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事（1 / 1）

尊敬的读者，因我初用电脑错按键盘，误发上述第十七章，请原谅。将近午夜，十五的圆月，虽说比不了白天的太阳，可也照的整个山川，村庄与红云家的院落，明光正亮。红云和钱占发一前一后，来到大门口，红云紧走几步，上前用双手打开门，俩人走进去。穿过院子，到了屋里。钱占发把所有的新样家具，物品都一目了然。当他转身看见炕上两个新被窝时，一天的劳累，到了这夜静更深时。只觉的浑身上下筋骨酸麻，满身的疲倦，象只久饿多时的猛兽，扑在身上。一看到炕上有了被窝，恨不得立刻就钻进去，昏睡上七七四十九天，才随心如愿。于是，他急迈步走到炕边前，脱掉鞋袜，上炕扒下身上所有衣裤，扔在一旁，挪身钻入被窝，就闭上了眼睛。红云也是一天的辛勤劳动，觉着身上没劲，走到炕前，脱下鞋袜，上炕又脱去衣褲，躺进被窝，不多一时就进入了梦香。

人老啦，破身子骨也不征气，越累越睡不着。整个心里，有如几佰只老鼠，蹿进肚里，七抓八挠，绞闹他的五脏六腹。迫使他那个整天以赌钱为生财之道的神精，胡思乱想起來。可说是人那，人那，有的人高官厚禄，衣食无忧，还大把大把的挥金如土。有的人生意兴旺，财原滚滚，穿好的，吃馆子，恨不能倒提着钱袋子，大头口朝下的花钱。有的人爷老子撇下家财万余，吃香喝辣的，还有美如天仙的女人。还有的人从小被人教了手艺，虽不能财原广进，但也不缺钱花。我就不同了，以上财运，一样都不沾边，看着睹钱发财吧，可一直是运败时摔，几十年來，把个象模象样的家，弄的一败涂地。混的人不人，鬼不鬼。老伴她一天到睌，怨气冲天，和她说句话，连个好腔调都没有，多该是相依相伴的和好夫妻呀，且成了对头冤家。再加上她那个没本事的肚子，一辈子，就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儿。现在才二十來岁，就总是看我不顺眼，动不动就找着茬的抬扛，这真是虎饿无食，还受犬欺哟，这哪是家哟，哪她妈是人过的日子哟。就拿今天來说，半路上还想，死丫头，敢跟老子过不去，找着非教训她一顿不可。而來到这一看，有外甥女这财神掌腰，哪儿又惹的起呀。哎，也罢，人常说，进一步山穷水尽，退一步海阔天宽，事到如今还是忍了吧。没准别得罪她们，有个马高凳短时候，万一外甥女出手帮钱，那时也许时來运转，摇身一晃我就成了有钱的主啦。他，想到这，不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然后使劲的闭上眼睛，终于睡着，做起了发财梦。

午夜后，碧空的明月，透过常佳娥家的玻璃窗，照进了屋里。这姐妹俩躺在被窝都没睡着，常佳娥只是闭着眼睛，没有动。钱艳姣就不行了，她翻身看着婊姐心想，看人家的女孩子，有的出国流洋，有的考上大学，有的外出打工，几年后自已当上老板，也有的找个合事的人家，小俩口情投义合，一家老小享受着天轮之乐。再看自已，总是被留在这不见事面的乡下，一天到晚上山下地，脸朝黄土背朝天，成年垒月的跟农活打交道，一年到头也弄不了多少钱。老爹又不务正业，所过的日子就是接常不短的有人上门讨债，一家老小，好话给人说了三千六，求人宽限，才算了事。眼看她也快二十出头的人啦，甭说是有身流行样式的时装，就是连一件象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一跟别的女孩站在一块，都成了见人矮三分的人下人呀。听说老爹托的那个媒婆，都有可能跟人家说啦，要是那个老光棍真的來了，我该怎么办，死了吧，我才二十來岁，一朵鲜花还没开，真不想活的话，听老人说死后都得，占口没底的棺材，等待我的还是一座孤女坟，就是到了阴槽地府，也是做个无依无靠的屈死冤魂那。这才是做人做鬼都两为难，想解脱都解脱不了。这些日子在家里，我心里头总是象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没有个着落，活象个丢了三魂七魄的行尸走肉，咋就那么的心烦，有时，都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南墙上，结束这似人非人的生命。來这躲几天散散心吧，我爹又找上门來，明天那一关，可怎么过呀，想到这，她只是一声的长叹。

