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长安君又来了。”绿袖撩开纱帘对若曦禀道。
若曦翻了一个身,举着竹简目不转睛地说:“就说我病了,不见。”
不一会儿,绿袖手里拿了一枝腊梅进来,插进瓶里,说:“长安君说了,姑娘喜欢梅花,他特意从园子里摘了几枝。让姑娘在屋里先看着,等姑娘身子好了,再到园子看。不过他这段时间可能不能来了。”
若曦没有说话,仍旧看着竹简。
吟月忍不住开口说:“也不知道姑娘这是第几次将长安君拒在门外了。”
若曦抬头看了一眼吟月,说:“这也是免得别人嚼舌根,说闲话。为大家好。”
绿袖说:“那倒也是。长安君老是往我们这里跑也不像个样子。”
两个侍女说着话将花瓶摆在了若曦常练字的几案上。
待两人收拾妥帖,若曦开口问道:“他不能来是什么意思?”
绿袖与吟月互看了一眼,说:“姑娘这段时间没有出门不知道,长安君已经请命领军击赵。”
“哗啦!”若曦手中的竹简掉落在地上,绿袖赶忙拾起来,放在案上。
若曦的心全乱了。他,真的要反?
成蛟失落地往回走。路过横桥,不禁停住了脚步,站在那晚两人相遇的地方。渭水依旧奔流,可那晚的人儿却心境迥然。
这是第几天了?若曦对自己避而不见。没有想到,几日不见她竟然会如此思念。本来是想向她告别,最终还是没有见到她。
能从王兄的手中得到她吗?成蛟有些茫然。
宣室
“滚!”
赢政的一声厉喝将所有的侍从都赶出了宣室殿。诺大的殿内,赢政心情沮丧。
自从若曦不再自己的眼前出现,有多少次自己隐忍着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去见她?可为什么,她的倩影反而更加深刻地映在自己的心上?每当夜深人静,自己总会从心底将她慢慢地勾画,她的笑,她的恼,她的怒,她的嗔……她的一切一切。自己真的爱上了她。呵,爱上了一个自己不想去爱的女子,而她,对自己的爱根本不屑一顾。真是讽刺!
赢政瞪着殿内燃着的烛火,出神。
“王上,”王怀金战战兢兢地进殿禀道,“今晚去哪里就寝?”
赢政沉思片刻,毅然说道:“去兴乐宫。”他必须见到她,现在,马上,他再也克制不住对她的思念!他要让她知道,这个国家,不,这个世界她只能够爱他!
*
兴乐宫
横倒的几案,破碎的花瓶和被践踏后的花瓣,赢政赶到若曦住处时就见到了这样的景象。
“人呢?”赢政努力平抑着心中的怒火和不安,问道。
“奴婢不……不知道!”绿袖与吟月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不知道?”赢政半眯了眼,说,“你们身为她的贴身侍女竟然说不知道?”
“奴婢……奴婢……”绿袖看了看吟月,想了想,一咬牙说道,“姑娘让奴婢们给长安君送封信,等奴婢将信交给长安君手中回来就发现姑娘不见了。”
“送信?”赢政不觉握紧了双手,眼里杀意渐浓。
“是,姑娘今日听闻长安君要率军击赵,当下写了一封信让我务必交到长安君手中。”绿袖冷汗涟涟地答道,心中有些后悔。
“信的内容?”她不会像宫里风传的那样,不会。
“奴婢不知道。”绿袖摇头道。
赢政突然有些哑然,自己怎会忘了没有一个女子像她那般识字。
沉默良久,王怀金瞅了瞅王上的脸色,试探地问:“王上,这两个……”
赢政头也不抬地说:“斩!”
两名侍女听闻,不由哭喊着饶命。赢政厌烦地示意拖出去,末了,突然说道:“罢了,先放了她们。”她从来不喜欢杀生,“若是你们姑娘寻不回来,再死也不迟。”
不待绿袖等人回过神来,赢政已经出了屋子。
听到这个消息,郑姬嫣然一笑,伸出纤手抚摸着自己的裙裾,若曦?此次估计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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