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奶油的清香味,树莓酸酸涩涩的沁甜,酥皮脆脆的嚼劲。
她被吻得四肢无力,手柄叮咚落地,心里暗叫该死,身体却很诚实地附上去,闭上双眼享受这甜蜜到醉人的喂食。
灰兔子清醒后揍了狼崽,慢条斯理擦完嘴,将一个手柄塞到对方怀里,咬牙切齿,“别喂食了,特影响我打游戏。刚才就因为你没通关,喏,给你个机会。带我通关就当赔罪,不然去剖腹。”
狼崽愣愣地,捧起手柄不知所措。
何红豆以为纪子焉是万能无敌的男主大人,上知天文下懂地理,文能料理家务武提裤子干兔子。其实……在游戏方面来说他是一只蠢到伤心的□□瓜。没法,从小太乖,连游戏厅都没进过。
小纪同志暗自点头给自己鼓劲,游戏嘛,就跟玩何红豆一样,玩着玩着就顺溜了。他连何红豆欺负得转,何况小小的魂斗罗。于是他换了颜色,装做自己很牛很厉害的样子,挺着胸脯跟个小斗鸡一样。
何红豆一见他这模样心底一安,转身偷了块焦糖杏仁酥,小嘴鼓鼓地道,“你先把三十条命调好,调好了咱们就开始。”
“??!!!”那是啥根本不会啊!
等了一大半天,小纪同志乌龟状开了游戏,不等何红豆回头,自顾自练习了起来。待何红豆一吃完了,回头一看,眉峰一歪,“逗我咧,30条命全扑街了?大哥,你连第一关的一半都没走到。”
何红豆右眼皮又开始跳了,给绷着理直气壮脸的小纪同志调好了生命值,两人开始生平第一次并肩作战!
“诶诶,右右,开枪啊,射它啊!”何红豆大吼,“啧,射歪了,你个脑残。”
“……”小纪同志不说话。
“算了,你跟在我后面捡装备吧。”何红豆有点无力,算了她冲锋陷阵好了,“我去,尼玛捡装备都死?”
“……”小纪同志沉默不语。
“这样吧,你跟着我跳,你会跳吧?”何红豆气若游丝,特么纪子焉死了十次了,他们连第一关都没闯过,“跳河里淹死了……苍天,玩完这一把,你去歇歇吧。”
“……”小纪同志死死憋着。
不知不觉小纪同志死满了三十次,本该扑街放何红豆自由的,但他无意中get到了一个新技能。他发现这个游戏居然可以偷命!所以他暗搓搓趁何红豆没发现,每次死了悄悄偷命,偷了继续暗搓搓跟在后面玩□□。
何红豆玩到第四关打boss时满以为自己死了还能续,尼玛一看,都被纪子焉那挫货偷光光了!她大发雷霆,正欲跟小纪同志拼命,却发现一直心头苦哈哈又强自忍耐的小纪正在朝画面里两个尸体傻笑。
“你在笑啥?”何红豆看得心里发麻。
“你们二次元界不是有句话吗?自古红蓝出cp。你看咱们一个红裤子,一个蓝裤子,都躺在那儿多好的一对啊。”小纪同志特意殉情在了何红豆边上,两个小人叠着死在一起,看着特悲壮也特猥琐。
何红豆太阳穴都龟裂了,她无情收走了小纪同志死死护住的手柄,“你给老娘滚,老娘再也不想和你玩游戏了。”
小纪同志扒拉着何红豆的手,心里暗数一二三,狭长眼噙着眼泪花花,“嘤嘤嘤……”
何红豆被这股煞气给震住了,半天动不了一下。良久,她调整好情绪,“你在干啥?”