常佳娥听到了叹吸，忙问：艳姣，你也没睡呀。钱艳姣说：我哪儿睡的着呀。常佳娥听了这话翻过身，睁眼看着她说：那你在想什么？这一问到不要紧，触动了钱艳姣心酸的往事，滴滴泪水流出眼角，落在枕头上。她难过的说：婊姐，我的命为啥就这么苦呀。常佳娥忙说：艳姣，我大舅不是说今后不再干涉你的婚姻吗，你就别难过啦，有婊姐在往后不会让你受难为的。钱艳姣擦着眼泪说：婊姐，你别听他的，我从小在他跟前长大，就他那个性子，反复无常翻脸无情，比女人还女人，多会说话算过数，要是谁听他的，死了都穿不上裤子。常佳娥一听这话，惊的睁大眼睛说：照这么说，你是不是怕他在你的婚姻上，还节外生枝。钱艳姣说：我担心的并不是他在这说的。常佳娥说：那还能有什么事呐，么非等你回去，他还要旧事重提，真逼你嫁给那个人呀，为防万一，你快说来听听，咱姐俩也好想个法子。话说到这钱艳姣才说：婊姐，你咋就没看见，他昨晚上刚來那时，满脸怒气却没有发做，我想这里边一定得有事。经她这么一说，常佳娥恍然明白。才说：你这话说说的有道理，从打躺下我也一直没睡着，就担心在这，他为啥没有发火呀。她说完这话，两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钱艳姣満腹猜疑的说：还不是那个老光棍真要和我成亲，在这发火，惹恼了我，不回去，他又怎么跟人家要钱呐，要是那样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嫁给那个人。常佳娥为难的说：这可怎么办那。到了这会钱艳娇为难的哭啦，哭的都抽动着身子，好叫人心酸。这时的常佳娥既是气又是心疼，气的是娘舅他万不该做此错事，疼的是娇小可爱的婊妹不该遭此横祸。出于无奈她伸出一只捂在钱艳姣头上，默默无语的流下伤心的眼泪，就这样过了很久。突然，钱艳姣翻身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抓住了常佳娥捂在她头上的，那只手，挪到胸前看着她。边摇动边大声哭着说：婊姐，婊姐，我自小孤苦无依，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你帮帮我，帮帮我吧，他大我十七八岁，我至死不嫁那个人。只要你帮我过了这一关，小妹就是做鬼，都不会忘记你的。她哭说到这再也说不下去，放开常佳娥的手一翻身趴在枕头上，失声的痛哭起來。这时，既管不了娘舅，又劝不了婊妹的常佳娥，也陪着钱艳姣放起了悲声。姐妹两个痛哭多时，常佳娥一抬头，竖起柳眉，止住伤悲，伸出一只手猛推动钱艳姣，还大声说：小妹，小妹，你别哭啦，别哭啦，我有办法啦，有办法啦，你别哭啦。哭啼之中的钱艳姣，听到常佳娥的呼叫声，这才急停哭声，又翻过身看着她。常佳娥说：小妹，咱们有办法啦。钱艳姣忙抹着脸上的泪水问：婊姐什么办法？常佳娥说：他这回來肯定有事，明天早上不等他说啥，我先发至人，就说我这事情太多，让你跟着忙活一阵子，完了，送你回去，他若答应，我拿些钱给他，有了钱一來可以打发上门要张的主子，二來又有了下场的睹本，我想他一定不会在这再闹腾。听了这话钱艳姣脸上泛起了猜疑说：婊姐这能行吗？常佳娥说：你就放心吧，准能行。钱艳姣听完，本來就疑惑不定的脸色又沉了下來说：可这事小姐夫他！常佳娥说：他呀，心眼好着呐，说不定一知到你这难处，还先想出这办法那。话说到这，钱艳姣脸上才出现了一丝苦笑说：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和小姐夫啦。常佳娥一见婊妹有了笑蓉也忙笑着说：别那么说，谁叫你是我小妹呐。钱艳姣笑着说：婊姐这话可说到我心里去啦，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钱艳姣说完，伸手揭开常佳娥的被窝，她也就势往后一挪身，钱艳姣一头钻了进去，两个小美女就躺在一个被窝里，先是各自伸手搂住对方相对一笑，然后，闭上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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