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酿酒?”李璇玑问道。
“刚刚饮了茶,再喝酒,不是有些...”宇文渊道。
“过的高兴不就是了!”宇文澈笑眯眯的,“成...啊,你总是这样。”他眨眨眼,道:“没意思的很。”
宇文澈又转而对清嘉道:“清嘉姑娘,麻烦你去取些酒来。”
清嘉点头称是,她回来的时候手里的托盘里有一壶酒,还盛着四个模样精巧的酒杯。他们这样盛情,看来是不好拒绝了。
清嘉给每人倒了酒,李璇玑也浅浅的尝了一尝。
“酒原来这么好喝啊!”她犹自笑道。并不是很浓烈的酒气,入口清冽绵柔,尽管她从未饮过酒,也知道这酒是很好的,“清嘉,你这酒是怎么制的啊?”
“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自然是谁都不传的!只是要你们记得,有个叫做清嘉的女子,有门极好的手艺,”清嘉抿着嘴笑笑,“那你们呐,才能时时难以忘怀,喝到别人制的酒,一丝一毫也比不上我的,就想啊,念啊,想着,那个清嘉当初给我的酒真是好啊,”她又笑,这一次笑出了声音。
她又掩着嘴,道:“如此,只有有了特别的地方,才能被人永久的记住。”
宇文澈笑道:“我来了炀国,总是第一位就来找寻清嘉姑娘。来了,我说什么呢?”文澈装模作样的轻咳几声,叩了叩酒杯,又道:“这里最美丽的那个叫做清嘉的姑娘,请你给我来一壶最好的酒,不要寻常巷陌里买来的那种,自然是你制的那种!”他又一手摇着扇子,压低声音对几人道:“但我可是不仅为着酒,自然更要看看那为我置酒的可人儿了!”
清嘉脸红了一道,笑着去抢宇文澈的扇子,敲他的头,道:“我看,你喝了几杯就醉了,真是不该再喝了!”
宇文澈也笑,却笑的有些苍凉。他道:“其实醉了也好!醉了,真话还是胡话,又有谁能分得清楚呢!”
宇文澈将酒一饮而尽,清嘉又挽起袖子,为他斟了一杯。他对着李璇玑笑道:“哪里不是呢!这因为是清嘉姑娘酿的酒,自然比平常的酒好。”他又依样问宇文渊。
李璇玑这时才忽然想起宇文渊尝不出来味道的这件事,急忙用眼色制止宇文澈。可看宇文渊好像并未生气,只是和气的笑道:“你心里全是清嘉姑娘,自然是这样了。”
清嘉只掩着嘴笑:“澈,你只一口的混说吧。”
宇文澈一向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有在清嘉面前会露出这么一番如同孩子般稚气的神情。尽管放浪形骸,放荡不羁,但也在心爱的人面前收敛了所有放肆的模样。
文澈只道清嘉只是红颜知己,可李璇玑心里,的确是不信。
夜已深了,星星都困的眯起了眼睛,知了也入了迷,吱啦吱啦的叫起来。
李璇玑泛起困意,用手掩着打了个呵欠。
宇文渊看了看她,又伸来手,轻轻的拍拍她的头,问道:“困了?”
李璇玑抬起眼,眯着眼睛看他。
宇文渊笑了笑,站起身,抱拳对清嘉道:“清嘉姑娘,夜已深了,我们叨扰这样久,多谢姑娘的盛情款待。”
宇文澈大笑,又饮了口酒,道:“我只顾着和清嘉姑娘说话,倒是忘了你们两个!”他好像已经有些醉了,说话都说不清楚。
李璇玑看着宇文澈一晚上喝了许多酒,脸色都微微泛红了,清嘉也饮了酒,耳根通红。宇文澈叫清嘉再拿些酒来,清嘉轻言细语的劝他道:“澈,不能再喝了,酒饮的多了总归是不好的。”
宇文澈大笑着推她道:“清嘉——清嘉姑娘,你何时看我——醉过,再拿酒来,我只喝你酿的酒,如此尽兴。好啊——真是好。”
清嘉又微笑着道:“澈,听我一句,不喝了,好不好。”
宇文澈嘟着嘴,像个孩子一眼,眯着眼睛想了一会,才勉强道:“你说的,我自然会听,不喝了,不喝了。”
清嘉微笑看两人,略有歉意道:“怪我礼仪不周。”
“无碍。”李璇玑摇摇手,笑道。人家打情骂俏的,她又何必横插一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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