“嘤嘤嘤……”委屈脸装可怜。
“再不说我把你丢出去喂狗。”
“人家刚才在蛋糕店橱窗里瞄到眼电视剧,里面男主角就这样跟女主撒娇哒。”小纪同志红着脸害羞。
“尼玛……”何红豆被这煞气冲到五脏六废,恶心得不要不要的,“求你以后别用’嘤嘤嘤’、’人家’、’哒’这种词汇可否,一点不符合人设。”
“未来的纪大总裁,你要帅气、霸道、邪魅狂狷!听见没有?!“何红豆吞了口口水,她这辈子也不想听到纪子焉用他那低音炮嘤嘤嘤了,麻掉一层皮,什么鬼电视剧啊。
小纪同志埋下头,待再抬起那张惊艳世间的容颜时,他已换上一副鬼畜面孔,“这样对不对?”他一把摸在何红豆胸脯上。
“啊喂,错了,总裁不是流氓啊!”何红豆两个眼皮跳得都睁不开了,她捂着胸,阻止小纪同志的流氓行为。
“电视剧里男主角卖完萌就把女主吃掉了,就像这样……”他两腿分立两边夹住何红豆退路,挑开了衬衫纽扣。
“尼玛什么烂电视剧啊!“何红豆忍不住吐槽。
”尼玛什么烂游戏啊!”纪子焉忍不住跟着吐槽,他扔了何红豆的手柄,强行扑倒了她,“亲爱的,我们来玩个更好玩的游戏怎样?”
玩你妹啊!何红豆那张又伶又俐的小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故事happyending(才怪!)
纪子焉是她解烦剂,纪子焉是何红豆的忘忧汤,何红豆不明白自己对纪子焉到底存了什么样的男女之情。她只明白,跟他在一起,她能忘掉世上一切的烦恼与忧愁,轻松又快乐。
纪子焉走的那天,他方起床,头发乱糟糟的。些微晨光点亮他的发间,他用修长手指娴熟地扣纽扣,长腿弯起,透过那个漂亮的弧度尚能望穿新买的床头小柜。他又密又长的睫毛会让人想起秋夜里斜斜而下的小雨,翕合间扑簌着金黄麦穗悬而未决的影子。
他一丝不苟地整理好衣袖的褶皱,然后平静地回头望她,莞尔一笑,目光清绝。
“我要走了,最后帮你把吃食都买齐,还要我带什么吗?”
何红豆身上的红痕爬到了下巴,估计一两天内不敢出门了。两天内,两个人没羞没臊地解锁了各种新姿势,极大地丰富了知识宝库。方才纪子焉晨里来了感觉,又拉着她嘿咻了一番。何红豆盖着毛毯微眯着眼歇息,脸上红潮尚未消褪。
何红豆撅着嘴,隔着毛毯抚摸肚子,很是怨怼,“验孕棒和试纸……都给你说了不要每次完了都搁在里面,那种行为很危险。你再这么干,下次我提前吃药了。”
纪子焉蹲下身来,小小心心呵护着那个看上去扁平而好看的腹部,很难以想象里面有可能孕育得有一个新生命。他好看的手指轻拂过毛毯,将脑袋搁在何红豆腹部,温和而甜蜜地说,“要有了就生下来,我想有一个红豆的孩子。”
何红豆皱眉,嘟囔,“你喜欢熊孩子啊?”她万年如一日讨厌熊孩,真是上辈子造了孽才来这儿奶大眼前这个可劲折腾她的死孩子。
纪子焉想了想,他也不喜欢孩子,但他想有个与何红豆有着生命纠缠的孩子,如此一来,何红豆便能给孩子爹一个名分了。
“喜欢。”,于是他安静道。
何红豆一阵犯恶心,小手捶打他蝴蝶骨,“那你这么折腾我,就是为了能给你生个孩子?”
“?”这逻辑,青年滞住。
“滚啦,不理你了,我还不如一个莫须有的孩子。”
纪子焉反应过来,倏然一笑,搂住何红豆,刮刮她尖翘鼻梁,“你醋了。”
何红豆撅嘴,偏头不看他。
青年掰过她脑袋,抵住她额头,“你为我吃醋了。”
还是吃一个莫须有孩子的醋,天下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准母亲。纪子焉幸福而甜蜜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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