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静面目表情忽然骤变,像是疯了般大笑着。
目光有些狰狞转而又有些苦涩道:“你何时觉得我会满意。”
“在你的眼里,我姬静不过是胡闹的男人罢了。呵呵,我问你宫尊岚,当你眼里只有那个狐媚子的时候你可问我满意了吗?当你的心思全部都为他掏空的时候你可问我满意了吗?现在倒是想起来问我满意了吗?呵呵,宫尊岚,你都不觉得这句话有多可笑吗?”姬静冲着宫尊岚吼道,手抓着她胸前的衣服质问。
不能理解更不能原谅宫尊岚,凭什么一个来不久的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自己几十年守护在心尖的人。
他愤怒,他难受,他心如刀扎般的疼,他不服,他不甘。
可当他看到她对着那人笑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
承认不了自己输的多彻底,所以更加的怨恨。为什么她这要这要对自己,难道美色真能抵住一切?
宫尊岚笑着一把揽过他的腰笑道:“心里又不舒服了,对不对?看不得我对别的男人好,对不对?”
姬静顺势躺在她的怀里,听着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原来,她知道。姬静的泪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滴滴落下。
可能是憋的太久了,宫尊岚为她擦着眼角的泪水,忍着肚子的疼痛苦笑道:“他是亦飞派来,暗杀我的。若是我终日与你呆在一起,会连累你的。我就想啊,我家的静儿脾气这么臭又不经挑拨,我收拾他就够了。”
“可是你呢,都开始学会结党营私了。还强行让冉歌娶了几门亲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静儿啊,我这一辈后悔过很多事,但我唯一不后悔的就是娶了你。”姬静就这么坐在她的怀里听她说,说到她不会说为止。
姬静拿起玉壶朝着自己灌下去,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想着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她这一辈后悔过很多事,但她唯一不后悔的就是娶了自己。
原来,她不是不爱,只是换种方式。
宫冉歌至死也不会想到,今日对她来说是多么悲惨的日子。
在冉王府的她,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听着宫里传来的钟鸣,连马车都没敢坐直接飞入皇宫内,刚走到永和殿就听见奴才说什么御书房那边出事了。
想也没想就冲进御书房,立在御书房外,望着里面紧紧相偎的两人。心揪的痛着,此刻她便无父无母。
再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再也没有支持自己的后方了。耳边听着叮叮锵锵的声音,她的目光没有移开。
士兵围了一圈又一圈,宫佳墨趴开士兵望着里面的场景。
霎时整个人再也平静不下来,抽出剑就朝着宫冉歌的胸前刺下去。要不是她,束钰就不会离开。要不是她,母皇就不会死。要不是她,父后也不会死。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宫冉歌一个转身看到惊慌失措的宫佳墨。将剑从自己胸前抽出,抱着他。
宫佳墨害怕的发抖,这一瞬间自己失去的太多了。甚至于全部,整个人颤抖着怨恨又惶恐的望着她。
宫冉歌拍着他的后背嘴角扯着笑道:“别哭了,姐姐会保护你。”她连话还没说完,身子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忽然闪现在宫冉歌面前的掩耳,抱着宫冉歌的身体片刻便消失在皇宫内,宫佳墨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四周的士兵排成一列列,林公公吩咐着婢女奴才们收拾着残局。坐在地上的宫佳墨,泪水像跳了闸般。
林公公心疼的递着手绢安慰道:“凤后一定不愿看到小主子这般模样,小主子,奴才求您别哭了。”
“林公公,你说父后和母皇怎么会变成这样。昨日,明明昨日还好好的?”宫佳墨的泪水再也像是断了弦一样。
疏影立在他的身后,静静的望着他。心里却挂念着主上的伤,剑刺的那么深了。她的伤口一定很痛吧!
冉王府忙做一团,苏玖月在酒楼里听着楼下的人再议论着那个人。
“听说了吗?冉王又娶了几房小侍。”
“可不是,听说圣旨今儿个到的。”
“如今都不能被封为冉王了,应该叫太女了。”
“哎,可怜了颜氏一党人了。”
“就是啊,明日就被株连了。”
“不是听说冉王,不,太女和颜家的小姐关系甚好吗?”
“谁知道啊!”
别的话听不太清,只听那人说的冉王又娶了几房小侍。
呵呵,宫冉歌啊宫冉歌。你果然是风流成性,难为自己错把风流当在意了。
从今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吧!苏玖月一挥手关了窗户,靠床榻上走神着。
而颜家所有人都坐在大牢里,颜雪闭眼靠墙深思着。怎会生得如此变故,冉歌她还好吗?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凤后速度快却没想比他更快的皇上,早就料定了这一切。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凤后你如愿了。
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让冉歌登位吗?呵呵,我们这种人命在你眼里不过是那堆堆的杂草,没了就没了。
人生真的很可笑。你越是不想要什么,它越是会塞给你。越是想要的东西,它越是紧攥着死活不给你。
宫佳墨闯进冉王府邸,跪着昏迷不醒的宫冉歌面前。眼睛红肿着,手里紧紧抓着她的手哽咽道:“姐,你醒醒。你要是不醒,颜雪就死了。姐,醒醒啊!快点去救救她。她那么薄弱的身子,怎受的了牢狱之灾。”
任他哭的惊天动地,床上躺着的人仍然是纹丝不动。宫佳墨心都在滴血,转身抓着掩耳的衣袖抽泣道:“掩耳,救救雪儿吧!求求你,救救她。”
“大皇子,若没有主上的命令,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掩耳有些歉意道。
最后一丝希望落空了,宫佳墨坐在地上。
重重的闭上双眼苦笑道:“真是天要亡我宫佳墨啊!”
疏影望着已经哭晕在侧的宫佳墨,扶起他进了别的房间休息了。
夜幕降临,月光照在宫冉歌的脸色显得她更加的苍白。胸口的疼痛感袭来,昏迷中隐隐约约听到佳墨的哭声。这小子,怎么哭了?谁又欺负他?
“掩耳~”宫冉歌声音有些沙哑,皱着眉睁开眼睛。
胸口真他娘的疼,掩耳闻声闪现在宫冉歌床前弓着身。
宫冉歌有气无力道:“佳墨来过?”
“是,颜氏明日株连,大皇子是来为颜小姐求情。”掩耳继而弓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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