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武煜和南宫玲两人骑上马,早早来到五阁山。
行至山脚,但见一条两丈宽的石阶蜿蜒而上,长不见尾。一颗大石立在一旁,上面刻着“五阁山”三个刚劲有力的鲜红大字。
二人下了马,沿着石阶而上,走不过十丈,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像是腐尸散发出的气味。
两人捂着鼻子,继续往上走。
百步过后,一幢土灰色的楼阁自上至下,渐渐显现在他们面前。
“这幢楼阁便是第一关,号称水来土掩的‘土溪阁’了。”武煜指着楼阁上的牌匾对南宫玲说道。
“哦。”南宫玲顺着武煜手指的方向望去,点了点头。
此时的土溪阁大门紧闭,四下空无一人,南宫玲想要上前敲门,却被武煜制止了。
“小心,有人!”武煜提醒道。
“嘻嘻嘻,嘿嘿嘿,哼哼哼!”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楼阁内立即传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声。继而阁门“咯吱”一声被打开,顿时飞出无数张圆形方孔的黄纸,飘荡在半空,随后又相继散落在周围。
过了一会儿,楼阁内开始有一股淡棕色的烟雾溢出,紧接着,十几个披麻戴孝的男子手提白纸灯笼徐步走出,分成两排站在武煜两人的左右,个个面如土色,垂首不语。
此时,莫名的丧哭从不远处的山林中传来,连绵起伏,不绝于耳,哭声中有老者、妇人、也有孩童,听着极为瘆人。
“生来恋红尘,死后亦归土。木无水不生,水无土不没。”一名身穿道袍、头戴面具、后背一把桃木剑的道士一边吟着诗,一边甩着拂尘,从阁楼内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武煜脸色一沉,对那道士喝问道。
“两位又是何人,为何不请自来,惊扰了这土溪阁的亡灵?”道士反问道。
“你,你是孟夫子?”南宫玲听出了那道士的声音,惊问道。
那道士当下一愣,想是被南宫玲猜中了,只见他摇了摇头,无奈地摘下面具,露出了真容。
那道士朝南宫玲微微一笑道:“玲儿姑娘真是耳聪目明,伶俐秀气,这过耳不失、过目不忘的本领当真令贫道佩服。”
果然,那道士当真是孟长津。
“啊,孟夫子,真的是你啊!”南宫玲再次见到孟长津,久别重逢,自然兴奋难抑,遂惊叫一声道。
“多日不见,玲儿姑娘别来无恙。”孟长津彬彬有礼道。
“夫子为何在此?”南宫玲问。
“那你二人又为何来到此处?”孟长津也跟着问道。
“回夫子的话,我等是要到山上寻人的。”南宫玲回道。
“寻人?”孟长津说道,“如此,贫道奉劝二位还是打哪儿来回哪里去吧,此处不是你等该来的地方。”
“这是为何?”南宫玲不解地问。
“凭尔等之力,是上不了山顶的。”孟长津回道。
“我们只是想上山找个人,为何上不得?”南宫玲问。
“此处乃私人境地,没有请柬或令牌,是不准上去的!”孟长津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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