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明明说好不可以再这么做的，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她有任何交集的。可是那样悲伤的她，那样在自己面前哭喊着的她，叫他怎么不痛心？叫他怎么忍心推开她？
她是他的爱啊。
她可以这样轻易地击垮他全部的坚决，她可以这样轻易地冲破他全部的防线。因为她是他一切信念的来源，只要她阻止，他为她筑起的一切防线都可以瞬间崩塌。
一旦吻上，他们的唇就再也难以分开。他紧紧地抱着她，那样小心翼翼却又不顾一切的姿势，就像在捧着他的心肝。他疯狂地吻她，难舍难分，无法停止，向她咆哮着他的心。
她包容他的任性，包容他的疯狂，她所做的只是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抚摸过他的胸膛，他的脊背，用同样的疯狂回应他的吻，回应他的心。他的胡渣扎到了她的脸，弄得她有些辣辣的疼，她不在意，这样的感觉时刻都在告诉她，他正在抱她抱得这么紧，他离她那么近。
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两个人重重的喘息声。
他们吻了很久很久，激烈，疯狂，不顾一切。就算感觉到呼吸的不畅通却还是舍不得分开，重重地喘过几口气之后又继续交织着唇舌，不知疲倦，不愿停止。莫彦城将蔷薇拖动几步，将她抵到墙上，更加用力地咬她的颈项，吮吸她的气息，啃她的皮肤。
他想告诉她的实在太多太多，千言万语，他无从开口。她能明白，她全都明白，她也一样的，不知道怎么开始，不知道怎么结束。她知道他想要说的，他的思念，他的懊悔，他的苦楚，一点一滴，她全都感受得到。
她的眼泪顺着舌头滑进他的口中，他觉得很苦，他温柔地地吻过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喉中咽下。他手用力地揉过蔷薇柔软的脊背，摸到的是愈渐凸显的肋骨。她瘦了好多好多。
莫彦城突然放开她，一只手将她的脸轻轻捧起，垂下脸深情地注视着她的眼，修长的手指一遍遍地抚摸过她的脸庞，眼睛，鼻子，嘴唇。她的唇很烫，被他吻得有点肿了。
蔷薇抬起头凝视着莫彦城的眼，眼中流转着浓浓的爱意。好开心，他离她这么近，她这么真实地被他抱着，吻着。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泪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光，眸子一闪一闪地美得让他心动。
“你瘦了。”蔷薇抬手抚摸过莫彦城消瘦的脸庞，要命地心疼。
“你为我受苦了。”莫彦城英俊的脸庞上带着致命的温柔，轻轻地开口。
“不……”蔷薇摇摇头，“比起我来，你更辛苦。”
他们又继续这样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蔷薇又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以为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了。”
“我想你，我想你……”
“我对你的思念，不比你少一分一毫。”
“答应我，”蔷薇将莫彦城的脸勾下来，吻他的唇，“永远不要离开我，答应我……”
“我怎么舍得再离开。”他郑重地对她许下诺言，他怎么舍得再离开。
蔷薇的唇离开莫彦城的脸开始下滑，她吻过他的脖颈，他的喉结……然后她伸手，从最顶上的纽扣开始，一个一个地解开了他的衬衫，唇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直到他感觉到她在动手解他的皮带，他的胸口火辣地燃烧着，嘴唇干涩。莫彦城扯着嘶哑嗓子轻轻地唤她：“蔷薇……”
“什么都不要说……”蔷薇微睁开双眼，解开了他的皮带，左手缠着他的胸膛，右手滑进他的裤间，“我只想要你……”
他胸中的欲望被她点燃，在体内不安分地躁动起来，这份欲望越来越迫切，越来越汹涌，他无法控制。下一秒，莫彦城将她的双腿抬了起来，她听话地缠在他的腰间，感受着腿间那个欲要冲破束缚，抵着自己柔软的坚硬。
他继续吻了她几下，才将她抱上了楼。
II．
她想要他，不是因为兴起的情/欲，只是想要贴近他，占据他，她想要确认这样真实地拥有着他的感觉，她想要最最亲密最最贴近地和他在一起。
月光倾泻而下，蔷薇如水的眸子泛起一片宁静的白。莫彦城将她整个人裹在怀中，右手环住她，左手紧握她放在自己心口处的手，下颚抵着她的发顶，轻轻地蹭着。
蔷薇轻轻地笑了，她喜欢他这样抱她，那样疼惜珍爱的姿势。
“对不起，24岁的生日没能陪你过。”莫彦城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温柔，开口说道。
“那个我就原谅你啦，不过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要你在身边。”蔷薇边说着将右手从莫彦城的手中抽出，趴到他身上抱住他。
他承诺他一定做到。然后他伸手揉她的头发，问她：“什么时候去做的头发？”
“来日本之前，因为，想要你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最熟悉的我。”
“傻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你。”他才说完，很快想起来，“来日本干什么？”
“我申请了东大的联合培养，去年九月开始来上语言班，下个月才开始正式上课……好吧，其实是为了，找你。”
他眼里是要命的心疼，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轻轻地说道：“对不起，这几个月以来我强迫自己不去打听关于你的任何消息。”
“没事，我找你就好了，什么都不重要，”蔷薇一笑，手指抚摸过他的唇，被他浅浅的胡渣扎到了手，她皱了皱眉说道，“我不在你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吗？明天得帮你理胡子了。”
莫彦城抬头吻她，才说：“是啊，没有你在，我什么都做不好。”
“看你还敢离开我。”蔷薇冲他撒娇，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再抱紧他。
他突然想到什么，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蔷薇的神色稍稍黯淡下来：“留了些后遗症，以后，我都不能再做剧烈运动了，不能陪你滑雪，打高尔夫，不能陪你跳舞……”
“什么？”他抬眼来惊愕地看着她，“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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