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南宫玲惊道。
“小六一死,死无对证,要想还老爷清白,恐怕是难上加难了。”杨柳晴摇头叹道。
“为今之计,也只能先找到爹爹再从长计议了。”南宫玲忖道。
“嗯。”杨柳晴点了点头,方才留意到南宫玲身上除了身着的衣裳,再无它物,遂问道:“小姐,你怎么两手空空的了?”
“玲儿途经梅花县之时,马儿、佩剑和行囊都弄丢了。”南宫玲垂首愧道。
“那你娘的画呢?”杨柳晴接着问。
“啊!”南宫玲这才想起那副对她极为重要的画卷还落在救她的老伯的家里,遂开始焦急起来,捶胸顿足道,“哎呀,遭了,那幅画还落在老伯的家里,怎么办啊!之前我不小心把它弄湿了,晾晒在屋后的菜园子里。”
“你别急,告诉我它在哪儿,我去帮你取回!”杨柳晴安慰道。
“太远了,我看还是算了,先去救爹爹吧。”南宫玲想了想,回道。
“别担心,我会轻功,倘若是在永州,定不出一个时辰便能将它取回。”杨柳晴说道,“那幅画是你外公留下来的唯一线索,没有了它,恐怕你很难找到你娘和你外公了。”
南宫玲听罢,觉得在理,遂向杨柳晴道出了那幅画的下落。然当时,南宫玲是藏在泔水桶中被带出城的,并不知具体路线和位置,只是大致描述了一番屋舍的样貌及周围的环境。杨柳晴虽听得一知半解,但也胸有成竹,毕竟在南宫家待了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寻踪觅迹、打探消息。
南宫玲不会武功,这让人很不放心,再三考虑之下,杨柳晴只能将其带到一处树荫底下藏好,并将随身的宝剑留给她傍身,还千叮咛万嘱咐地交待她不要到处乱跑。
“这把宝剑你先拿着,你虽不会武功,但有把兵器防身不是坏事。”杨柳晴叮嘱道。
南宫玲自小便视杨柳晴如亲娘,因此,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记在心里,百依百顺。
“放心吧,杨妈,玲儿会乖乖呆在这里,直到你回来。”南宫玲很明事理,此番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杨柳晴不必太过担心。
杨柳晴走后,南宫玲闲来无事,正巧有把宝剑在手,便随性挥舞起来。挥舞时,脑中不时闪现出几招精妙的剑式,历历在目,便情不自禁地跟随着这些招式动作比划了几番,略有领悟。
一炷香过后,只身一人的南宫玲,百无聊赖,姑且靠在树旁闭目养神,稍作歇息。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渐渐传进她的耳朵里。
南宫玲睁开双眼,好奇地向外探头望去,但见离此不足二十丈的山间小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而过。
“啊!”南宫玲看清了那人的相貌,顿时大惊失色。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在傲剑山庄担任教书先生期间,曾有意无意地向南宫玲透露南宫世家陈年往事,最后竟在卖了个关子之后不辞而别的孟长津。
遇见熟人,南宫玲欣喜若狂,忘乎所以,奋不顾身地朝小道上跑去,一边跑一边振臂疾呼道:“孟夫子,孟夫子,孟夫子!”
孟长津似乎没有听到南宫玲的叫唤,一溜烟扬长而去了。
南宫玲追着跑了一段路,眼见实在跑不过那匹马,只好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嘟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青山绿水间孟长津那转瞬即逝的背影。她嘀咕道:“孟夫子,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玲儿还有很多话要问你呢。”
就在此时,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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