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回手往脸上一抹,随即攒出一抹笑意,对着半蹲着的离渊道:“我相信你!”
离渊听到这句话后放下心来,幸好她愿意相信自己,幸好他还有机会去弥补他所有的过失。
本君心里没那么难受了,但是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多。天地书所记载的应该是没有错才是,但为何我自己却是没有丝毫的印象。
七万年前的神魔大战我倒是有所听闻,但那时候我明明记得我已经离开了墨殊宫,回到凤园去做逍遥帝君了才对,且这七万年也都在凤园消磨时间……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丝毫都想不起来,头又隐隐作痛,脑海中不断闪现零星的片段,却是天地书上离渊手执画念,直抵我心口的模样。
我模糊着眼睛,看向蹲在我面前满眼紧张的离渊,声音有些嘶哑,一手敲着额头,一手紧紧的抓住他,“离渊,我怎地有些头痛……”
我只看到离渊在听过我的话后,倏地站了起来,再后来便没有了光线,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沉沉睡去。
离渊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全无平日的冷冽稳重模样,他抱着怀中的女子,旋身一转便回到了荔枝林子边上的小屋。
离渊将怀中的女子轻轻放到了床上,伸出手缓缓抚上她的额头,拨了拨她凌乱的碎发,随后手指下移,紧紧的握住了女子纤细的手,久久未语。
琅玉!
离渊在心中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她自小便在他的身边长大,鹤禹死后又呆在墨殊宫万年,他却一丝都不了解她。
她在他的面前总是温顺乖巧的模样,有时候也会撒娇般向他讨要一些什么,他对她怀有愧疚之情,在不违背原则下也便应允了她,甚至连墨殊宫都交给了她打理。
但他从来不知,凤裳初初化成人形的那段时间,也便是他心乱时,琅玉竟然做了那么多让他出乎意料的事情。
离渊想到此处,眸中倏然转冷,再次看了一眼床上安静沉睡的凤裳,转身走了出去。
离渊叫来梵尽,嘱咐他去别处挑来两名可靠的侍女,在门外守着,若是凤裳醒了,便将做好的叫化鸡送来给她吃,并转达离渊去了倾颜处。
梵尽毫无意外的点头称是,再抬头时离渊早已无影无踪。
离渊到的时候,倾颜并不在宫中,离渊望着他宫内的侍从,声音恢复一贯的冰冷:“倾颜人呢?”
侍从对离渊直呼天帝其名早已经司空见惯,因这段时间内,离渊总是光顾这里。
侍从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道:“小的并不知天帝去处!”
离渊沉了沉目光,随后听见侍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道:“离渊帝君且在这里等等,天帝许是去了檀白侧妃处!”
离渊听后挑了挑眉,檀白侧妃?倾颜何时纳了侧妃?
不及细想,离渊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渊缓缓转过了身,他竟从来不知,倾颜竟也有如此焦急的时候。
倾颜自进宫中便看到离渊颀长的背影,想来是找他的,心里本就乱哄哄的,脚下不免就快了几步,竟是走出了杂乱无章的意味。
他心中微赧,不知是因为檀白的病情,还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白妆……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走到离渊面前,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率先进了殿中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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