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魔人围绕在她身旁,伸脚踹在她身上。每一脚都很用力,她疼的已经麻木。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她会成功的,只要忍受住现在的煎熬。
有一个魔人拿出长鞭,抽在闫寒蕊身上。‘啪’的声音传遍整个区域。其他魔人学着此人的样子,纷纷拿出长鞭。闫寒蕊此刻浑身是伤,早已皮开肉绽,但她还是没出声。
魔人领头露出满意的笑容,觉得手下做的不错。尤其像闫寒蕊这样的硬骨头,他最为喜欢。敌人的惨叫声,才是他们的动力。
只是这么半天,她还没发出声。魔人领头收起笑容,心里有些不高兴。低头面无表情看着底下,皱眉道:“还是不够,你们没吃饭呀!”
魔人们听出领头的不高兴,心里有些害怕,他们于是虐得更狠。闫寒蕊身上已没有一块完好之处,她的骨头一根根碎裂。五脏六腑也早就破损,血从眼角流出。下唇被她咬烂,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
她伸手护住头部,蜷缩着身体。望着近在咫尺雏菊地,神色越发坚定。她要活下去,记下这些魔人的面貌。暗中下定决心,等恢复伤势,定要报今日之仇。
她本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但今日受到的耻辱,让她毕生难忘。虽已作出牺牲,但她怎么也无法咽下这口气。如果不能解决,必定会成为她的心魔。
这几个魔人无论怎么打闫寒蕊,都无法使她出声。觉得今日碰到硬骨头,最后他们也没办法,抬头望着虚空中的领头。
领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地上,缓缓地开口道:“让她起来,本座要看看她是什么货色。”
两个魔人一左一右提起闫寒蕊,伸手拽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她脸色有数道伤痕,左半边脸完全肿起来。鼻梁塌陷,嘴唇都是鲜血。她疼的只能眯起眼睛,望着魔人领头。
领头看着闫寒蕊的模样,遗憾摇起头,道:“本想让大家乐呵一下,模样到是毁了,怪可惜的。罢了,本王做回善事,直接杀了。”
魔人领头有些无聊摆弄手中的折扇,其他的魔人也与领头一样,放松警惕。毕竟闫寒蕊已没有一战之力,在他们眼中她已经使死人。现在只等她死去,他们就能回去交差。
两个魔人放下她,闫寒蕊倒在地上。垂头掩饰住眼中的精光,心想是时候了。其他一个魔人拿出长刀,来到她面前,举起长刀向她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闫寒蕊从地上猛然炸起,快速的躲过长刀。运转方才积攒的神灵力,向着雏菊地飞去。进入雏菊地,她看准一个方向,拼命的跑。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闫寒蕊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众人面前。魔人领头与魔人们看的是目瞪口呆,没想到闫寒蕊还保留力量。不管受到多大的耻辱,都能忍下来。她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能忍旁人所不忍。
魔人领头心中一惊,绝不能留下祸根。如果让闫寒蕊逃跑,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拼命的飞到雏菊地,显然他已经忘了雏菊地的特性。其他魔人见到领头飞走,快速跟上领头,朝着雏菊地飞去。
深夜,月色很明亮,空中的繁星一闪闪的,整个夜空很美丽。月光下的,雏菊很漂亮。雏菊地里出现萤火虫的身影,它们与夜空中的繁星相呼应。
夜空下的景色很美,萤火虫在雏菊里不停穿梭。雏菊地中很宁静,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很快这份宁静却被打破,出现各种坠落的声音。
这些魔人来到这里,刚飞到一半。突然身上的能量被禁锢,身体从半空中坠落,他们掉落到雏菊地中。四周的萤火虫受到惊吓,纷纷躲藏起来。
魔人领头从地上爬起来,在心里不停咒骂。因为他是第一个摔下来的,所以很丢人。扭头察看四周,显然他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雏菊地,又名死亡花海。此处也是禁地,里面有传说中帝王蝶。帝王蝶既神秘又恐怖,只要碰到绝无活路。但庆幸的是帝王蝶晚上不出来,所以他们暂时安全。
“此处甚险,不宜久留。不知王上作何打算?”一个魔人来到领头面前,双手抱拳,弯腰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既然追到这里,量那人类也逃不出本王的手心。继续追那人,务必铲除,以绝后患。”领头沉默片刻,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能放弃。
“是。”魔人说完带着其他人,开始四处搜索闫寒蕊的身影。
此时,闫寒蕊已逃出雏菊地,在深山中的找到藏身之地。她对这里很熟悉,此处地形较为复杂,第一次进入的人都会迷路。而且四周都是山石,是防御最佳场所。她要恢复伤势,争取杀死那些魔人。
躲在悬崖峭壁狭窄的缝隙中,这里只能容纳一人。手中拿着刚采集的药木,暂时只能用它恢复伤势。张嘴咬下药木身上的皮,她嚼了几下。她连眉头都没皱,药木苦涩的滋味充斥着味蕾,
这种苦涩的感觉,就像她的内心一样。今日之辱,她必会记住。继续咬下药木皮,久久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怒。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哪怕死也要找回场子。
此时,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但她没有哭。想起从不出来的凌虚,她感到委屈以及心痛。其实她可以求助凌虚,只是她的性格太要强,根本开不了口。
坐在石壁缝隙中,伸手抱住双腿,全蜷缩在一起。现在她的思维很混乱,想起以前的事情,还有她与凌虚之间的关系。这些都让她难受,但她不能哭。
想要咬紧下唇,只是下唇已被她咬烂。她全身都是伤,动一下都能牵动神经,使疼痛感更剧烈。拿起药木继续啃着,望着外面发呆。
山间升起淡淡的雾气,在月光照耀下很朦胧。四周一点声音也无,寂静的可怕。她的神色有些恍惚,有多久没注意身边的风景?自从她踏上修炼这条路,早已脱离普通人的范畴。
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变得目空一切,潜意识里虽把自己当成普通人,可实际上她早就认为自己不是普通人。她就是不想承认,其实她早已改变。
现在对于人命本能的漠视,这些以前没注意到。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原来她也向着曾经不屑一顾的人靠拢,她真的变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多疑自私,漠视生命,就连心也冷酷异常。今日到是给她敲响警钟,让她从这种状态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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