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转身向前走,白歌知道少年没有反对,暗喜了一下便跟上去,从方才的情景白歌可以判断出那个柳姨不是好人,但就是这个冰冷的少年,让白歌有了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
“等等我,等等我,你受伤了还走那么快,我叫白歌,你可以叫我小白,你叫什么名字啊。”无怪她不提姓,谁让老爹任逍遥在江湖上名头太响,一提到任,难免让人会想到他。
白歌?小白?少年弯了弯嘴角,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又不说话,冷冰冰的,干脆就叫你冰块好了。”白歌撇了撇嘴,果然还是阿泽好,贴心又温暖,还时不时的很欠揍。
“冰块大哥,你几岁了。”
“冰块大哥,你家是哪儿的,你要去哪儿?”
“冰块大哥,为什么我跟你说话你一句也不回我。”
少年回头瞪了瞪白歌,他现在都有点怀疑让她跟着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冰块大哥,你走太快了,等等我!”
“冰块大哥,哎呦!你怎么突然停了。”白歌揉了揉被撞到的鼻子小声道。
少年静静的注视着前方的七个人,黑巾蒙面,紫衣包身,偃月弯刀,冷笑道:“紫衣楼真是大手笔,为抓我一个,接连几次布下杀手,我只是好奇,谁有能力请得动千金一次的紫衣楼。”
白歌不知所以的盯着眼前的紫衣杀手,她到是听过,是近几年来江湖刚刚兴起的势力,但繁衍却很快,势力听爹说也是深不可测,不过和他们魔宫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等无意伤公子,还请公子与我等回去,否则……”打头的人道。
少年低声对白歌说道:“等会打起来你就往后跑,他们不会杀我但不代表不会杀你,知道了吗?”
白歌点点头向后退去,少年飞身向前,直接迎上方才说话之人,偃月弯刀闪过六人配合极为巧妙,密密的刀网,少年被包其中。
两人攻击两人掩护两人包围,也许配合巧妙但在少年看来却是僵硬无比,找准时机,少年猛然发掌,向着包围实力最弱的两人进攻,与此同时不免身上受伤,但比起被抓,还是能逃得好。
突然,众人只感觉一阵旋风刮过,随即被攻击的少年立刻不见了身影。
白歌搂着少年在几米外静静的对着这几个人,因为用力过猛,伤口已经裂开,方才的打斗又新添了几处伤。
六人愣愣的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似乎不敢置信,竟有人能从他们手中救走一个被包围的人,对方还是个稚龄女童,但是,杀手的本色还是让他们立刻冷静了下来,不轻视任何敌人。六人直视白歌,手上的偃月弯刀实时待发。
白歌冷冷道,尽量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一点:“奉劝各位千万不可使用内力,你们中了我的流石散,八个时辰之内必须原地打坐,妄动内力者,经脉逆转立即爆体而亡,不惜命者尽管试试。”说着手里举着的三根银针失力二落地。
方才她一直在小角落里静静观察几人的动作,趁着他们不注意用剩余的些药水涂抹一下,并运用爹的轻功绝技‘雁卷狂风’他们是江湖中人,自然会对着功夫有所了解,实际上白歌也是在借任逍遥的威名让他们不敢妄动。
只是毕竟人小力不足说完就有些战战兢兢,少年勾了勾唇角拉起白歌的小手就向后面走去。
正如少年想的一样,六人还是很珍惜生命的,立刻原地打坐,其实他们一是因为白歌那一招‘雁卷狂风’他们紫衣楼自认还是没能力和魔宫对上,二是那药已经在他们身体上起作用了,因为方才拔刀时整个手臂都是麻的。
白歌愣愣的任由少年牵着离开很白痴的问了句:“不是吧,忽悠了一下就结束了。”
“不想让他们追上来就闭嘴。”少年忍不住呵斥道,只不过才走出五十步,若不是他们用心逼毒,定是听到。
白歌用手撕了一下嘴巴,很自觉地没有顶嘴,因为……心虚,
白歌原以为他们会在城里找个住的地方,或者找间医馆将冰块大哥的伤给处理了,没想到这厮确是很熟练地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用随身带的药止血,然后吹了个口哨就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匹马,载着两人向城门方向跑去。
白歌坐在前头也学着少年将手放在嘴上使劲吹,只是隐隐约约发出些声响,白歌四处看看也没见有什么马跑出来,让她郁闷极了。
少年忍不住笑道:“麒麟是我自小便养着的,自然我一吹口哨它就来了,你也没养马,又从哪里来的马。”
白歌不自觉的脸红,看着少年的笑颜有一刻竟然痴了,春回大地冰山融化啊,白歌也是跟着笑了起来道:“冰块大哥,你长得真好看,要是多笑笑,我以后就不再叫你冰块了。”
少年道:“你方才说的什么流石散真的有那种药吗?”
白歌笑嘻嘻的眨了眨眼:“哪有那种药,不过是些药效过大的麻药,我用银针扎了他们的腋下三寸,自然会感到身体发麻,过不了一个时辰药效就散了,不过那是我们已经跑远了,他们想追也追不上,嘻嘻。”白歌的表情和偷了腥的猫差不多。
“成瑜,我的名字。”少年简单的话,却令白歌一阵欢喜,看来冰块也是可以捂化的嘛。
“成大哥,我白天走过这里,咱们是要出城吗,可是守城门的说是要宵禁,不让进出。”白歌很是自觉地认为少年姓成,不过他也没有反驳,虽然这个小女孩让他有好感,但是毕竟是萍水相逢,他的身份越少知道危险越少。
少年骑马至城门,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给守城官,也就是白天为难小白的那个人,小白只见到那人脸色一变避到一旁行礼,大喊开城门。
收回令牌,两人扬长而去,白歌可是没忘记方才那人的刁难,对那个让他听话的小牌子好奇的紧,于是伸出小手便在少年的衣襟里摸索。
少年起初僵硬,随即脸红而后便抓住白歌的小手冷声道:“你在做什么,再乱动小心摔下去。”
不过那个小令牌白歌已经拿到手嬉笑道:“成大哥,这小牌子是做什么的,那个凶凶的人看了它态度那么好,成大哥你送给我行吗,这样小白以后来了就不怕他了。”
少年心想,这牌子无关紧要,送她也好,至少在这蜀地见到官府中人也可以横着走了,只是他也不知为何就送给了这么个陌生人,算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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