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就是眼前这个老者,向着先皇风帝缓缓的跪拜了下去,口中三呼着万岁。
画面模糊不清,一下子就断了,冰漩依却已经知道了,眼前老者就是当今国师,外号怪医的氺真酒。
照理说,虽然氺真酒贵为一国国师,但在冰漩依这个当朝皇太女面前,还是低了一等的,但氺真酒知道冰漩依进来了,却还是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手中还捧着一大个酒瓶子不断的喝着。
冰漩依也不跟他计较,着急皇长公主病情的她当即就说道:“国师,这位是蓝屏长公主,这些日子身子有恙,本宫之前已经令宫内所有的御医师都为她诊治过了,却都诊治不出病因,所以,只能烦劳国师了。”
氺真酒提着酒瓶子从床榻上摇摇晃晃的爬起身来,坐在床沿边上睡眼惺忪的看了冰漩依身后的皇长公主一眼,然后鼻头耸动,深深的吸了口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她这得的是心病啊,不行不行,我可治不了她!”
心病!21世纪时候在“超人学院”中兼修医理、急救等科目尽皆满分的冰漩依之前自然第一个为皇长公主诊治过病情,但根本查不出病因在哪里,甚至请琉帝令皇宫内所有的御医师都试过了,也还是找不出,现在听见这怪医之言,长公主得的竟然是心病吗?
心病心病,是这世上最容易也可能是最难医治的病,能治好这心病的,只有病人自己。
冰漩依眸光流转,看着皇长公主昏迷中依旧紧蹙的黛眉,心下思绪纷乱。
心病啊……
要怎样不能释怀的事情,才能令这个对什么都游戏以待的女子生了心病啊……
宇文武看见冰漩依不说话,顿时大急的向着氺真酒道:“国师,公主殿下这心病可能医治?”
“啪……”氺真酒手中的酒瓶子掉落在地,他身体向后一倒,就睡到了床榻上,摇着手含糊不清的说道:“走吧走吧,是心病,你们就去找心药医,不要来烦我!”
“你……”宇文武气呼呼的就要嚷嚷,却被冰漩依挥手制止。
冰漩依向着氺真酒道:“麻烦国师了,我们这就告辞了。”
“走吧走吧~!”氺真酒说完,居然打起了呼噜。
冰漩依一撇嘴,转身向着那两个壮硕侍女道:“扶好公主殿下,我们回去吧。”
“皇太女殿下!我们就这样走了吗?”宇文武怀疑的道。
冰漩依冷哼一声:“他是怪医,但这个怪指的是他的脾气,去掉这个怪字,他应该被叫做大陆第一神医!”
宇文武哑然,只能跟着冰漩依缓缓走出了房阁。
当房阁的门被琥鸣缓缓关上,躺在床榻上的氺真酒醉眼惺忪的脸上,分明有着一抹淡淡冷笑。
心病……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类,陷在情网中,这是多么愚蠢的命运,可是……国主竟然也……
冰漩依,你身上背负的罪过有多大,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国师府的小道上,冰漩依等人正在那两个小药童的带领下往外走着。
回到那凉亭处的时候,却发现凉亭内只剩下了那黑玉圆桌,原本放在上面的雪吻宸琴正被一个黑衣少年捧在手中。
“琥殇少主。”两个小药童恭敬的向着少年行礼道。
黑衣少年只是点了点头,就抱着雪吻宸琴向着之前那小药童说的药花之海的方向走去。
琥殇……
冰漩依看着那黑衣少年的背影。
自己知道的信息中,这个少年就是之前那琥鸣的哥哥,这两兄弟就是国师氺真酒唯一的两个徒弟。
他抱着那雪吻宸琴往药花之海的方向去,应该是去找那渺渺郡主吧……
冰漩依心下忽然有些异样的期待,其实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想见见那个未来要成为元炎转生的皇太子冷星语老婆的渺渺郡主,看看她到底长得什么摸样,好歹,她未来的老公可是她冰漩依从21世纪给带过来的呢!她要是长得不好看,怎么对得起冷星语那张跟元炎时候一模一样的绝美容颜呢?
冰漩依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动声色的和众人一起走出了国师府。
还是令那两个壮硕侍女扶着皇长公主上了马车,冰漩依却乘着那两个小药童回府之际,向着宇文武道:“宇文将军,本宫找国师还有些事,你就先送长公主回府去吧。”
宇文武虽然对于冰漩依找国师为何事有些好奇,但他可不敢问什么,只好答应一声后,自己当马夫的驾着马车带着一行人向着长公主府而去。
冰漩依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了,才缓缓转过身,目光上调,望着眼前这座恍如世外仙府的古朴府邸。
今天的自己,自从看见了这座国师府,就开始莫名的失常,那好像不自主就说出的话,没有任何的逻辑,自己却觉得就该是这样,自己就该说这样的话,为什么……明明,根本就不曾来过这里,不然,自己怎么会不记得呢?
“为什么我明明该在八年前的祭祖典礼上见过那渺渺郡主,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回事,却总觉得眼前这个国师府的一切都好熟悉,好像曾经来过,却又觉得怎么可能的荒谬,我找不出理由,所以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再去感受一次……”冰漩依喃喃自语着,体内精神力提升,缓缓运气隐身术,她的身体缓缓和空气同步,很快就消失不见。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