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益从街道的另一边,迈进了天艺画室,没过多久他就出来了。
接着又有个穿着类似邮递员的人,送了封信给郭老师,十分钟左右,郭岩就在门口左顾右盼,慌忙要找什么东西,又找不到,他把门关住就走了。
黎之谷推开画室的门,就进去了。
骆颖晨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黎之谷转身关上门,说:“我给郭岩写了封信,告诉他我知道赵媛是被他绑架了,如果三点之前不去黄浦公园正门见我,我就报案。曹益打着女儿要学美术的幌子,前来向他咨询,顺便带走了他门上挂着的锁子。”
“你的原则哩!”
“他没关门,我没偷东西。”
骆颖晨低头看了看表,二点四十一,郭岩确实够急的。
一进门就是公开的大面积画室,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所有陈设,画室里没有一件和画画不相干的东西,他们找起来,并不费劲,显然在这公开的画室并没有任何收获。
他们来到后面一小间休息室,休息室里有一张小床,被子随意的斜趟在床和地面之间,还有一个顶到房顶的衣柜。
他蹲在地上,掀开传单,床下扔着一双臭袜子,靠墙放着一个木盒,他把手探进去找出木盒。
衣柜里乱七八糟的扔着几件衣服,她细细的翻了一遍,也不是一无所获,翻到了个存折。
黎之谷打开了布满灰尘的盖子,里面用塑料封着一个画册,画的都是裸体的女人,看样子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画中的人有的坐在蓝衬布上,有的趴在木地板上,神情各异。
最后几张画,一个女孩子被绑在床上,发丝散乱,脖子手腕上都有勒痕,面容挣扎,眼眸里满是恐惧、屈辱、哀怨。
她不得不说,郭老师是个绘画巨匠,她推了一把沉思的黎之谷,说:“喂喂喂!都看呆了!你们男人都这么变态啊?”
他说:“赵媛和画中人年龄相仿,从画册人物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些女孩子不是自愿的,现在大多数中国人并没有接受人体艺术,怎么会有这么多少女愿意脱光让他画呢?”
“这样说赵媛不是很危险?”
黎之谷手上沾满了箱子上的灰尘,他用手绢擦了擦,又去检查地板、墙壁、柜子有没有隔层。
她叹了口气,环视了整个屋子,又回到后面的小房间,她侧身瞟了一眼墙上的画,突然停住了脚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幅版画,木版上画着一个撑伞的小女孩,女孩甜美的微笑画的入木三分,她不管站在哪个角度,画中女孩的眼睛都在看着她,活灵活现的。
画的大小差不多两开,板子的厚度也和画板的厚度差不多,她摸了摸画的左下角和右下角,又踩了个缺腿的小凳子,去摸了摸右上角,她摸到了字母Y,没等她叫黎之谷,凳子就散架了,他匆忙跑过来问她:“你没事吧?”
她笑说:“有事。”
曹益赶来抓捕郭岩,他的谎言,赵媛的画板,以及他的变态嗜好,无疑让他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他没有多狡辩什么,只是抢过了他的画册,抱在怀里,怒斥道:“你们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做人体艺术吗?你知道为艺术现身有多么的圣洁吗?你知道这本画册的艺术价值吗?”
黎之谷与他四目相对,说:“你有没有发觉自己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你应该去看下心理医生。”
他狂怒地说:“我没病,是你们不懂艺术。”
黎之谷诚恳地说:“少女裸体对一个热爱人体艺术的画家来说,很具诱惑。但你通过不法手段,强迫女孩给你做模特,不是第一次了吧?趁着没出事,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我强迫过很多人做我的人体模特,事后我会给她们模特费用,放她们走的,她们碍于自己的面子,比我更不想别人知道这事。”
骆颖晨激动地问“你到底把赵媛怎么了?”
“她不肯做我的模特,死也不肯,她宁愿撞墙也不肯,我只好强迫她,我想让她走的,但她说要告我,她会毁了我的一切,所以我要在她毁了我之前,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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