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角眉梢的憔悴像落花满天飞,我的心在冷风中枯萎。
未央宫里白纱掀起火红玫瑰漫天飞舞,一声似是痛苦似是兴奋的呼喊之后,归于平静,一切都风轻云淡。
赤麟汗湿的胸前一朵莹白的曼陀罗华悄然闪现又苍白的隐没。
她眼神空洞的躺在他身下,所有消失的意识全部回笼,她听见白纱撕裂的声音。
紫昧嘴唇颤抖着,一身火红的锦袍缭乱的披挂在他的身上,他情绪波动到双手变回了狐也没有察觉。伴随着那一声尘埃落定,他亦撕碎了挡在身前的白纱。那双魅惑无双的紫眸暗淡无光,他看见邪狂慢慢的转过头来对上自己的眼,那双黑洞洞的眼睛里点点恨意越聚越深,他知道,从此刻起她给他的信任消失无踪,他在她的心里再也不是特别的。
她忽的大笑,笑声久久回荡在未央宫,凄清、悲怆。
她如玉的手臂如蛇一般缠绕上赤麟的颈项,魔媚的红唇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她定定的注视着紫昧道:“难道这就让我榨干了吗?你不行了吗?可是,我还想要呢。”她嘴角漾起天下最完美最娇媚的笑,继而是一阵刺耳而又如银铃般的娇笑声。
一个翻身,她将赤麟压在身下。
“既然你不行了,那么,就让我自己来,你说呢?”她现在如一条无骨的毒媚蛇,紧紧的将他与她缠绕,“哈哈,让我也尝尝你的滋味呀,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好。”赤麟淡淡的道,他伸手接下那滴泪,泪,凝固成珠,他将它戴在她的胸前,轻吻。
魔,没有眼泪,悲至极处,五脏六腑聚血凝泪。
“你想要我啊,早说嘛,犯不着用这些手段的。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给的,记住了,嗯?”冷冷的将那僵硬的身躯望进眼底,她玉手轻拍赤麟的脸,像是安抚一只男宠。她知道怎么样最是伤人,怎样能一下伤透两个人的心。就像想在,她浑不在意的在一个男人的眼前和另一个男人欢爱。
红枫如火,像他身上的红袍也像未央宫里娇艳的玫瑰。
此刻,夜空清冷,群星璀璨,他却失去了往日一贯的优雅,憔悴的脸色苍白如纸。当体内那颗桃色媚珠破碎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清醒了,邪丫头啊,精神力强大的可怕,九尾火狐的媚功六界无匹,现在用在她身上竟只能维持两个时辰。
他痛苦的扭曲了脸,纵然已经估计了后果,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竟是这般的痛,记得自己当初经历天劫的时候也不过尔尔。
咳嗽一声,嘴角沁出了血,红艳的如同他身上穿的衣袍。
“去休息一会儿吧。”不知何时雪衣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手上是一只简单的竹笛,他现在正坐在一棵梧桐树干上,看了紫昧一眼,皱了皱他淡漠的眉,便闭了嘴。
“哈,你也来了,璇玑呢?他一定也在这里吧,那家伙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看好戏的机会。”他飞身上树在雪衣身旁坐下,闭目养身。
“你脸白的跟落水鬼一样。”说完这一句话见紫昧没力气和他呛声,他便吹起笛子来。
寂静的夜空下,笛声悠扬,清清淡淡,就像他的人一样。
“唉,这又是何苦呢。”玄机老人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把炎麒说的一愣一愣的,疑惑道:“老祖,您说什么?”
“没什么,下棋,继续下棋,呵呵。”老头一只手拿着一把象牙梳仔仔细细的梳理自己的雪白长胡须,笑呵呵的等着徒孙想好下一步该如何走。哎呀呀,看来老头我的棋艺又见长啊,记得上回和赤麟那小子下的时候还输了一盘呢。
“老祖,炎麒不想下了。炎麒都输了三天三夜了,还是您最厉害,绕了炎麒吧,炎麒想去看看麟。”炎麒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半天老祖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悦壮着胆子询问。在这老祖面前连父王都得恭恭敬敬的,就更不用说他了,只怕整个麒麟家族也就麟能受得了这老头。
“不行,难道你嫌弃你家老祖,是不是,你肯定嫌弃你家老祖我老了,不能陪着你们这些小年轻胡闹了,是不是,是不是,哎呦,炎赤那臭小子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都不知道敬老的哦,看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炎赤就会和我唱反调,教出你这么个东西来气我,哎呦,哎呦,我胃疼。”老头无病呻,揉着肚子躺在摇椅上胡乱的哼哼,一只眼还偷觑着炎麒。
“不是,不……”哎?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下,炎麒陪您下还不行吗?”真不知道赤麟那些日子是怎么过的,炎麒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这老祖怎么深怕自己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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