折磨我……”纪子焉欲哭无泪,沙哑而克制。
他一点一点轻拍女子光滑的背部,因为……
她…睡着了……
纪子焉好不容易哄完了何红豆,便起身替她找好换洗衣服,又用毛巾将她全身擦拭了一遍。
给何红豆换好衣服后,少年先去盥洗室冲了整整半个小时的凉水澡,接着躺回她旁边,拿手臂给她当枕头睡。
“这世上,也只得我给你欺负任你磋磨了。”少年无奈地低语,他咬住她耳垂,“以后绝对不能找别人,这里有现成的沙包、磨牙器、泄愤桶和知心弟弟,满足你一切心理还有生理上的需求。这辈子哪里还有这般现成的便宜给你占,对不对?”
“还有,谢谢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少年又吻了何红豆。
第二天何红豆头痛欲裂地醒来,饭桌上放了润喉的稀饭与尚热的红糖姜汤。她零零星星记得昨晚陪酒被欺负的种种事宜,却意外地不再生气。不久后少年发短信过来,说他考得好极了,就是手臂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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