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被训斥的女子面目的委屈,“皇上不临幸宣光殿,成日里只在暖春阁,我又有何法?”
太后皱了皱眉,神色里颇有些不耐,“皇上不来,你就不能主动前去?就算皇上不来,你又岂能眼睁睁看着那潘外怜有了皇子。”
“姑母”,皇后苦着一张脸,“那潘外怜自打怀孕,再也没出国暖春阁一步,姑母又不是不知,她有皇上旨意,没有皇上陪同,可不参拜后宫任何一人,这样侄女我如何打压。”
“打压,打压,”太后越想越怒,“就你这手段,明相都在你之上,早知当初,还不如扶明相上位。诺不是你当年一念之差,我胡氏一族至少还有个皇子。”
皇后心里越发憋屈,“姑母,我才是你亲侄女,那明相心思早也不再我们胡氏的荣华上,那孩子,还不知是谁的野种呢..”
“住嘴。”太后怒拍几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可知此话可是满门超斩之罪。”
皇后住了嘴,却掩饰不住眼角泪水,拿娟帕擦了擦,“姑母,侄女知错了,还请姑母指点,现在侄女该怎么做,才能不让那潘外怜的孩子成为太子。”
太后轻抚手中玉锉子,有些微的疼痛划过手指,冷笑一声,“你先回去,此事我自有计较。”
“是,多谢姑母。”皇后对太后的话自是说一不敢说二,施礼一番,方才缓步出门。
待皇后出门,殿内一片安静,却听到衣角飒飒被风吹过的声音,太后温言道,“出来吧。”
一个身穿黑色官服的男子,从殿后帘幕中匆匆走出,竟是从背后环抱住太后,“我的美人,如此劳心,让我看了真是心疼啊。”
太后轻轻一笑,握住那人的手,“这朝堂没个安生的,还是你最听话。”
那男子转了身,在太后椅前跪下了,边抚摸太后的手边说道,“听刚才太后的意思,皇上莫不是要新立储君了?”
太后恩了一声。
郑俨笑道,“就算如此,那小娃儿长大还有好些时日,太后又何须这么早就忧心。”
太后粉面薄怒,“你是不知,皇上竟和尔朱荣勾结,这六镇的叛乱刚定,尔朱荣刚好大权在握,若是他支持皇帝,我看不禁我太后的位置难做,就连胡家,”她看着郑俨的眼神也亦有同情,有暗示,“甚至和我胡家有关联的人,怕是都要受到牵连,皇上被压制太久,若是此番得势,他会怎么应对你们这些人呢。”
“这...”,郑俨眉头紧皱,额上不由的冷汗涔涔,自己乱了宫闱,早是皇上的眼中钉,若不是又太后护着,想必皇上对他连满门超斩的心都有了,若是太后没了权利...
念及此,郑俨一抹额头上汗水,对太后就扣了三个响头,“我的太后啊,你可千万要救奴才一命啊。”
“救,怎么救?”太后心中烦闷,说出的话不由得多了几分不耐。
郑俨心思活络,瞬间计上心来,“太后,不如找个机会,仿照当年元叉王爷的做法,让皇帝禅让,您再从元氏子弟寻个年幼的上台,继续临朝听政。”
太后失笑,“今日非同往日,尔朱荣更不是元叉之辈可比,再说当今皇帝没有失德,又有什么理由让他禅让。”
“既是如此,”郑俨眼眸一转,又是一个计策上心,“可不可以软禁皇帝,对外称生病,太后依旧临朝就是了。”
“唉”,太后叹一口气,凤目中依旧是犹豫不决,“这虽然是个好计谋,可惜皇上已经大了,怕是不会再听我们的。
郑俨看太后犹豫不决,低垂了眸,眸中闪过杀意,其实有一句话他未曾说出口,若是逼得急了,兔子也是会咬人的。这么想着的瞬间,嘴角扯出阴冷的笑容。
“今儿寿宴,原本想提拔娥嫔为贵妃,想算是送给尔朱将军的大礼,却没想,那丫头竟是看穿我的话,也虚虚实实的给挡了回来,如今回头想想,怕是自娥嫔入宫开始,皇上就已经和着尔朱荣联络上了。”她兀自叹气,“我倒是小瞧了皇帝,也不愧是我胡仙真的儿子啊。”
语气中倒颇有赞同之意。
郑俨心道不妙,幸好刚才的话没有说出口,这太后老太婆心疼儿子,她儿子未必能看在他母亲的份上绕过他,怕是要抽筋拨皮了。如此想着,更加坚定了要实行刚才想法的决心。
太后轻笑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无趣的事了,我们走吧。”
看向郑俨的眼中,有媚光飞舞,郑俨心领神会,抬起手,嘴角堆满谄媚的笑容,牵引着太后一步步走向重重帷幕之后。
此际,冬日的风起,那帷幕被吹起,恍如危险的巨口,郑俨眼中无一丝笑意,眸中尽是血色,步步走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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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期待爸爸去哪儿看书的朋友们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不是看爸爸去哪儿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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