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晕。
脑海中一片混混。
眉头深皱,冰漩依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她身在哪里?好像记得,她喝醉了?!
对!
她喝醉了呢!
那现在……
试着睁开眼睛,入目的竟然不是意料之中满满的白芒。
辉煌的殿堂,飘逸的金色纱锦。
自己竟然是身在祁绫殿内阁的暖床之上!
她昨天是怎么从祁绫殿的殿顶上面下来的?
为什么她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可这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重点是……
她,能看见!
她居然在酒醉之后能看见?!
以前她一旦饮酒,之后便会短暂“失明”一段时间的啊,可是现在怎么会没事呢?
还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远非昔日可比了?
从锦被中伸出手捂了捂发涨的额际,冰漩依呐呐的起身,任锦被滑落,发现自己还是身穿着昨夜的金蓝色龙袍。
脑海中关于昨夜好像有什么要记起来了。
昨天,她在祁绫殿顶饮酒,随后,澄烟岚就来了!
再然后,她说了什么话?
好像是说了什么话,只是她现在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说了什么呢……
“啊呀!管他呢!”
忽然烦躁的一把掀开锦被,冰漩依便听见了脚步声音渐行渐近。
“漩漩!”
随着一声熟悉却又无奈的唤声,身穿紫金袍服的冰莫恒撩开内阁的珠帘,正正的缓步而进。
“额玛!”
冰漩依的头还是有些微晕,不过她还是有些奇怪为何来的是额玛而不是额姆,照理说这个时候该是额姆来叫醒自己。
虽然冰莫恒如今已经身为太上额父,但冰漩依还是改不了口,毕竟额玛这个称呼她可已经叫了整整十七年了。
“你呀。”
冰莫恒走至冰漩依所在的暖床前,语音满是宠溺,也有着深深的无奈:“都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今日是第一次的早朝,你怎么竟然睡到现在?!”
苦笑了一下,冰漩依选择了沉默。
这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尤其还是当额玛问出来的情况下。
要怎么回答呢?
难不成直接回答说是自己为情所困,烦闷不得自控,所以明明知道今天是身为帝皇之后第一次的早朝,但却还是在前一夜将自己灌了个大醉?
看着冰漩依沉寂的表情,冰莫恒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啊,怎么都一个样,如果不是我拦下了太上皇,令他主持了今日的早朝,今天的皇宫可就要不太平了。”
冰漩依一愣之间,讶然。
额玛的意思是,冷星语他也……
原来昨夜悲伤着的不止她一人呢,那个笨蛋。
算了,今日以后,就算自己实在无法接受他的感情,看来也不能再以之前的态度来对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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