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阁下,始皇帝陛下派人来取卦文了。”月神站在洒满星光的殿中,毕恭毕敬却不卑不亢地说。
“仰观北斗,正为璇玑。”东皇太一手中拿着卦文的竹简,神秘莫测地说,秦国的命运,说是掌握在嬴政手里,还不如说掌握在这小小的竹简手中,这是福分,也是祸端。
这变幻的星云,正如这变幻的王朝,一事一物顷刻诞生又顷刻离去,各主其位,各司其职,芸芸众生,好好大观。
“等湘夫人来了再说吧,叫赵高先回去吧。”东皇太一低沉地说。
水卿玉跟着张良走着,时不时看看每间房屋的牌匾。
“你在找人?”张良头也不回的说。
“是,是。”水卿玉不甚为意,好像对张良充满了信任。
“你认识芹芳先生对吧?”张良忽然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一脸错愕随即又面带笑容的水卿玉。
“怎么说?”水卿玉走到栏杆旁,撑着下巴看着蜃楼之外的碧海云天。风平浪静不像战火纷飞的时代。
“你不是怕自己身份不明而被芹芳先生识破,而是身份明显而被芹芳先指出。”张良也看着远方说。
“张良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师傅叫我远离你,但我太过自大了。”水卿玉摇了摇头说,脸上尽是哀伤之色。
水卿玉看着张良说:“你真的忘记了吗?张良子房。”她的眼中满是期待与渴盼。
“忘记什么?”张良也不看她,故作不解地问。
“忘记韩国,忘记家国仇恨。”水卿玉说,这时,她和刚刚活蹦乱跳机灵聪颖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这时候的她,像是经历了伤痛凄惨的末路英雄。
“或许我与你的理解不同,百姓安居,天下盛世,对我而言,只有这样的国家才是我认可的国家,而不仅仅只是一块领土,一个名号。”张良说,语气间尽是宽慰。
“是吗?”水卿玉垂下头说。
“你是赵国人?”张良问。
“是。”
两人忽然就沉默不语了。
“无论怎么说,代王都坚持到了最后。”张良说。
“我更喜欢别人叫他。”水卿玉突然苦笑着说。
“这么说,你是……”
“姬玉。”水卿玉答道。
“原来是赵国公主。”张良转头看着她说着,同病相怜之感油然而生。
水卿玉忽然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赵国,邯郸。
这里是赵国都城,在那场战争还未打响的时候,虽然有受威胁的阴霾笼罩着这座城市,可是,赵国的舞姬依旧不闻不问那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肃杀,她们在酒馆里跳着华丽的舞蹈,无跟小鞋在地上轻点旋转,衣袂纷飞,各色水袖在空中划出声响,黑发和花瓣纠缠,回眸一笑的红颜,成为来往旅客的梦中幻影。
干燥的天气,干燥的风,朴素的风土,酒家吆喝便有好酒十里飘香,行人止步都为赵舞之故。这个国家,除开边防戍守的英勇将士的守护外,那些舞姬们的共同掩饰,也造就了暂时的繁荣与平静。
无人理解舞女们的哀与乐,无人理解她们的爱与恨,她们为自己而活,也为千万人的和平梦想而活。
可是,王龁(he)的军队欺上赵国边境,廉颇坚持坚壁清野的对策,本来有胜算的战争在赵孝成王听信秦国谗言下失败,白起带领军队与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在长平交战。
那场让赵国元气大伤的战争,秦军斩杀赵国士兵四百五十万人,甚至将赵国降兵活埋,仅仅放回二百四十多名年轻的士兵。
从此,美丽的羽衣霓裳只是幻影,灭亡的阴影霸占人们的内心,惶惶不可终日。
一舞成倾城,可叹只遗霜。
王孙皆溃散,无奈卿已降。
玉公主就生于这样的末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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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因为真的好忙。
ps:在秦之前,由于周王朝统治中国,虽然实行分封成就许多大国,可那是爱国主义是很淡薄的,所以我给张良先生设定了那样一句话,当然这并不代表张良先生本人的看法。并且,那是的爱国主义,更多的是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这仅仅是逗比作者的个人见解,如有疏漏,请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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