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紧张的日子里,花暖突然生病了。
也不知是什么病,浑身长满了水泡,十分瘙痒,抓破了就流出脓水来,结了痂又立刻长出新的水泡。一开始只是手上长,然后长到手臂上,背上,腿上,最后脸上都是了。
偏偏就连谢慈也不知这是怎么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翻遍了医书也找不到。把张仙人急的团团转,差点打算去山下找大夫了。
倒是花暖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该练功练功,除了有些痒,好像也没别的问题。
就在张仙人准备带她下山找大夫时,梅一觉阻止了他。
他仔细看了看花暖的水泡,又用手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淡淡道,“这是水痘。”
张仙人一愣,“水痘?”
“不错,我小时候见过,那时我姐姐也是得了这种水痘。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要着凉就是了。”
花暖的张仙人都被他的话一愣,“你姐姐?”
梅一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失言,抿唇不语。
谢慈经过他一提点,想了起来,“我竟将这忘了,水痘易生在孩童身上,缥缈山上一直没有孩童,我从未见过吗,也就忘了这回事,翻医书时也未曾往那方面想。既是水痘,就没什么要紧了。只是身体有了邪毒,后面可能会发烧,我给花暖找些排邪毒的药物。”
此时正是秋季,天气越来越冷了,照顾到花暖的身体,张仙人还是让她在屋子里静养一段时间,暂时就不要习武了。
正好这段时间梅一觉也忙,照顾不到花暖,索性就随她了。只是梅一觉还给她布置了课业,让她平日不要懈怠。
本来花暖还觉得没什么,但当她真的窝在被子里静养时,才真的发现自己不舒服了。
一开始是头晕,最后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了。一睡睡到第二天晚上还没有怎么清醒,反而越睡越迷糊了。
期间张仙人来了几次,每次同她说话,她都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反应。
“这是发烧了?”
“是,花暖烧的有些重。”
“这可怎么办,昨晚烧到现在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谢慈看着花暖一副干巴巴的样子,失去了往日的灵气,也不由心疼,“看今夜退不退烧,若今晚还不退,就得再想法子了,连着烧总是不好的。”
张仙人又把帕子重新洗了一遍,放在她的额头上,那冰凉的触感大概让她舒服了些,长长舒了一口气。
花暖现在满脸都是痘痘,或许昨晚睡梦中觉得痒,将脸上的痘痘挠破了,虽然已经结痂,但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张仙人一个不注意,她又将手抓到脸上挠了起来,吓得他赶紧将花暖的手抓了起来。
花暖嘟囔,“痒。”
张仙人问道,“没什么法子能止住?”
谢慈摇摇头,“那种药物缥缈山没有。”
普通的孩子生了水痘也只能忍着,忍了个一二十天,就过去了。虽然难受,但也没办法。要想舒服些,也只有宫廷里才有那些名贵的药物。
梅一觉思索了一会,一声不吭走了出去,过了不久,又取了一个小瓶子过来,递给谢慈,“给她擦上。”
这是个小白瓷瓶子,保存的极好,就像新拿出来的一样。谢慈打开瓶子闻了闻,又看了瓶内的东西,不由吃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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