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想让哀家说服政儿不要将若曦姑娘带在身边?”华阳太后看着成蛟问道。
成蛟玩弄这手中的棋子道:“是的,祖母,王兄那样做不妥。”
“是吗?”华阳太后轻轻将手中棋子放入棋盘,问道,“这国家都是他的,他这样做有何不妥?”
成蛟低头不语。是呵,这个国家都是王兄的,自己有什么理由认为他不能这样对待若曦?只,想到方才见到皱着眉头的那张俏脸,心中隐隐有些痛,是想见到她明媚的笑容吧。
华阳太后见状,轻微扬起嘴角,说道:“若是你坐在那个位子上,还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呢?”
成蛟身子一僵,抬头看着华阳太后,半晌,方艰涩地开口道:“恕孙儿不能答应。”
华阳太后面色一郁,转而轻笑出声,面色和蔼地说道:“蛟儿,祖母没有看错你。罢了,祖母也乏了,你先退下吧。”
说完,端起案几上的水浅口饮下。成蛟只得依言告退。
待成蛟退至门边,华阳太后似想起什么,说道:“蛟儿,你别忘了,若曦还在赢政身边近身随侍,你那个哥哥可不是清心寡欲之人,那姑娘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可别怪祖母没有提醒你。”
成蛟一顿,头也不回地昂然走出殿外。
华阳太后斜靠在榻上,笑意殷殷地注视着案几上的残局。若曦?真是一个好棋子。
“你是说那个女人被王上要去近身随侍?”郑姬不顾正在梳理着黝黑的长发扭头问来人道。“唉哟,你弄疼我了。”郑姬嗔怒地埋怨梳头侍女道。为郑姬梳头的侍女跪下请罪,郑姬只是不理,径直看着来人。
“是的。小的亲眼看见王怀金将她领进宣室。”来人低头答道。
“王上怎么想起她来了?”
“听说是前日避雨,王上与长安君听见了此女吟诵诗句,好奇之下召见了她。本来还说要将此女送给长安君,结果王上见了之后就再没提起此事。”
“啪!”的一声,郑姬将手中的玉衩折为两半,美目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言语。
半晌,郑姬反笑道:“罢了,既然是王上看上的人,本夫人也不好说什么,随她去吧。”
郑姬转身对着铜镜说道:“还不快为本夫人梳妆。今日的晚宴可是为了赵国使臣准备的,马虎不得。”
*
“为什么今晚的晚宴我要参加?”若曦不情愿地问道。作为男人们欣赏地物品出现在晚宴上绝非她所愿。
绿袖为难的看着若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要我穿这样的衣服。”若曦指着桌上摆着的衣服首饰说道。
“这些都是王上让送来的,说是今晚招待赵国使臣,不能让人小瞧了去。”绿袖解释道。
“我不穿,我也不去。”若曦扭头坐在榻沿上说道。
“可是姑娘,王上的旨意……”绿袖劝导道。
若曦摆手说:“他没有征询过我的意见,为什么他说去我就得去啊?再说了,这次参加的都是他的臣子和宠姬,我去干什么?”
“你必须去!”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插进来。
若曦抬头看,正是肇事者赢政,遂埋首不发一言。
“你作为寡人的侍女,理应跟随寡人参加此次的晚宴。”赢政看着若曦说道。若是别人,他早就让拖出去砍了。为什么每次自己见到她都会压抑自己的怒火呢?为什么?
“既然是王上的侍女,那臣女就不能穿这样的衣服。这有违礼制。”若曦转了转眼珠说道。
“寡人是这个国家的王,寡人说让你穿谁敢说什么。”赢政傲然地说道。
若曦无奈地看了看赢政,再看了看桌上的衣服,只有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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