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眼前的宅子确实很大,大到萧桐裕不明所以的又开始鄙夷现实世界中的某些贪官了,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辛苦的贪赃枉法大半辈子,估计都买不下这宅子的一角,到头来该进局子的进局子,该吃枪子的吃枪子,就算还没有被法办,一样担惊受怕,直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是不是很讽刺?
由于时间关系,萧桐裕直接跳过了《元气采纳篇》最详实的‘天地’、‘玄黄’两部分,从教导元气施放的‘宇宙’开始看。
那本册子其实并不厚,通篇不过五万字,主要记述的都是如何与天地沟通,引导天地灵气入体,改善体质,从而更好的将自身变为容器,承载提炼出的天地元气。当身体完全被灵气淬炼,达到一个全新境界时,这本《采纳篇》也就失去了作用。而如何依靠元气施放法术,书中只粗略的介绍了一下原理。就像小学的数学只是教你运算法则,真正的应用都是等你完全掌握了法则,才开始学习的。
可是萧桐裕现在所欠缺,无非就是元气的使用原理的讲解。元气在身处梦境世界的他来说,就像水对于鱼一样,无时无刻包围这他。
只有四千字左右‘宇宙’转眼就看完了,最后的‘洪荒篇’野纯提过,是对前三章理解会出现的疑问做出的解答,在根本没有看前两章的基础上,萧桐裕当然不可能有什么疑问,默默记忆了一边‘宇宙’,就将《采纳篇》收了起来。而“原主”野纯对这种不肯“物归”的贪墨行为也没有过多的表示。
默念读心咒,当元气运行其中后,原本普通的咒语立刻蕴含了某种力量,萧桐裕感到,一阵清晰明朗的意念凝聚在心间,只要自己将它指向谁,那么,那个人和自己之间将毫无秘密可言。
“很棒的感觉啊!仿佛我已经全知全能一般,你之前也是用这个对我的?”短暂的兴奋过后,萧桐裕的心里觉得堵得慌,用这种看穿内裤颜色的手段去看别人无疑是酣畅淋漓的,可想到自己就是最先被人识破内裤颜色的人,这酸爽……
“只要用意念牵引,把这个法术施展到有思维的生物的身上,就可以知道他(它)的想法了,这个法术在你现在来说施展起来应该不难。”野纯对萧桐裕手到擒来的表现相当满意,也许望气产生的结论也不是完全可靠,至少现在看来,他的表现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废柴!当然野纯也懒得和他解释自己之所以能感知他的内心世界,是血脉之力造就的。
“意念牵引,只要是生物都可吗?”萧桐裕努力维持着咒语的能量,害怕一个不经意就会消散。
“喂,喂,我怎么从你的想法中看到了些奇怪的念头?”话是这么说,可是带着古怪笑容的野纯,什么都没有做,他的表情就写着两个字——纵容!
“你还在窥视我的思想啊?接受神罚吧——读心咒!!”嚣张的嘴脸终于在最后一刻憋不住了,幸好周围没有下人,不然本就不得人心的‘萧少爷’露出这种猥琐的神情,恐怕更要搞得人心惶惶了。可是……一切安静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野纯身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没有事情发生只是视觉看到的结果,而非过程,事实上萧桐裕的读心咒施法是成功的,问题在于野纯也并没有坐以待毙,在萧桐裕大喝一声的同时,他默默的施放了“读心咒-解”在自己身上,然后怀着观赏的心态,看着萧桐裕一点点的傻掉,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美好了!
“之所以没有叫停你,就是想用实践告诉你,任何法术都有与其相生相克的法术,想要无往而不利,最重要的就是要在正确的时间,施放正确的法术,好好学习吧,后生仔!”
最终,萧桐裕还是在自己的身上施放了“读心咒”,毕竟了解一个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他的记忆了。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还不如不知道。从野纯嘴角噙着的笑,萧桐裕就知道野纯早就做过自己刚才做的事了,有结论故意不说,非要别人也趟一遍浑水才满意。不过萧桐裕难得这次没有鄙视他,因为他一样对这种事乐此不疲。
记得一次夏筠筎买回来的蛇果,洗完了,怕酸,一定要萧桐裕先吃一口。萧桐裕很大方的就咬了一大口。夏筠筎用眼神询问,萧桐裕大点其头,直到夏筠筎也咬了一口以后,他才吐掉嘴里的蛇果,喝了两口水说道,“唔,真的很酸。”
读心咒得到的结论,让萧桐裕哭笑不得,不知道这究竟有多巧合,这里的他,同样叫萧桐裕,二十五岁,萧家唯一的少爷,目前娶有一正室四侧室,总共五位夫人,却在“春香楼”有固定的包房和长期的姘头,萧家莫名怀孕的丫鬟不知几何,横行乡里,乡邻视他如过街老鼠,却又害怕因此得罪萧家。
父亲萧长军,倒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为人忠厚仗义,从一普通的布商依靠乃兄朝廷二品大员所提供的诸多便利,渐渐成为富甲一方的豪绅,却本着良心从未做过黑心生意。
其母窦氏芳莲,温婉贤良,出身书香门第,可谓知书达理。
大伯萧理,虽然对弟弟的生意佛照有佳,可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
总体结论是,本世界的“萧桐裕”大概是萧父做生意时别人送的赠品,完全与这个家族良善的基因背道而驰。如果不是萧母人品高尚,大家指不定都会怀疑……
萧父年轻之时,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哥哥喜好读书,是十里八乡最有望金榜题名的举人,弟弟为了成全哥哥弃文从商,以微薄的收入维持兄长多年赶考的费用,直至其高中探花归来。
而萧理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弟弟太多,身为尚书的他,弟弟萧长军的生意做到哪,萧理就想方设法牵线搭桥,把关系网铺到哪,自古最可怕的便是官商勾结,更何况眼前这是官商一家了。
窦氏芳莲,本是萧理先生之女,因为仰慕萧长军的孝悌厚道,在其未发迹时,不顾家人反对,和他成了亲。其实如果当初她看上的是兄长萧理的话,她家人的态度就另当别论了。
对于萧桐裕这个侄儿,萧理的宠爱更甚自己的独女,从小就为他请了最有名的教书先生,原指望他能不负众望考取个功名什么的,无奈‘萧桐裕’完全就不是那块料,终于在气走了四位当代有名的先生之后,萧长军对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可没人料到那小子自此而后更是变本加厉,沉迷于女色不知自拔,只要他看上的女子,想尽办法也要染指。萧长军光为他善后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为了遏制儿子的为非作歹,萧长军不惜重金为他娶了五位才貌俱佳的夫人妾侍,却依旧拴不住儿子那颗不羁跳脱的心。
这几天适逢京城五年一次的灯谜赛诗会,萧理发来请柬,邀乃弟一家共同赴会。
“出去散散心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是萧母知道后说的。
可无奈的是萧大少爷此时正和“春香楼”新晋的花魁搞的火热,萧长军催促了两日,却连儿子的人都没见到,今日便打发管家“请”大少爷过去,他要亲自说道说道。
“纯哥,咱能不能不去?我有不祥的预感啊!”
“少在哪瞎扯了,预言可是‘来时之眼’修炼到极高境界的衍生法术。”
“我是说,去见了那个便宜爹我肯定是要倒霉的啊!”
“这必须的,你有意见吗?”
“至于吗?你这是想玩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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